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上的小巫师还在惊恐万状地拿着大刀,横在脖子上,随时自伐。
“老人家,你们在干嘛?”赫连沐筝好似对一切毫不察觉,走到小老头面前,问道。
小老头一惊,回过神:“小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快!快躲在里头!”
“我在里头躲好久了,怎么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老人家,你确定那艘血船是针对我们的吗?”
“肯定是!你没看见刚才多少人下水了,说不准他们已经潜伏在我们的船底下,随时给予我们致命的一击!”小老头无不担忧地说道。
血船那边越没有动静,小老头心里就越不踏实,心头总是惶恐不安,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赫连沐筝站在船头,朝那血船看去。
血色之中,逐渐升起紫色中带着蓝焰的火焰,将血船逐渐焚-化。
那是她的焚天真火,已经把血船内部焚-烧干净,火苗冒出血船外头了。
“老人家,你看——”赫连沐筝指向那血船,“瞧那里什么?血船上头,好像着火了——”
小老头伸颈望去,只见那艘血船在目光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被火焰燃烧而尽。
“那是……”小老头失声惊呼说:“真是火焰,火把血船给烧了!”
许是反转得太快,货船上的伙计,包括小老头都看着船舱发呆了。直到血船在火焰之下化为乌有,海面上什么都没有留下时,他们才从呆滞中醒来。
劫后余生,那些精神一直紧绷着的船工只觉心头那根弦终于断了,再也支撑不住,纷纷瘫软地坐在船板上。尤其是那做好自伐准备的小巫师,海风吹来,这才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打湿,冷叟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