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游戏开始,全场的宾客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聚精会神地盯着秦叔手里的骰盅。秦叔脸上带着不屑地冷笑,轻轻地摇着手里的骰盅,忽然加速,忽然徐缓,上下左右,到处晃动,意图让徐向北听不出骰子的点数。晃了近两分钟后,认为足可以搅乱徐向北的听觉,秦叔猛地将手里的骰盅放在了桌子上。徐向北腾地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揭骰子:“三四五,大。”秦叔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徐向北听风辩器术的确堪称一绝,居然又听出来了,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揭开骰盅。“哪能让徐总亲自动手,还是我来吧。”秦叔手指微曲,向徐向北脉搏扣去,那是一种大力金刚指,手指上的力道堪比铁钳,只要被他捏住了手腕,徐向北就要乖乖地听他的话。徐向北当然不能被他扣上,手指作凝针状,对着秦叔的手背轻轻一点。秦叔感觉手背上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猛地一痛,缩了回来,一缕微弱的寒气沿着手背经脉向手臂上钻去。秦叔知道厉害,暗运内力,将那缕奇寒用内力逼住,脚尖轻轻一碰桌子,一股潜力涌上桌面将骰盅内的骰子震得发出了滚动,改变了点数。真是防不胜防,秦叔的隔山打牛,用的炉火纯青,让人防不胜防。徐向北脚尖锁住了秦叔的脚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弹,又将骰子点位数重新震了回来了。两人表面上客气地争着去掀骰盅,其实暗中较量,电光火石之间,已踢出了十八腿,二十四指,骰子在两人力场交叠下,在骰盅间狂乱地跳动着。徐向北知道想挡住秦叔真是非常困难,只要他轻轻地碰下桌子,骰盅里的骰子就会跳动,点数就会变化。徐向北干脆不去阻止秦叔,而是在他一脚踢中桌子之后,手指作凝针状,轻轻地点在他的手腕上,一缕奇寒的内力涌入了他的经脉中。秦叔顿时手臂僵硬,伸在半空中,想要去掀骰盅,却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奇痛,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徐向北装作惊讶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没有了秦叔的干扰,徐向北轻轻地掀开了骰盅,骰子正如他说的那样三四五,大。全场哗然,没有人去关心秦叔的死活,任由他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喊痛。“又让这小子猜中了。”“运气真好啊,一连猜中两次。”“邪门了,这小子可以去买彩票了。”沈公子不以为然,他早就猜出了结局,在旁边喝着香槟,向徐向北投来祝贺的目光。阿容见秦叔趴在地上喊痛,知道那是徐向北做的,第二场角逐,又以徐向北胜利告终,她的嘴角扯过一抹报复地笑容,也暗暗地佩服徐向北高人一等。徐向北轻轻地拍着秦叔的后背:“天凉了,少吃凉的东西,否则肠胃受凉会很痛的。”背部被徐向北轻轻地拍了两下,秦叔感觉肚子里的奇痛消失了,一脸惊骇地逃得离徐向北远远的。见秦叔一会喊痛,一会又奇迹般好了,秦立保知道是徐向北搞得鬼,却无可奈何,因为全场宾客都看见了,秦叔摇的骰子被徐向北猜中了。徐向北嬉皮笑脸地问秦立保:“我还可以继续加倍吗?”秦立保恨得咬牙切齿,加你个头,摇骰子的人都被你吓跑了,他尴尬地笑道:“这只是个小游戏,不是赌局,你是赢了两次的人,是我们商会成立以来,绝无仅有的,也是个特例,不可以再加倍了,游戏时间到此为止。”徐向北心里暗笑,玩不起了吧,你要敢再加倍,我让你今天把裤衩子都输给我。很多宾客脸色变得很难看,徐向北这次赢了一千一百万,平均下来,他们每人要掏几十万,真是得不偿失。好多人参加紫金地产商会,本来是想多认识些朋友,广交人脉,对自己生意有好处,谁知道便宜没占多少,要掏几十万出来。“秦总你的欠款怎么给啊,还有这次玩游戏我赢得钱,怎么给我啊?”秦立保虚伪地笑道:“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可是紫金地产商会的会长,徐总是现在跟我去办公室呢,还是等这次商会结束后,再去我办公室转账?”面对狡猾的秦立保,徐向北总觉得不踏实:“还是现在就去转账吧,好不好?”“好,去我办公室,我这就让我的秘书转账给你。”秦立保领着徐向北走进了电梯,按下了电梯按钮,他淡淡地笑道:“恭喜徐总啊,你可是我们商会这几年,第一个能赢两局游戏的人,你运气真好。”徐向北没有说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秦立保也太虚伪了,明知道这不是运气好能办到的,还这么夸奖自己,有必要这么奉承我吗?电梯缓缓上升,一直到顶楼,秦立保走出电梯,带着徐向北来到了一间宽阔地大房间里。让徐向北惊讶的是,那个大房间并不是办公室,而是一个场地之宽阔的健身房。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绿色地毯,墙壁周围放着一些健身器材,拳击沙袋什么的。难道秦立保就像雷子鸣一样,喜欢把办公室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秦立保忽然话风一变,让徐向北心里升起一丝警觉:“我只是奇怪,徐总你是怎么做到的?秦叔可是一个高手,没有人能在他手下占到便宜,你用得是什么功夫?把他打得那么惨?”徐向北冷笑道:“这不是你办公室吧,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你根本就没想转账给我。”秦立保眼中射出狠毒的目光:“徐向北,你还真聪明,这里的确不是我的办公室,现在还没到转账的时候,因为游戏并没有结束,现在才是真正地较量。”门口传来脚步声,刚才在大厅里的三个保安走了进来,他们面色不善,眼神显得凌厉凶狠。其中一人脱下了并不合身的保安制服,露出身上似小山般结实的肌肉,缓缓地走近了徐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