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皎月当空,铺洒圣洁光辉,夜风徐徐送爽,吹奏阵阵清凉。
徐虾昂首挺胸走出酒吧大门,迎面的凉风吹得他意气风发,同时也吹走他不少热情。他不自觉停住脚步,回头看看酒吧大门,觉出不对头了。
此次猎艳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容易,这么青春漂亮的女孩儿免费送上门,都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了。虽然女孩儿的表现完全合乎猎艳守则,但这种事哪有真正意义的行规,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再者一|夜|情这种事,多半是耐不住寂寞的少妇,这么年轻靓丽的小姑娘,犯得着上这儿找安慰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徐虾疑神疑鬼,看着手里的小包,心中猛然一凛:糟糕!难道是栽脏?迅速把小包打开,可裏面除半包面巾纸、一只快用完的口红,再就一无所有。
徐虾怀疑更甚了。这只毫无价值的小包,如果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让他放心的出门,然后女孩儿借尿道溜走,可既然这样,又何必主动送上门呢?
徐虾霍然抬头,周围黑魆魆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还是决定立刻走人。这事太蹊跷了,无论女孩儿什么意图,都决不能再停留。
可惜,他觉悟得太晚了。
徐虾将小包随手一丢,四下探看着,快速走向自己的停车位。可没走几步,就被迫放慢,最后不得不停下。几条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从不同的方向把他包围了。
徐虾心一悬,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的话。一个黑影瞥瞥他丢掉的小包,一言不发,就一拳直冲过来。
这拳又快又直,徐虾虽有所警惕,也下意识歪了下头,但仍未能躲开,只觉砰地鼻子一疼,眼前暴出无数金星,一抹绚丽的色彩从他口鼻中喷向夜空。
徐虾身一仰,本能地又想逃。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把他团团围住,别说逃,就连解释都不可能。只一刹,无数拳风腿影呼啸而至,他毫无意义地一通遮拦,左臂传来一阵巨痛,接着整个人被打翻,大腿象丛林一样向他全身招呼。
可怜的小虾完全失去抵抗,被对方围在地上拳打脚踢,只剩抱头翻滚的份。
一辆开着门的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魁梧壮汉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
作为武警总队机关警通中队的中队长,许大军并不屑于做这种事,但表妹的要求却不能拒绝。对这个表妹,他从小就百依百顺,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教训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怀里的手机响了,许大军懒洋洋接通,一个声音从裏面传来:“不好了,队长,小佳从后门溜了!”
许大军大吃一惊,猛地抬头,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不好,上当了!
猛虎般冲下车:“住手!”
黑影们正打得来劲,还有点不情不愿,觉得没过足瘾,乱纷纷停住手脚,有的还不甘心地多踢两脚,才诧异地转过身。
许大军气道:“都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黑影们又急急忙忙看人,只见小虾满脸是血,浑身脏污,滚在地上呻|吟不止。黑影们不知所措,一时面面相觑。
许大军心急地冲上前,拨开黑影亲自查看。在见到小虾沾满血污的脸时,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抓住下巴仔细探看,细细思索辨认良久,终于想起什么:“我的天,怎么是他?”
厉声一喝:“快,抬上车,马上送医院!”
黑影们又乱哄哄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刚打伤的小虾抬起,连挤带撞地抬上车,一个个紧跟着钻进。许大军随后上车,车子嘎一声起动,高速冲上路面。
许大军看看已经半昏迷的小虾,痛苦地长叹一声,大摇着头拨通手机……
特警支队机关大楼,一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一身警服的纪若敏推门而进,清绝秀致的美容布满疲惫,进门就一屁股坐到办公位,两手扶着秀额闭眸小憩。
今天是星期天,她本该在家休息,却被突然招回参加一个紧急电话会,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整整开六个多小时,搞得身心俱疲。她最讨厌这种政治性会议,如果可以,她宁愿多出几趟勤务,也不愿意参加这种毫无营养的政治会。
纪若敏揉会儿头,觉得舒服不少,重新睁开双眼,一张夹在日历上的名片映入眼帘。
又一次,在这张名片前,她疲累的清眸绽出光彩,倦怠的美靥漾出笑意,一颗心不知不觉回到十日前的夜航班机。
整整十天了,每次看到这张名片,她都会开心地微笑,仿佛那日机舱的情景仍在眼前。她到现在仍不敢相信,那日的自己居然会开心成那样,简直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