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锋清了清嗓子,面色得意:“我是中药学院针灸学教授,我们今天是出来义诊,不要一分钱。我只要给你孙子针灸一下,他的头痛就会好了,你回去再给他吃点感冒药就能完全好了,可千万不要信某些人胡言乱语,还说吃错东西,真是无知得可怜。”孔庆锋后两句话是对徐向北说的,他轻蔑地瞪了徐向北一眼,徐向北却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老奶奶惊喜道:“神医,你赶紧替我孙子针灸吧。”“好的,不要着急,你们今天幸亏遇到我了,要是只去西医那儿打吊水,他的头痛还要痛好几天。”孔庆锋从怀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细长的紫檀木针盒,上面刻着兰花文竹,花纹古朴隽永,浑厚苍劲,泛着一股淡淡的紫檀木香味,光看这盒子,就知道有些年头了,是件不凡的古董。孔庆锋按下了木盒上的按钮,啪嗒一声,盒盖打开了,里面红色丝绒上,摆着几只长短不一,粗细不均的银针。银针有的细如发丝,有的则像竹签一样短粗,围观的百姓,学生们不由得发出惊叹声:“孔教授还有这种宝贝啊。”“不愧是神医,家伙都与众不同。”听见众人夸奖自己的银针,孔庆锋嘴角扯过得意的微笑,他用一块沾着酒精的湿布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还有银针。孔庆锋得意洋洋地瞄了一眼徐向北,小子,好好看着,看看大叔给你好好上一课,看看我是怎么给人治病的。“放心吧,我只要给他扎四针,他的头痛就立刻会好的。同学们,扶这个孩子坐下,看我给他针灸。”孔庆锋让学生扶着孩子坐在椅子上,脱去了鞋袜,掀起肚皮上的衣服,他先是在孩子的头顶百穴上轻轻地扎了一针,又随手给孩子肚子上扎了两针,最后在孩子的脚背少冲穴上扎了一针。看有人给自己扎针,孩子先是一脸地紧张,但是很快扎完针后,孩子露出了微笑,刚才还隐隐的头痛,真的消失了。孩子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奶奶的手:“奶奶,我要吃冰淇淋。”孔庆锋得意洋洋地看着徐向北:“徐医生,你看到了吧,这才是针灸,你会吗?给人治病,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品德,这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就在孔庆锋要教训徐向北的时候,孩子忽然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痛得哭了起来:“好痛,我的肚子好痛。”老奶奶抓着孔庆锋的胳膊,也痛哭流涕起来:“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让他病情加重了,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见孩子痛得利害,孔庆锋顿时乱了手脚,赶紧去摸孩子的脉搏,然后,脸色变得惨白:“怎么会,怎么有中毒的迹象。”徐向北冷哼一声:“庸医,你这几针,让孩子要受好多的痛苦。”孔庆锋大脑急速运转,却想不出怎么会这样,面对徐向北的讥讽,他虽然气恼却不敢反驳。徐向北轻轻地在孩子肩膀上一拍,一缕逆天八针内力,透指而出,倏地钻入了孩子的经脉之中,封住了足厥阴肝经。经脉一封,孩子的疼痛大减,只是小脸上仍然挂着泪痕。见孩子不再哭闹,不喊痛了,所有人感觉奇怪,有人知道,这跟徐向北那一拍有关系。孙泽一脸惊喜地问:“徐医生,你是不是一拍下,封住了孩子的经脉?”徐向北鼓励地瞄了孙泽一眼,微笑道:“你小子虽然生性好玩,却蛮聪明的,只要真的想学武,你会有成就的。”孔庆锋愣愣地看着徐向北:“你,你会用以指凝针?难道你用的是……”徐向北指着孔庆锋的鼻子骂道:“庸医,谁说针灸一定要用针?我没有针就不能针了?还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我看你这样的庸医只会害人。孔庆锋面如死灰,垂头丧气,像只斗败了公鸡,他额头渗出了斗大的汗珠。他疑惑地看着徐向北,即紧张又激动,声音都有点颤抖:“对不起,徐医生,是我鼠目寸光,班门弄斧,不过我不相信你真的会那种传说中的针汉,你,你再施一次给我看看。”见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孔教授对着徐向北神态恭敬,还被其指责,老奶奶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年青的小医生原来说的全是对的。她赶紧抓住徐向北胳膊:“原来你才是神医啊,救救我孙子吧,求求你了。”徐向北甩开了她的手,暗憎刚才她不相信息,故意吓唬她:“你不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给你孙子治病,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庸医害死了你孙子,你孙子体内毒素开始时,只压抑在肝脏附近,被他乱针一通,毒素攻心,快没治了哦。”听说孙子毒素攻心,没治了,老奶奶啪地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得死去活来。一些学生这才明白徐向北说孩子吃错东西是对的,吃错东西中毒,肝脏是身体最重要的解毒器官化解不了这种毒素,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表面上看像是风寒引起的头痛,其实是中毒。他们也惭愧起来,纷纷向徐向北说对不起,恳求徐向北给老奶奶的孙子治病。徐向北也只是吓唬这个老奶奶,故意说得严重,其实他玩了个文字游戏,说毒素攻心,快没治了,没说不能治。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徐向北,老奶奶和孩子都怪可怜的,你就帮帮她们吧,别生气了好不好?”声音如此熟悉。在这里能直呼其名,喊他徐向北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老同学宋雨婷了。她还是来了,徐向北心弦一动,微笑地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宋雨婷。宋雨婷扎着一对麻花辫,穿着她的花格子裙,像一朵亭亭玉立的水仙花,脸上带着那让徐向北心动的微笑。“你不是请假了吗?事情处理完了?”“嗯,我事情处理完了,过来参加活动,怎么了,不喜欢我来这儿?”,在那些美女房客中摸爬滚打,自认为修炼大成的徐向北,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初恋仍然有点惊惶失措,语无伦次。“我当然喜欢你了,哦,不,我是说喜欢你来参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