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一切了无痕迹。

他却慢慢地回忆起，越来越难忘。越难忘，便越深刻。

他垂下头，苦笑着。

她这是另一种报复他的方式吗？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千年的岁月，生命中历尽无数的过客，他与他们的经历或者更加惊心动魄。但他不得不说，能令他如此踌躇不定，辗转反侧的，只有她了。

所谓路归路，桥归桥，到头来，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他不由地，又回忆起，天极宫宫殿之中的一幕，如果青崖与冰濯没有挡在她面前，他会不会真的动手去杀她？

是如金谷抓着她挡在他面前，他脑海里想过轰过去，但手却比想法更快一步地救下她？

还是真的会硬下心肠再次杀了她？

心肠？

他又不由再次苦笑，一百年前，他没有心，也没有喜怒哀愁，一切只凭本意，自然杀她毫不手软。

可今日，他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里面还烙印着她的痕迹，还能不能下得了手？

事情无法重来，他也无法得知当日会不会有另一种结果。

他想着，再有第二次，再见到她时，他会怎么做？(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