镇国公夫人闻言,哇的一声扑到魏国公夫人怀里,痛哭起来。“我脸上受的伤是小事,毁容就毁容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出门,让人笑话。我唯一心痛的是阿筝!我的小阿筝啊,是我没有教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宠你,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是我!都是我失责了!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我只恨我不会教孩子!”
魏国公夫人怒其不争地骂道:“那小魔女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死心塌地地为她着想,你这人也太心慈了!自古慈母多败儿!你贤惠是好事,可不是对所有人都需要贤惠的,该管就管,该打就打,哪能把她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你要拿起做母亲、做镇国公夫人的威风!”
旁边的侯府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人家有宫里的那位撑腰,镇国公夫人敢管她吗?”
这话,仿佛说到镇国公夫人的痛处,顿时哭得声嘶力哑。
众夫人好一阵劝解,才止了镇国公夫人的嚎哭。
“她毁了我的脸,我不恨她,她从小失去了生母,自然脾性差些,这些我都能谅解她。我如今担心的,是怕她对外人也这样非打即骂!你们说,她要是对外人也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这做继母的,有何脸面见人?”
镇国公夫人一番梨花带泪的哭诉,再加上七分赞扬维护赫连沐筝的话,这一对比,一渲染,比直接骂赫连沐筝的恶话,还要令人同情她。
于是,镇国公夫人的贤名又高升了一个层次。
当赫连沐筝进来时,面对的,是一屋子同仇敌忾的诰命夫人。
如果说镇国公夫人是奥斯卡影后,那赫连沐筝就是角逐奥斯卡影后的候选人。
同台飙戏,在这一年里,赫连沐筝已经甚有心得了。甚至是,食髓知味。
端着熬得浓浓的人参公鸡汤,诚惶诚恐地走进来,赫连沐筝微抿着嘴,泫然欲泣地面对众多目光不善的诰命夫人。
魏国公夫人走过来,狠狠瞪着赫连沐筝,“你还敢来?将继母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