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狂风肆虐树林,激起阵阵惊涛,林中一片水雾。
徐虾一脚踹开破门,却因用力过猛,被风吹个趔趄,差点摔泥浆里。
林安安顶着睁不开眼的雨水,把纪若敏推过。纪若敏不待爱人上前,便迫不及待地张着手臂,作势站起。
徐虾稳住身形,跑过去将爱妻抱起,冲进小屋。林安安没忘顺手抓起轮椅上的薄毯,扭头跟进,轮椅自然是顾不得了。
小亭只是单人售票亭,裏面一桌一椅,几乎占去全部空间,徐虾想都没想把椅子丢到外面。林安安用毯子把积灰厚厚的桌子擦净,三人才有容身之处。
一切停当,徐虾砰一声把门关严,把暴雨隔在门外,也把小亭隔绝在幽暗中。
小亭破败狭小,却能遮风挡雨,三人松口气,在昏暗中相顾一视,望着彼此衣裳湿透,浑身是水的狼狈样,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纪若敏好笑又好气,边挤着头发里的水边道:“还笑呢,都怪你,好好的礼拜天,非出奇放炮上公园,被浇成这样,看回去感冒怎办。”
又斥林安安:“还有你,非出妖蛾子穿什么裙子,现在倒好,都没法见人了。”
徐虾闻言一悟,左右一看,才看到状况。
两女的裙子均是丝质,虽不透明,但却极薄,浇透后尽贴在身,且两女裙内除去内裤,就只有两片小小的乳贴,凸凹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昏暗的光线中,肉色的反光在微光下活色生香,极度诱惑。
林安安哭笑不得道:“哪有你这样人,穿的时候臭美,下雨就埋怨。这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会下雨。”
徐虾一如既往地充和事佬道:“这说明咱仨有缘,好事坏事都一起摊。”
纪若敏道:“摊什么摊?这裏离车那么老远,你是行了,我们怎么回去?被人看到不得丢死人。”
徐虾道:“这有什么?等会儿雨小了,我一个人过去,把车开过来接你们不就完了?”
很简单也很妥善的处理方式,纪若敏没话了。
徐虾看看两女诱人的身材,湿气盈然的美面,分别搂住道:“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是上天在给我们创造亲密的机会?”
纪若敏红下脸,咬牙嗔道:“臭无赖,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允许你亲额头,休想得寸进尺。”
林安安才“明白”两人在谈什么,也捶小虾道:“小色狼,想什么呢?有点好事就得瑟,越来越不象话了。”
又对纪若敏道:“妹妹,你别听他的,这破地方,还当你面,就是你同意我也不能干。”
徐虾暴汗,而且是发自内心地汗,几乎无语道:“我想什么了?我就说创造个亲密机会,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想得多,破地方都出来了,还说我色狼,你们俩比我色多了。”
两女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接着双双大羞,才意识到小虾确实没说什么,都是她们自己意会的。纪若敏警惕性强,所以首先想歪,林安安被纪若敏误导,进而更入歧途。
纪若敏硬撑面皮,嘴硬道:“你装也没用,就算没那么说,也是那意思。”
徐虾这个冤,只好不说话了。
林安安冷静下来,明白小虾确实不会那么想,送他个嗔怪道歉的眼波,算给他点安慰。
三人在幽暗中共坐,徐虾随便找个话题。……
雨势愈急,风声,雨声,狂风怒吼声,树林肆虐声,暴雨扑打声,声声充斥,闪电不断劈裂天空,巨雷不断在头顶炸响,声势甚为骇然。
女人胆子比较小,多半怕打雷,何况在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小亭又不时被闪电闪得忽明忽暗,愈发让人恐怖。
林安安不必说,美眸惊悸,玉容发白,强捺心内恐惧,不自觉向小虾靠拢。纪若敏虽是杀人不眨眼的特警,此刻身份却是小女人,早缩爱人怀里了。而且事出突然,两女穿得都非常少,暴雨突至,气温骤降,徐虾明显感到两具娇躯都在瑟瑟发抖。
徐虾尽量将两女搂紧,靠体温取暖,体贴道:“冷吗?”
林安安嗫嚅道:“还行。”
经若敏发娇道:“冷,快冷死了。”
徐虾想想道:“我想到个对联,想不想听?”
纪若敏美目一亮:“什么对联?”
林安安也投过倾慕期待的眼光。
徐虾看看两女,深情道:“风声,雨声,雷鸣声,声声入耳;你浓,我浓,相依浓,浓浓动情。”
纪若敏又为爱人的才识自豪起来,但林安安在旁,故作不以为然道:“闹半天是改的,我还以为你做的呢。”
林安安温婉道:“改也行啊,信手拈来,应情应景,让你心裏幸福,身上不就暖和了?”
纪若敏不再故作姿态,赧然骄傲道:“算他吧。”
又对小虾道:“看你做的不错,奖赏你一个。”
撮起嘴唇,凑爱人颊边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