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井打水上来,倒在差不多有她半人高的木盆里,把衣服泡在水里。
扭头去看,那亭师兄正坐在她后面,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好以整闲地看着她忙碌。
赫连沐筝嘴角抽搐了几下,默默问候他全家。
她不敢进入神府,神魂一动,这位境界看不出深浅的亭师兄定然能察觉到异常。
赫连沐筝只好充满怨念地挽袖,搓衣服。
赫连沐筝进来时,时间是正午的子时,等她洗好衣服,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
亭师兄已经喝了五盏茶,六碟果子,一直没有离开,欣赏着赫连沐筝洗衣的风采。
赫连沐筝揉着腰,站了起来,明明极恼火,还要扯出笑容来问:“亭师兄,您今天不用去修练吗?等我把衣服晾干了,就走了,不用等我……”
亭师兄抿了一口热茶,笑仍旧迷人又可恨,“小师妹,师兄没等你,师兄只不过是在这里晒太阳。”
赫连沐筝望了望西边,那落下山头的太阳,“师兄,太阳下山了,回去吧。”
亭师兄又一指东边:“看,月亮不是出来了吗?师兄我还要赏赏月。”
“……”
赫连沐筝默默地再将亭师兄全家又问候一遍。
今天忙碌一天,又做了无用功?
赫连沐筝怒了!
但,她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默默地忍下,无声地咬着牙,切着齿。
亭师兄拿了一颗灵果,咬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赫连沐筝想抓狂又强忍下的怪异表情,脸气得鼓鼓的,白里透红,眼睛瞪得圆圆的,乌黑明亮,怎么看怎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