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贾雪儿似乎是释然了,她哈哈的大笑起来。这笑声在空荡的夜里是如此的诡异,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啪!林风直接一把大嘴巴子扇了上去,贾雪儿半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嘴角更是被打出了血。“老子最讨厌女人这样笑了,能不能淑女一点儿?能不能委婉点儿?”“说吧,你们青云山分舵入口在哪里?”听到林风这么说,贾雪儿冷笑着,眼睛看着林风,不断地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林风皱起了眉头,忽然他手上寒光一闪,一根银针夹于指尖,直接往贾雪儿心脏刺去,致命,但不会让贾雪儿快速的死掉。贾雪儿咳嗽了几声,笑声越发的肆意起来,一双媚眼闪烁着阴毒,瞪着林风,一字一顿的喝道:“我们可以走着瞧,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林风皱着眉头想着贾雪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来救她?林风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夜风习习,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毛月亮挂在天上,投下慎人的光芒。这朦胧的月光洒在贾雪儿的脸上,使得贾雪儿的笑容更加诡异起来,她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盯着林风,搞的林风浑身不自在。“这小妞真他妈古怪!”心里咒骂着,林风掐住贾雪儿的脖子,微微的用力,贾雪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笑声也发不出来了。加上心脏被银针刺穿,要不了多久,贾雪儿就会一命呜呼!看这小妮子的架势,想要从她嘴里问出点儿什么,已经不可能了,这家伙摆明死都不怕。看着贾雪儿因为窒息连连抽动的面孔,失神中的林风,突然间身下一空,原本被他骑在身下的贾雪儿,竟然突然间消失了!夜风清凉,刮得地面青草左右拂动,林风的右手还保持着掐住脖颈的姿势。这鬼魅一般的突然消失,搞的林风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跑了?”林风慢慢站了起来,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四周,回想起贾雪儿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间,林风的眉头越皱越紧。在那短暂的瞬间,那种突然消失的感觉,在林风看来,就像是你在用力的捏一个鼓胀的气球,然后气球就爆了。林风甚至可以断定,贾雪儿绝不是通过什么他不知道的方式逃掉了,她……她更像是爆开了。对!那种感觉就是爆开了!可是,一个人凭空爆开的话,怎么也要有血肉迸溅,怎么也要留下一点儿痕迹啊。身上,手上,就连地面上,也只能看出青草被碾压的人形轮廓,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迹象。要不是地面上有被压过的痕迹,林风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望着四周,林风右手在下巴上轻轻摩挲,眉头微微皱着,嘴里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林教授,这……这到底怎么了?她……她竟然像鬼一样的消失了?”一旁的周东明可是看清楚了全过程,吓得他毛骨悚然。而他身旁的一众小弟则是瞪大了眼睛,各个匪夷所思惊诧不已。林风轻叹一口声,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想到了任何可能性,但还是被贾雪尔这般“逃之夭夭”?唉,看来飞鹰帮不是善茬,连一个分舵主都那么难以对付,林风有点对飞鹰帮刮目相看了。“我们走了,今晚有劳各位兄弟了!”林风忽然感觉很累,不知道是身体的疲劳还是心里的劳累。“好吧,林教授,那明天的事就靠你了!拜谢了!”周东明说完,就领着自己的小弟们离开了巷子。此刻,货柜场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林风没有走,他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不过他并不孤单,因为在暗处,一直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刚才的一举一动。林风没走,她自然也没有离开,她用一种非常欣赏的眼光盯着这个男人,啧啧道:“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啊,就连我洪欣然都开始对他有些小崇拜了呢。”第二天的清晨,阳光明媚,温和暖人心。考古系迎来了林风第一次讲课,兴许是对林风有极高的期待,又或者是对后山古墓的贪欲,考古系的学生早早就赶到课室,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等候林风的到来。纳兰若水则是坐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昨天的罗盘认真的端详研究。自昨晚以来,她查阅了许多古书,基本都是对罗盘的相关阐述,以及图样的分析,可书籍中极少有跟林风所贩卖的这一个罗盘有类似的。耗费心思却寻不着罗盘的来历,纳兰若水不禁感到气馁,暗道自己的认识仍然相当的浅薄,单从罗盘上的材质,以及表面所铭刻的图形、文字,便知其绝非一般的东西,必定是内藏有神秘莫测的来历。“那个家伙说的是真的?”纳兰若水回想起昨天在后山的时候,林风对考古系的学生演示了罗盘的能力以及效果,并且还断言能够借助这一个罗盘寻找古墓。如果自己的分析没有错的话,也就是意味着林风所言为真,后山当真是埋藏着一个古墓!“纳兰老师!”冷不防耳边响起一声叫喊,惊得纳兰若水心慌意乱,连手中的罗盘都掉在地上。纳兰若水恼怒的看向来人,不悦的斥责:“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咦,原来是梦琴啊,你找我有什么事?”见到来人是肖梦琴,纳兰若水阴冷的脸色才稍作一缓,换成是其他人,兴许都会劈头盖脸的怒喷一顿,管你是天王老子啊!肖梦琴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瞧见纳兰若水吓得慌张失措,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看到地面上的罗盘,于是弯身捡起,还给纳兰若水,好奇的问道:“纳兰老师,你也认为后山真的藏有古墓吗?”“这个……”纳兰若水顿显窘迫,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这都是职业病,遇到关于考古的事物都喜欢钻研一二,这个罗盘非常特别,加上林教授还认定后山埋藏着古墓,所以我就打算了解一番,并不是像某些人那样子,单纯是为了名利,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