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时七丫头的性格,只要爷爷得到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争着要瞧瞧,如果今晚不让爷爷进屋,会引起怀疑的。七丫头无奈只好打开门,尴尬地笑道:“爷爷,你得到什么好宝贝啊,快进来让我瞧瞧。老地鼠手里握着一枚汉白玉龙凤玉佩,得意洋洋地走进了七丫头房间,中、刚走进房间,他神色一凛,嗅了嗅鼻子:“什么味儿,你这有生人味。”藏在衣橱里的徐向北,暗暗惊叹,真不愧外号老地鼠,鼻子真的跟老鼠一样灵敏,自己身上的气味,他都能觉察到。七丫头没好气道:“爷爷,什么有生人,熟人的,我们也不是食人族,不吃人。”老地鼠尴尬地笑了:“我是怕老千手那老东西来捣乱。”七丫头语气斩钉截铁:“他堂堂大伯父,跑到侄女屋里下手,怎么可能,我清楚大伯父为人,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眼珠子转了转,老地鼠点了点头:“老千手的确不是那种人,乖孙女,你看看,这是爷爷今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从爷爷手里接过玉佩,装模作样地用放大镜看了看,七丫头装出一付惊喜的神色:“这可是真品耶,像是汉代文物,爷爷我估计这块玉佩至少能值五百万。”见孙女鉴别出玉佩的价值不菲,老地鼠非常高兴,一晚上努力没有白费,他将汉白玉佩交给了七丫头:“丫头,既然这块玉这么值钱,爷爷就把它送给你,当你以后结婚的嫁妆。”感觉到手心玉佩散着着一种温热,那是爷爷揣在怀里,捂出来的温度,七丫头眼角湿润了,爷爷大半夜跑出去,虽然这是他偷来的,却也是一种劳动所得。“谢谢爷爷,爷爷你对丫头最好了,丫头不出嫁,要一直照顾爷爷。”老地鼠虽然个头矮小,样子贼眉鼠眼,对孙女却是一番真情,他轻叹一声:“傻丫头,爷爷没多少年好活了,不要你照顾,你能早点嫁个如意郎君,爷爷就满足了。”祖孙俩不约而同都眼角湿润,动了真情。老地鼠笑道:“这么晚了,爷爷要去睡了,你关门早点睡吧。”“明天见。”七丫头将门关起来了,隔着门轻吁口气,将穿在身上的睡衣正要脱下。忽然,东边的窗户,吹来一股凉风,七丫头脸色大变,她东边的窗户分明是关着的,怎么会有风吹进来,显然有人打开了窗户。她警觉地握紧了她的拿手兵器猫爪,就听见东边房间传出动听悦耳的声音:“七妹,你不用紧张,是我啊。”七丫头又惊又气,对着衣橱喊了一声:“珍尼,你三更半夜跑来干什么?还鬼鬼祟祟的不走大门走窗户。”她是想提醒衣橱里的徐向北,珍尼来了。衣橱里的徐向北心里苦笑,珍尼与七丫头还真是同门姐妹,两人都习惯不走门,走窗户。珍尼露出了容光焕发的笑脸,她悠闲地了打量着七丫头的闺房,盯着墙那幅九猫图:“我就知道是你丫头搞得鬼,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得到九猫图了。”“这不关你的事,我要睡觉了,你要找我,明天大早请从大门口进来。”珍尼一脸不屑,一屁股坐在了七丫头床上,像老地鼠一样嗅了嗅鼻子:“等等,不对,你这屋子味有点不对,有生人味。”七丫头翻了翻白眼:“又来了,你怎么跟我爷爷一个德性,你们都是食人妖怪,能闻出我这屋有生人味?”珍尼笑了,她早就藏在了窗户下,听见了老地鼠说的话,有意开七丫头玩笑,她恢复了正经的神色问道:“七妹,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吧?”继续翻白眼,七丫头没好气地说道:“我也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来啊?”“狡辩,我从皇冠KTV视频里,发现了那个喜欢蒙面的钢管舞娘,跟你长得是一模一样,你不会说是真有个人跟你你长得像吧?”七丫头心里暗暗叫糟,平时她跳独舞都是蒙面的,但是徐向北一时兴起,恶作剧地摘下了她的面具。那个时候,演艺厅里的监控还没有被打坏,拍下了徐向北摘下自己的京剧脸谱面具的整个过程。她只能耍赖,有时候,耍赖是个很好策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几天都在家看电视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肯定认错人了。”“哈哈,是我认错人了?有一半的客人说钱包里钱少了,这种大规模的失窃行为,还有皇冠KTV铁头说,他们的保险柜被撬了,里面的一些收藏不见了,这些都跟你无关?”七丫头拼死了说不:“我不知道。”珍尼一点也不给七丫头喘息的机会,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就是找到徐向北。他可是亲手摘下了钢管舞娘的面具,面具后面的人是谁,他最清楚了。”珍尼得意洋洋地掏出了手机,徐向北的电话号码,早就存储她的通讯录中,只要她轻轻地按下了拨号键,徐向北的电话就会响起。七丫头大惊失色,她现在已经不是担心珍尼抓到自己的把柄,而是这个电话打出去,徐向北正藏在衣橱里,衣橱里会响起动听的铃声。三更半夜,一个大男人藏在自己衣橱里,要是被人发现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别看七丫头平时很开放,其实还是注重名声的。而且珍尼与徐向北关系暧昧,要是发现徐向北藏在自己衣橱里,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敢去想像。她又急又恼,羞得满面通红,猛地抬腿,踢向了珍尼的手机。珍尼早有准备,一个转身,避开了七丫头凌厉的一腿。珍尼气呼呼地冷道:“臭丫头,着急了吧,激动了吧,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我就知道那个钢管舞娘就是你扮的。就算你再蒙着脸,你的身材,你的舞姿,你的眼神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