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能一车一结账,刘胖子更加高兴了,原来雷鸟集团的采购经理,都是十车一结账,结果压了很多运费。他信誓旦旦道:“那当然,以你跟鲁大安的关系,我保证你的单子放在第一个。过有个问题。”看着刘胖子窘迫的样子,徐向北微笑道:“你是说这些被我打伤的货车司机?不用担心,按气血流动法则,再过五分钟,他们的疼痛就会消失了,不过劝你们一句,不要一言不和就动手,否则受伤的是你们自己。”“徐医生教训的对,我们会小心的。”被扣押的矿石货车,由鲁大安亲自开了回去,解决了货车的问题,徐向北和小李也一起返回了雷鸟公司。在公司的停车场,徐向北看见一辆鲜红如火的法拉利,再瞄了一眼车牌,认出那是沈从儒的车,看来这位银行大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没走到办公室,莫尼卡穿着一身浅红色连身裙,勾勒出她优美而妩媚的身体,她微笑地向徐向北报告。“徐总,沈公子正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哦,好的,我这就过去。”推开办公室门,沈从儒正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办公室墙上油画。那幅油画是仿欧洲名画系列中的一幅,名字叫月光下沙滩上的姑娘,徐向北可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却经常在公司的各个角落看见同样的画作。前办公室主任肯定从某个艺术商贩手中批了大量这种廉价而庸俗的油画,用来装饰公司,表面上看好像很时时髦的样子,其实是一种假象,甚至不如在墙上贴个福字赏心悦目。徐向北微笑地问道:“沈公子,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沈从儒带着他一惯的温文尔雅的微笑:“我打给莫尼卡了,她说你在公司,谁知道我来之后,你人不知去向,她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正想打你电话,你就回来了。”徐向北跟小李去解决货车纠纷,走得比较急,忘记通知莫尼卡一声。徐向北开玩笑道:“我小名叫神龙,见首不见尾。”沈从儒带着批判的神色,字正腔圆地对徐向北说道:“我现在发觉,你太累了,整天工作,看文件,思考公司未来的发展,你需要放松下自己,让自己的身心能够呼吸下自由的空气。而且我感觉,你们公司文化氛围比较差,比如你办公室这幅油画,简直就是粗制滥造,应该换一幅真正的艺术作品了。”徐向北眯了眯眼睛,笑道:“沈公子有话直说吧,你说这么一大段谜语让我猜,我的智商并不高,猜不到。”扔了两张五颜六色的入场券给徐向北办公桌上,沈从儒微笑地说明了来意。“这是周六艺术展览的门票,我一个去看艺术展览很无聊,你能陪我去吗?”拿起入场券,徐向北看了主题介绍,原来是古典泼墨水彩画展览,主要展览一些新生代画家的画作,并且当场出售。徐向北笑道:“你不是让我陪你去看画展,而是让我跟你一起去买几幅画,给你撑点面子。”沈从儒喝了口咖啡:“真聪明,我朋友是博物馆长,这次画展是他搞的,为了不冷场,需要有人在画展上主动买几幅画,显得我们对艺术有着强烈的追求,那些年青的画家,他们需要我们这样懂艺术的,愿意为艺术掏钱包的人来捧场。”翻看着手中入场券,徐向北摇摇头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就是托呗,主动花钱买画的托。不过我对这些画没什么兴趣,它们看起来并不怎么值钱。”沈从儒一脸地不屑:“你还是暴露了你资本家丑陋的本质,一切金钱至上,我们现在谈的是艺术,是对生活的激情,你懂吗?”徐向北继续摇头,表示听不懂。沈从儒感觉词穷了,干脆直截了当说道:“画展上有几个美女画家的作品,你要是肯买她们的画,说不定能泡到她们。”“哈哈,我的银行家,你也充分暴露了你色狼的本性,假装追求艺术,其实是想美女画家上床。”“你说得也太直接,艺术的价值是要用金钱来衡量的,用热情作肥料,如果我们不支持它们,它们就会像娇弱的花朵很快地凋零。”徐向北忽然从入场券中看到了几个年青画家的名字,其中有他熟悉的名字,苏新芸,他脑海里浮现在燕京时见到苏新芸的情景,她的那身斜肩金色礼服下妩媚而窈窕的身体。既然有苏新芸的画作参展,徐向北有了兴趣,他微笑道:“好吧,星期六我跟你去以参观画展,而且我的办公室的确需要重新买一幅画让它显得更艺术一点,而不是你说的,金钱至上。”见徐向北答应跟自己去看画展,还愿意购买年青画家的新作,沈从儒以为是自己游说成功,有点沾沾自喜地笑道:“这才是好孩子,别只顾着赚钱,赚钱了,也要提升下自已的修养,提高下欣赏艺术的水平。明天,是我去接你,还是你来接我?”徐向北微笑道:“开我的保时捷吧,你的法拉利太鲜艳了,艺术效果太浓了。”沈从儒眼神犀利,像是洞察了徐向北的心思,淡淡地笑道:“油嘴滑舌,你的意思是我的车,太女性化了,是不是?”徐向北忍不住哈哈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哦。”“那我先回去了,等明天参观画展之后,我们还要请几位年青画家吃个饭,你愿意参加吗?”“那当然,我要是不参加,那我的画岂不是白买了,与到美女画家一起吃饭,才是我们参加画展的最终目的。”沈从儒笑道:“我忽然发觉,请你参观画展,是对艺术的一种亵渎,我的神啊,原谅我吧。”徐向北嬉皮笑脸地,对着沈从儒离开的背影喊道:“你搞错了,跟美女画家吃饭,并不是对艺术的亵渎而是境界的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