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天刚刚微亮的时候便出了南国帝都,向着东疆驶去。“夫君,你还要去天门吗?”李玉梅问道。“嗯,去一趟,不然,心裏不踏实。”颜阳说道。
二十日后,南国东疆,天门关外。一百一十万大军铠甲鲜明旗帜林立。在中间,是御龙军团的十五万骑兵,后面是六十万的铁甲兵,两侧,是三十五万的龙骑兵和攻城车、攻城弩、投石机。
“将士们,我与你们,征战一年有余,彼此之间,也可以说是兄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和诸位的这一年零五个月一十三天,是我渡过的最为快乐的日子,也是我永远无法忘记将永世珍藏的珍贵回忆。
想当日,我们突袭倭国先锋营,斩杀十八万敌军;齐齐尔一役,我们三十五万骑兵就冲垮了千叶名三的七十万大军;而跟随我转战倭国的五万兄弟们,我们十日内连下三城震慑天下,二十万倭寇被杀的丢盔弃甲,即便后面有四十万的追兵,我们依旧四进四出,杀的他们狼狈而逃;然后,我们遇到了败仗,这不怪你们,怪我,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近二十万弟兄死在了齐齐尔草原上,他们的尸骨虽然已经埋葬,但我却至今忏悔,我无颜面对他们的亲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后,我们知耻后勇,破天门,扫荡六十万倭寇,即便是倭国的大元帅千叶名三,依旧被我们逼得自尽,我们当时是如何的豪气冲天,还有什么能阻挡我南国铁骑?!现在你们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还有没有那一腔热血,还有没有当初的豪气?”颜阳大声的吼着。
“元帅,我们舍不得您!”
“是啊元帅,我们舍不得您!”
“元帅,要不是我们您也不会离开!”
“元帅,您留下来吧!”
“留下来吧元帅!”将士们不停的喊着。
颜阳心一颤,轻叹了口气:“你们那么做,是为了我。我不能让你们白白送命。或许你们认为我是被迫辞官,但其实,我也是讨厌征战的,我最喜欢的,还是读书、作诗。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即使我们分离,将来,我们也会相聚。”
随后,颜阳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要听新元帅的话,他的话,便是我的话,我相信,你们将再创佳绩,更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们,加官进爵在等着你们。我相信,你们定当带着荣耀和战功而归,成为我南国的英雄之师,王者之师,成为我南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听到颜阳的话语,将士们满脸泪痕,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留下了眼泪,而站在前面的万钧、王朗等人,更是泣不成声。
“都哭什么,你们是勇士,是英雄,是国家栋梁,岂能因这等小事而哭泣?!”说着,颜阳叹了口气,“我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是看到你们凯旋而归。”说着,颜阳走下讲台,抚摸了下这座点将台,随后翻身上马,慢步向北而行。将士们静静的看着这一袭白衣越来越远,万钧大吼一声:“敬元帅!”百万将士齐声怒吼:“拓土开疆,精忠报国!”
“拓土开疆,精忠报国!”
声势震天,整个齐齐尔草原上,都可以听到将士们的吼声。颜阳轻叹一口气,仰起头来,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笑了笑,纵马狂奔……
“夫君,来了。”李玉梅看着面前的朗朗少年。颜阳轻握李玉梅的手,将其拉上马背,环抱着李玉梅,轻声喝道:“驾!”追风马撒开蹄子在草原上尽情的平治。
十几日后,流云帝国,秀水镇。这裏有成片的枫林,正直秋季,枫叶如血,在空中肆意飞舞,随后缓缓如雪花般悠哉落地。雪白的马匹轻踏在枫叶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如此美景,实在难见啊,如血霜叶,潺潺溪流,着实一幅世外桃源啊。”颜阳感叹道。“是啊,如此美景,难得一见,今日见到,真的可以说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李玉梅轻声说道。
“早就听闻流云帝国内的枫林是罕见美景,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颜阳说道。“夫君,如此美景,难道你没有什么感慨吗?”李玉梅轻笑。颜阳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如此美景,岂能没有美酒相伴?”
枫林间,一席白布,上面摆着水果、酒坛。颜阳和李玉梅坐在布上,饮酒,看红叶随风飘落,或落入溪流,顺水而下,或凌空飞舞,如若蝴蝶……李玉梅轻抿一口,笑道:“在此地,如置身仙境般,令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心境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