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阳集团几个元老之一,梁正一直都是集团的顶梁柱,也很受楚阳器重。但,利益总是商人追求的最大本能,都说无利不起早,梁正受到欧阳夺蛊惑,越陷越深,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梁正却从来不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依然在这条路上越来越黑,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他有一个计划,先在集团内部把楚雪依名声搞臭,然后利用股东重组和李言的事,把中阳集团塑造成抛弃员工,利欲熏心的无良企业形象,紧接着联合其它企业,收购中阳股票,掏空集团。这几步,可谓步步诛心,每一步都非常险恶,且在不知不觉中进行,楚雪依根本察觉不到。“哼!距离我的预期越来越近了啊,等到楚雪依被仲裁,中阳集团做出赔偿,就是我动手之时!”嘶!掏出一根雪茄,给自己点上,梁正十分惬意地吸了一口,心情没来由地好了不少。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厅传来,震动人的心神。老管家满头大汗,冲入后花园,离着老远就喊:“老爷,老爷,有法院的上门了,让您签收文书。”“什么?”梁正听到喊声,有些不高兴,可当听清楚内容时,忍不住愣了一下,“法院的?”“对对!”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硬是从前堂一路跑了一千多米,来通知梁正。“来干什么?”梁正一脸警惕。“有一个法官说了,让你亲自出去见一面,说是有人起诉什么的,我也不懂啊。”老管家抹一把汗。“起诉?”梁正这下子心里有些发凉。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叮一声,有短信发过来。抓起来一看,一行字:梁正,传票收到了吧?你不是常说花钱免灾吗?现在轮到你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梁正心脏砰砰砰直跳,他忙不迭扔掉烟头,起身就走。梁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必须先看看是谁起诉他,还有起诉他什么。急匆匆走到前厅,两名身穿法官服的法官笑脸相对,提着一个公文包,彬彬有礼。“谁起诉我?”梁正怒气匆匆,没把两名法官放在眼里,盛气凌人。两名法官当即脸色就变了,本来看在梁正的身份,他们给予足够的礼貌,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狂妄。“梁正,这是法院的传票,限你七日之内提交答辩状,你可以雇佣律师为你辩护,十五天之内提交证据,开庭不到,按不到庭处理,承受一切不利后果。”冷冰冰的话,就像重锤,砸到梁正心坎上,让他伸出的手颤抖一下,然后一把将起诉通知书抓到手里。“什么?中阳集团?起诉我?”梁正一脸呆滞,不可思议地叫道。叮!又一条短信巧不巧地来到。梁正下意识地一看,脸色一下子变的通红。“怎么样?起诉书收到了吧?第一次只是民事诉讼,要是梁大老板不识时务,下一次可就是刑事诉论了,诈骗...挪用公款,啧啧啧...”梁正赶紧挡着手机,生怕被两名法官看到,脑门儿上已然控制不住地沁出冷汗。“梁正,看清楚了没?传票已经送到,签字吧。”一名法官扔出一支笔,冷冷说道。梁正心里非常乱,抓着诉状一言不发,思考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这个...法官同志,这种案子...能和解吗?”“和解?”两名法官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淡淡说道,“像这种民事诉讼,只要原告同意,自然可以。”“那就好,那就好!”梁正吞下一口口水,抓起笔刷刷刷将文书签收。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好,赶紧吩咐老管家上茶、上点心、上烟。“不必了,我们还有公务,梁总好自为知吧。”两名法官一脸冷意地走了,没留下任何多余的话,本来还想提醒梁正,让他主动找中阳集团谈一谈调解的事,对方这个态度,他们索性只字不提。梁正抓着起诉书,进退不得,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另一手抓着手机,两条短信内容如此刺眼,更让人心烦意乱。“到底是谁把我的事抖出去的?”看着随诉状附来的相关证据,梁正气的咬牙切齿。萧山除了让李言写下一大堆不利于梁正的证词,还让他抖出一些内幕,然后通过公司内网,将梁正电脑上的那些阴暗交易,全部提取出来。不动则已,动则要人命,这就是萧山的待事态度,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梁正彻底倒台。半夜十点多,龙城火车站却是灯火通明,无数异乡客奔波在这里,或是回家,回是探亲,神色匆匆。李言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戴着连衣帽,怀里抱着钱箱子,心情忐忑地坐在候车室,任凭人来人往,一动不动。时不时抬头看看候车室正中央的大钟,焦急地盯着秒针的转动,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这火车,也太慢了。”“什么时候才到?晚点了吧?”“只要离开龙城,我李言就要重新开始,什么狗屁中阳集团,狗屁梁正,哼!与我再无关系。”钱箱抱的越来越紧,而距离发车时间也越来越近,终于听到喇叭通知的声音,让D288的旅客开始检票。“来了!”李言眼睛一亮,站起身就要走。砰!谁知起的急了,撞到旁边一个正在听歌的年轻人。“哎哟!”年轻人被撞翻在地,耳机线也拽断了,不由破口大骂:“草,你眼瞎啊?往哪看呢?”要是搁在以前,李言直接就回口怼他,现在急于赶车,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再加上现在财大气粗,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叫了,耳机多少钱,我赔你。”“你赔我?赔的起嘛你?这VETO限量版,知道配一副多贵吗?没有两千,今天跟你没完。”年轻人染着黄发,还打着耳钉,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说起话也流里流气,让李言心情烦燥。“2000?你抢啊?”李言瞪大眼睛,想和他理论,却被黄毛一把揪住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