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还响着她绝望而悲伤的声音,再想到她在他后面苦苦地挽留,甚至不惜冲上来抱住他不愿他离开,禹骅的心上的痛楚被身上挨拳头还要痛。
甚至,他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要是把他打死就可以让她不再伤心的话,他情愿被赫连沐融活活地打死在这里。
赫连沐融没有丝毫的留情,又一拳十足的力气的拳头砸在禹骅腹部上,将禹骅砸得单膝落在地上,大地也随着他膝盖的落下震动着。
对赫连沐融来说,这世上除了一弟一妹,再无第三个亲人。身为大哥,自幼便把一弟一妹视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亲人,如今最幼最小的妹妹被伤成这样,比伤他百倍千陪还要令他震怒。
他冷冷地看着禹骅,“怎么不躲了?”
虽然禹骅境界高他许多,但没有用任何力量防御,实实地吃下这些拳头,也非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禹骅擦去唇边泛起的金黄色血迹,缓缓地站了起来。
体内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骨骼发出碎裂的疼痛,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些疼痛对一般人来说,即使没有疼昏过去,也早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这些疼痛,对比那一百年来遭受的痛楚,还远远不够看。那一百年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遭受狂暴力量的凌虐,五脏六腑都被绞得伤痕累累。
何况,他今日这样对待赫连沐筝,内心的煎熬早比身-体上的伤更令他感到沉痛。
“是我对不起阿筝。”禹骅低声说,一双深邃的黑眸此时显得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