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里还有十来个正在训练的天光云海的球员,闻讯全都围了过来。球员们人声鼎沸群情激愤:“谁敢到我们这儿捣乱?”“他娘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啊?”“揍他丫的。”见一大群人围了过来,肖琳感觉徐向北再厉害,也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吓得花容失色,担心地对徐向北说道:“徐医生,我们快跑吧。他们人太多了。”徐向北神情轻松,掏出一根烟轻轻点燃,吐了个烟圈,嬉皮笑脸道:“妹子,不用怕他们,在我徐向北字典里,找不到逃跑二字。”肖琳见徐向北镇定自若的样子,她也有了些自信,心想,既然跟徐向北一起来的,就要共同进退。她纤细雪白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徐向北的大手,感觉他的又大又温暖,心里踏实了不少。感觉肖琳握住自己的手,玉手柔软无骨,就像握着一团棉花,徐向北向她笑了笑。球员们将徐向北和肖琳团团围住,不约而同地被肖琳的美貌所吸引。他们疑惑地问刚才逃走的两个球员:“谁来捣乱的,就是他们两人?”“不像啊,美女长得挺漂亮啊。”“就是男的长得太丑。”球员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两个刚才逃走向队友救援的家伙,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胆子大了起来,指着徐向北道:“就是他过来捣乱的,打伤了大个子和王坤,你们看王坤的手指,都变形了。”王坤满脸泪痕,脸色惨白,颤抖地伸着手指:“我的手,妈啊,我的手好疼啊,疼死我了。”所有球员被王坤被拧成畸形的手指吓了一跳:“这手怎么整得像路由器天线似的。”“太惨了,这手还能治吗?”“这还是人手吗。”徐向北对麻子脸王坤笑道:“快去医院吧,别在这儿哭了,你再哭,手还是疼啊。”麻子脸这才明白过来,抱着手,一边哭,一边喊痛去医院了。球员们纷纷指着徐向北骂道:“这小子太嚣张,打伤人,还在这儿抽烟,揍他。”“太狂了,不揍他,难出心头恶气。”“揍他。”忽然人群里站出来一个大汉,他神情紧张,一脸恐惧地看着徐向北,阻止了队友们动手。“等一等,大家别动手,陆大哥马上来了,他跟陆大哥认识……”徐向北认了出来,这个大汉就是上次在东方菜馆被自己揍过,在地海人民医院还见过家伙。见大汉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徐向北嬉皮笑脸凑了过去道:“你小子也在这儿啊,怎么不让你队友们动手,你不想找我报仇啊?”大汉见徐向北靠近自己,吓得向后退去,不断摆手:“我只是在这里训练的,王绅冒犯你跟我无关,我跟他不熟。”听说跟陆林认识,球员们安静了不少,气氛缓和了很多:“原来跟陆大哥是朋友。”“都认识啊,这下打不起来了。”徐向北嬉皮笑脸地纠正道:“你们说错了,我跟陆林不是朋友,陆林被我揍过,不仅陆林被我揍过,他大哥陆炎的胳膊也是我打断的。你们谁想替他们报仇啊。”听说徐向北说不是陆林朋友,还揍过陆林,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又听说陆林的大哥,陆炎的胳膊是被他打断的,球员们眼神多了分恐惧与疑惑,不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青年,这么厉害。他们对陆家兄弟俩的畏惧与憎恨多过谄媚,表面上球员们个个神情激愤,心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他们举着拳头,嚷嚷着要冲过来跟徐向北拼命,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敢冲过来动手的没有一个人。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你们不训练,围在这儿干什么?”陆林身后跟着两个大汉,一脸神气活现的样子,走了过来。见陆林来了,球员们顿时让开了,脸上都带着疑惑与观望的神色,悄悄地看着陆林与徐向北,不知道他们相遇会发生什么事,会斗得你死我活吗?看见了徐向北拉着肖琳的手,微笑地站在面前,陆林顿时倒吸了口凉气,即憎恨又害怕,心想这小子还没死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刚才还一付盛气凌人的神色,见到徐向北后,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他谄媚地笑道:“哟,徐医生,你来了啊,你们围着徐医生干什么?去训练去,别在这儿瞎起哄。”球员们眼神里藏着轻蔑,明明被对方揍了,还厚着脸皮称是对方的朋友,陆林欺软怕硬,心里这么想,却没有人敢惹陆林,一哄而散。既然陆林一脸无耻的笑容,还称呼是自己朋友,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向北也没必要摆架子。徐向北讥讽道:“陆队长,别来无恙啊。我是过来找戴维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见徐向北手里的烟抽到了烟蒂,陆林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谄媚地递给徐向北。他脸上堆着假笑:“徐医生,地海体育馆有两个足球训练场,庆海足球队在A区,这是B区,是我们天光云海的训练场,你沿着南边这条小路,一直走就到了A区了。”徐向北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香烟,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有两个足球场啊,这下我明白了,谢谢你给我指路。”徐向北没再搭理陆林,挑了挑眉毛,对肖琳说:“地海体育馆真是气派,居然有两个足球场,原来我们走错了,走,我们去A区。”低着头,斜睨着徐向北远走的身影,陆林将手里的香烟揉得粉碎:“小子,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你血债血偿。”徐向北与肖琳顺着柏油小路走了有五分钟,穿过绿化带,又看到了一个用绿色栅栏圈起来的足球场。向球场里望去,徐向北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矫健的身影。戴维正沿着球场跑道热身跑步,他穿着蓝色球衣,神采奕奕,球衣掩不住他身上强健的肌肉,似石头一样隆起的肌肉里,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