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到马王宛前,徐向北就被战龙强者锁住神识,陷入昏迷,当他醒过来后,看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鸟语花香的闺房内。徐向北鼻子抽动,可以闻到三角梅和紫丁香的香气,这个时节正是它们的花期。徐向北有点醺醺然,翻个身想继续睡,口中复诵着:“娜塔莎……”突然,徐向北本来被花海迷醉的内心,亮起一道闪电,腾地做起来。“不对!”徐向北坐在床沿,惊愕得发现一个女子的背影正对着自己,正是那个丑赛东施,颐指气使的夜叉婆娘。徐向北大惊失色,立马站起来,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不约而同尖叫起来。站起以后徐向北才看到,自己的麻衣麻鞋,不知道何时全被卸除了,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看着那丑女孩如水桶般的腰身,徐向北心中闪过一道不详的预兆。徐徐向北缩到锦被内藏好身体,痛骂丑女禽兽,丑女闻言,突然转过身子,手里多了一根荆棘藤,朝徐向北毫不客气的挥来。丑女也是大怒,道:“闭嘴,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找人割掉你舌头。”丑女面如红霞,虽然容貌丑陋,也是一副羞赧的表情,当然是被徐向北那些话气到了。“不准再嚷嚷。”丑女又接着举起荆棘藤,对着徐向北道,“把我自己的床让给你睡,已经够意思了,我一宿没睡呢,醒来就胡说八道,气死我也。”一个晚上没睡?徐向北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一个晚上那会发生多少事,这如狼似虎的体格……丑女知道徐向北又会错意了,这货是啥东西变的,怎么脑子里都是些儿童不宜的情节,他值得自己那么善待吗?丑女百般无奈道:“你的衣服,是阿大阿二他们为你换的,帮你洗澡完后,他们才走。”徐向北眨了一下眼:“阿大阿二是谁?”“我的两个侍卫啊。”少女淡淡一笑,丑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他们很忠心,你看出来了对不对?”对对对……徐向北暗暗的道这夜叉女真的是奇葩,竟然给给忠心的仆人,取个狗名字。“那你们脱我衣服干啥啊?”徐向北满头雾水,既然是她没对自己身体有企图,为何玩这出?是不是恶作剧,或者她内心变态?丑女摊开手:“因为怕你逃走啊。”徐向北愣了下,然后扶额长叹,想大声喝骂,你丫的怕我逃走,把我捆起来,不就好了,用得着扒光我衣服吗?徐向北想骂粗话,可是丑女看到这情况,当即举起了荆棘藤,徐向北到了嘴边的诅咒又吞下去,到最后苦笑道:“小姐还真的是女诸葛,小人叹服。”见徐向北的语气示弱,丑女内心也是得意,看来这俊俏的男子,也被自己手段折服了。不过,丑女的想法就是海底针,让人捉摸不定,刚刚才平和淡定,突然脸色就冷了下来,沉声喝道:“你叫谁小姐呢,我可是骠骑平原大名鼎鼎的落雁公主,看见落雁公主,还不参拜?”落雁公主?徐向北发呆了,不是说君王之家,都是美女娇柔吗?台勒永元他之前见过,虽然缺少了一份阳刚之气,可是也倜傥风流,一顾书卷气,也算俊朗不凡了,难道是这落雁公主的长相,继承了她母亲。虎父无犬子,同理,夜叉婆子生出母老虎,徐向北不由脑补,暗暗的道台勒永元的看来也在政治斗争上牺牲挺大,找个母夜叉做老婆。徐向北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对着丑女道:“敢问这名落雁公主,芳名何许?”丑女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骄傲,一脸得瑟的道:“我叫台勒鱼儿,国内都沉我为沉鱼落雁公主。”哇……徐向北差点捶胸顿足,沉鱼落雁公主名字不错,但是放到你身上,岂不是最大的讽刺?之怕那水中鱼,天上大雁,都是被你丑容吓死去啊。不过,徐向北处于礼貌,压下了讥讽的表情,只是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道:“沉鱼落雁公主,不错,落雁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身体强健,弓马娴熟……那个,失敬失敬。”徐向北腆着脸给台勒鱼儿吹捧,心中却在默默祷告着:我不要下拔舌地狱,请老天原谅我这回善意的谎言。人总是喜欢听好话,台勒鱼儿竟然欣然接受了徐向北的褒奖,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台勒鱼儿想起徐向北在宫廷外应聘,于是开口问道:“你为何想到内庭当个杂役呢,很辛苦的。”徐向北最大的本事,就是谎话张口就来,不假思索,听台勒鱼儿问起,应答如流说:“小人本住在边戎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十八那年战乱起,瘟疫横行人畜毙,三餐不续我哭泣,四海飘零人苦命……”一番胡诌,徐向北垂下头,揉红了眼圈,装作一个苦命人,看得台勒鱼儿心中发酸,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看得出来,这落雁公主虽然长得其丑无比,并且有个性顽皮,可是心善人好。听到徐向北身世这么凄凉,台勒鱼儿抽泣道:“你现在就安顿下来吧,今后本落雁公主就是你主子,谁欺负你,你就找我,以后不会让你遭罪了。”徐向北忙不迭的点头,看起来这公主脑子也挺简单,除了长得有点对不起观众……徐向北一鞠到底:“谢谢落雁公主庇护。”台勒鱼儿的时空纳戒闪动,取出了早就预备的一套仆人衣服,扔给了徐向北。“穿上工作服。”台勒鱼儿一边说,一边对着房间外走去,“跟我出去玩耍。”见台勒鱼儿一溜烟的离开,徐向北一个蜈蚣弹站起,三下五除二套上工作服,倒也合身。虽然是奴仆的工作服,可是穿在徐向北的身上,仍然有种清丽俊朗的风范。以前,徐向北爱穿纯白丝绸的战师袍,因为透气潇洒,出尘飘逸,如今穿上这粗布青衫,也出落得秀气挺拔,小厮帽一戴,也有点伴读小书童之风。当徐向北走出房间之时,台勒鱼儿不禁愣了下,没料到这小子洗完澡换上衣服后,挺帅啊。看出了台勒鱼儿眼中欣赏的神色,徐向北嘿嘿一笑:“公主有何差遣,小子定当鞠躬尽瘁。”台勒鱼儿啐了他一口:“少和我吊书袋,嘻嘻。”徐向北口舌便给,又懂揣摩上意,很快把台勒鱼儿哄的心花怒放,封他为身前摇扇第一杂役。一路嬉闹,台勒鱼儿带着徐向北到了一个校场里。校场占地很广袤,有两个马球竞技场那么宽。可是据徐向北观察,这里应该就是个马球竞技场,因为在场中约有十来名骑士,往来驰骋,各施绝艺,对场内的马球进行追逐铲抢。当中一个俊朗的青年非常显眼,愤恨的一勒马头,,俯下身体,在马腹下抽杆击打马球,球儿顺着球门,飞速射去。不过,在马球立即就要破门而入的一瞬间,在球门旁边闪起一道光束,把球挡了下来。徐向北喃喃道:“没有位置感,任由马儿乱蹿……这样玩球,太没意思了。”台勒鱼儿听见徐向北说话,感兴趣的开口问道:“你也会玩马球吗?”徐向北笑了起来:“马球讲究人马合一,分工明确,像你们这般疯子一般乱抢,毫无观赏性可言。”其实,徐向北不知道,这马球的游戏,就是身前这沉鱼落雁公主创立的,这空间场距,玩球规则,人数匹配等,统统由她设计,也算难得。台勒永元先是不高兴,但听完徐向北的说法,马上赞不绝口。台勒鱼儿心中兴奋,开口问道:“你是从哪儿学来这套的?”徐向北整了整自己的青衫,笑道:“是家乡。落雁公主不妨把大家都叫过来,让我把规则重新补充完善,再由您来亲自主持一场马球赛,如何?”台勒鱼儿贪玩好耍,对这个提议拍手赞成,赶紧拍了拍手掌,把场中的人叫到了一块。台勒鱼儿见大家都齐了,把徐向北推到前面,引荐道:“他叫……哦,你叫啥?”大伙晕厥。徐向北也是绝倒,这才记起,自己没说出过名字。徐向北低声道:“卑职徐向北。”“好的。”台勒鱼儿点了点头,再看向前面的众人,很有派头的道,“他是徐向北,是我心聘请的御用马师,从今天开始,他就做你们的马球教练,具体的游戏规则和训练方式,当即颁布。”听见这话,大家也都面面相觑,自从兴建这马球场以后,大部分的马师都是从外地聘请,还是首次看到落雁公主亲自带人来。大伙都听说过,不要看这落雁公主长得其丑无比,可却是帝君台勒永元最宠溺的女儿,要不然,也不会有两个战龙强者,随时守卫在身边了。这落雁公主自幼顽皮吵闹,帝君却放纵溺爱,就算她揪自己胡子,台勒永元也只会举手投降:乖宝宝,小心点,不要跌下来。马王宛中有十几个公主,没一个不妒忌台勒鱼儿的,明明长得这么丑怪,却偏偏独得恩宠,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