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负手而立,一脸笑意,周围七倒八歪全是保安,此刻没有一人敢轻易上前,都躲的远远的。“这小子太能打了!”“什么来路啊!”“他说是参赛的选手。”“......”“变态!”一帮保安鼻青脸肿,一个个眼睛就像熊猫眼,肿的老高。萧山专往眼上打,谁让他们狗眼看人低了,打的就是眼睛,毫不留情。“喂!你们够了啊,别打了成吗?”萧山一手拎着一名保安的耳朵,狠狠扔到一边,一边叫道。砰!一脚踹飞一名保安,萧山叫道:“还打!都停了啊,别太过份。”人们快哭了,妈的!是你在动手好吗?我们都躲开了,你追着打,有病吧。“喂喂喂...就是你...你过来,你还想打是吧?”萧山指着唯一一个没受伤,胆小如鼠,一直不敢动手的小子,朝他勾勾手指。“啊!”这小子就是来混饭的,被萧山一吓,尖叫一声,扭头就跑。砰!谁知忘记身后是树,一头撞上去,顿时晕了。“啧啧...”萧山哭笑不得,目光忽然一闪,看到一个道骨行风的中年男人快速从小道后出现。玄诚真人一看现场这模样,火从心中起,太过份了,竟然明目张胆地来闹事,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小子,你给我住手!”玄诚真人离着老远就叫道。气急败坏的玄诚真人冲到现场,眼睛一扫,十几个保安在地上哼哼叽叽的,全都被打的挺惨。他一抬头,指着萧山就要骂,却突然愣住了。别人不认识萧山,他认识啊,十名参赛选手的资料和照片,他研究了好久,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谁。“是你?”玄诚真人微微皱眉,眼中几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厌恶和鄙夷来。要不是闻朝安排萧山参加比赛,玄诚真人根本就不可能与这种小人物有什么交集。“哼!”没等萧山开口,玄诚真人就十分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搞什么?为什么打伤保安?”萧山无辜地摊摊手,嗤笑道:“他们主动动手,难道我是傻子,不懂还手?你就是玄诚真人吧?快给我准备房间,我要入住。”“什...什么?”玄诚真人哭笑不得,“你要入住?不好意思,没你的房间。”按照大会要求,每位参赛选手都有独立的房间和相应设施,可玄诚也不知无心还是有意,偏偏没准备萧山的那一份儿。“没我的?”萧山这下子有点生气,这已经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赤果果的挑衅行为。虽说他根本不在乎狗屁的房间,但这可是对一个人起码的尊重。“不错!反正你这样的,晚上也不过一轮游,估计在台上的时间超不过三秒,要房间干嘛?浪费资源!”玄诚看到一地的保安,心中有气,一脸讥俏地嘲讽道。萧山眉毛一挑,似乎又有什么鬼主意浮上心头,淡淡说道:“好吧,我不住了,我进去找个人总行吧?”“找什么人?”玄诚一脸警惕,扫了萧山一眼,“你身上该不会藏了什么东西吧?你可千万别想着赛前陷害选手。”“靠!”萧山翻个白眼,对这个玄诚彻底无语,索性也不答话,直接越过他,轻飘飘走向大院。“你站住!”玄诚一愣,赶紧伸手拦阻,却被萧山直接推开。“我进去找人,谁敢拦我,腿打断!”萧山留下一句嚣张的话,扬长而去,没给玄诚辩驳的机会。玄诚张了张嘴想拦他来着,转眼看到一地嚎叫的保安,顿时打了退堂鼓,表情有些尴尬,吩咐其它人把伤者抬走,然后想了想,赶紧跟了上去。他隐隐觉得,这个萧山来者不善,而且实力比想象中要强的多,值得引起注意。厉青的房子在最边缘,有一道围墙挡着,与其它地方隔着一个拱形的石门。一走进去就是一面照壁,画着几朵夸张的云彩,还有几只说不上是什么的奇怪动物。中和馆的历史,也有了不少年头,至少在百年以上,一直是龙城唯一的道馆,虽说平时没什么人前来求道,道人们却也自得其乐。这次比赛,着实调动了道人们的积极性,将尘封的古老院落全部启用,就连眼前这间古怪的,曾有过一段奇特历史的小院,也完全收拾干净。“咦?”萧山看到照壁上那奇怪的图形,不由怔了一下。正当他沉浸其中,觉得图案有些熟悉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照壁后面传出来。“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随着声音消失,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出来,双目澄明,脸颊深陷,两道几乎挤在一块儿的眉毛又粗又黑,透着一股子煞气。“你是虎爪门弟子?”萧山将目光移转,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厉青微微皱眉,一脸警惕。“虎爪门不是早就退出江湖了么?怎么有传人突然跑出来,不像你们的风格呀。”萧山一边说一边往里走,不管对方阴狠的目光,自顾自走到院子里,坐在一张石椅上。“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厉青的神情更加警惕,双手隐隐屈成爪状,慢慢转动方向。“前段日子,有个戴着鸭舌帽的老头,自称虎爪门前辈,跑来龙城拐卖儿童,这样的败类,你认识不?”“什么?拐...拐卖儿童?虎爪门前辈?”厉青先是一愣,紧接着双目圆瞪,叫道,“你敢侮辱虎爪门?找死!”哗!厉青脾气很爆燥,一言不合就动手,身子一动,右爪破空而至,挟着风啸,还真挺吓人。这一手虎爪,打两三个普通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还是那种特别强壮的普通人。但,在萧山眼里,简直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不禁让他心里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弱。砰!萧山随手拍出一掌,便破了对方的虎爪,然后连胳膊带人,直接像拍苍蝇似的拍到了地上。“呃...”厉青被打蒙了,脑袋昏昏沉沉,挣扎了半天都没起来。“太弱了!”萧山摇摇头,这小子比起那个老头儿来,差了不是一个档次,根本没有可比性,这样的人也敢来打擂?走上前把他拎起来,扔到照壁旁的石沿上,萧山冷笑道:“再问你一次,那个戴鸭舌帽的老头儿,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