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轰动,举国皆惊(1 / 1)

“臣……”成家主心念急转、斟酌再三,还是据实回答,“臣等得知有人在此处逆天渡劫,想是难得的旷世奇才,故而前来探望,看是否能为他得道成神尽绵薄之力,也算是为我成家留下一份机缘。”“如此。”沐染微不可见地颔首。成家主用眼角余光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他与寻常无二,便壮着胆子问,“陛下,可瞧见是谁在此渡劫吗?”“渡劫?你说的可是这般?”沐染把手伸向半空,随意一扯,一道约有水桶粗的紫色光芒划亮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轰下。“轰隆隆!”雷电轰在成家主身后,一阵地动天摇,恐怖的气浪瞬间将他掀飞了出去。其他人瞧见被那雷电轰出的巨大深坑,呆若木鸡。这一道雷电,如若朝他们轰来,估计所有人顷刻间就被轰成了灰烬。这是什么逆天手段啊!他们可以肯定,方才在此处造成如此大动静之人,便是他们的陛下无疑。“恭喜陛下取得巨大突破。”他们虔诚跪下,激动莫名。神魔修炼艰难,不是等级高,是等不来渡劫的。有些人穷奇一生都等不来一次,来了也只是普通的雷电,像方才整个山头都被手臂粗的雷电淹没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造成这一切竟是他们伟大的国君,怎么不叫人欣喜若狂。君王强盛,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沐染背负双手在后,深邃的双眸仰望半空,缓缓开口,“朕今日之所以昏厥,乃是修炼出了岔,与唐笑无关,尔等休要为难唐家的任何人,违者以谋逆罪处置。”他的声音如惊雷一般,似隐约有阵阵龙吟伴随着,在古泊国上空炸响,音浪竟将整片天地笼罩在内,以致整个国家,上至迟暮老人,下至猫猫狗狗,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山顶的众人再次呆住。陛下很少在他们跟前展示过神通,竟不知恐怖成这样!沐染迈步走上虚空,一步便踏出千里之外。这如此逆天手段,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个个热血沸腾、浑身颤抖,运足了气大吼,“吾皇威武!”“恭送陛下!”各种呼喊声山呼海啸般响起,震耳欲聋,“恭送陛下!”而他们不知的是,在那尊贵的陛**上、那宽大的黑袍里,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两道声音:“天好黑好冷啊,我什么都看不见。”“娘亲,你抓紧点,不然掉下去摔得渣渣都不剩哦。”“你谁啊,不准喊我娘亲。”“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宝宝,宝宝生气了!”“宝宝?谁啊?不认识!”“娘亲!”“闭嘴!再乱喊把你丢下去……”“鼓噪!”倏地一只大手拍下,顿时满世界寂然。……唐家。一群以正副统领为首的禁卫,已将盘踞数千里的庞大宅院重重包围,他们银色的甲胄,在月光下散发出铁血、肃杀的森森冷光,令人望而生畏。在气势恢宏的大门外,女相成琉婉领着两千精兵,田鹰、朱自临、沧秉等各个家主也领着族中精英前来围堵。成琉婉很温和地道,“唐仁,陛下眼下情况未明,尔等随本相回刑部等候陛下处罚,本相绝不为难你。”唐仁浑身是血,面色苍白而凝重。这些人根本不是奉旨而来,而是打着捉拿逆贼的旗号,要血洗唐家,搜刮唐家库房、唐家人身上的秘宝等等。他们说得再冠冕堂皇,到时也会将唐家上下屠尽,鸡犬不留。他沉声道,“女相、各位家主,我唐仁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性命相抵,请各位放过我唐家无辜后辈。”沧秉冷笑道,“你贱命一条谁稀罕,千百个你也比不上陛下的一根头发丝儿!你识趣的,让我等进去,将唐笑抓捕归案,便饶你狗命!”唐仁沉了脸,“沧秉,你别太过分了!”“唐家主,沧秉所言极是,你还是让开吧。”朱自临背负双手,神色淡漠。“朱自临,笑儿还是你朱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你竟帮着外人来欺辱她的家门,你还有良心吗?”唐仁一脸的沉痛。朱自临冷哼,“她大逆不道,犯下弑君大罪,还指望我朱自临姑息养奸?”“你……”唐仁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在此时,天际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打雷了?”“不是,快看,有大能在渡劫!”“天哪,太恐怖了,百年难遇!”众人神色有片刻的呆滞,接着兴奋了。“轰隆隆!”天空中的巨响将地面上各种淹没,雷电如雨,浇灌在附近那座山头,将半边天空照得亮如白昼,如同灭世一般恐怖。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看着天空发愣。过了许久,雷声渐歇,成琉婉没来由的心情烦躁,双眸凶光乍现,“唐仁纵孙行刺陛下,犯下滔天大罪,唐家众人冥顽不宁,包庇凶犯,来人哪,随本相杀了这些逆贼!”“是!”喊声震天。唐仁身形一晃,心如死灰。可下一刻,皇帝的声音,如天雷滚滚在天空响起。为难唐家之人,以谋逆罪处置!成琉婉等人脑子一片空白,一头栽倒在地。……皇宫内灯火通明。唐笑被沐染用一袭大黑袍裹着,带回了皇宫里。此时她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与角几上一块淡紫色、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的玉佩大眼瞪小眼。没错,是玉佩。而且是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玉佩。就是那块从现代追着她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的镇魂玉。唐笑自认为,自己好歹也活了两、三百岁数了,见到奇人奇事不少,可哪里见过像玉佩这种死物也会讲话的?而且,还管她叫娘亲,管沐染叫爹。难道两个大活人生出一个死物?啊呸!不过,唐笑挺喜欢它的,最起码,戳它鼻子眼睛,它会奶凶奶凶的骂她。那软糯的小嗓音,令她的心都酥了。“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儿?”“娘亲,你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吗?”镇魂玉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一只嫩生生的小手捂着“心口”,“娘亲,您真是太伤我心了。”说着跳下地,迈着两根竹签般纤细的小短腿,“蹭蹭”地跑到墙角里画圈圈去了。瞧它矫情的小模样,唐笑没心没肺地大笑,身旁的椅子上忽然出现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