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水与血相融,最后用宗师真气洗涤?这种服药的办法虽然没有听说过,但看样子也不算太难。可为什么叶舟的脸上有些凝重呢?南宫雄率先道:“叶先生,就这么简单?”简单?等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惩罚了!叶舟看了南宫雄一眼,笑道:“单从字面上看,那自然是简单的!甚至以服用千寿丹来说,也算简单!可这万寿丹却并不简单!”“什么意思?你别卖关子了,倒是一口气说完啊!”旁边的南宫铃有些等不及了,立刻问道。南宫伯和南宫雄两人也是一脸好奇。叶舟抚摸了一下面前的青铜鼎道:“延寿丹说白了就是与天争命!延寿效果不同,需要服用的水也不同,换言之就是比例不一样。”“比如服用千寿丹,你有可能只需要被吸收一管血就行了,但服用万寿丹有可能需要更多!至于这个界限我也不知道在哪,只是陈老祖遗留下来的药方就是这么说的!”说到这里,叶舟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服用这两种丹药还要看修武者的体质,若是健康的人,寿命还有十几年服用,那根本不需要以血和真气洗涤,然后作为陪衬服用。”“要是寿命只有一年,而且带着轻微的伤兵,则需要一管至亲之血作为辅助。”“可要是像老太爷这样,连起身都做不到,生机已经彻底走到尽头的修武者,还要服用功效最为巨大的万寿丹,恕我直言,真的没办法估算出来!”什么!竟然需要这么困难!一时间三人都呆住了!南宫伯看着南宫雄父女两人,眼神逐渐变得焦急,他难受道:“若说老太爷最嫡亲的一脉,莫过于家主了!可如今家主这一代只有家主一人,小姐这一代也只有她一人,那岂不是说——”南宫伯说到这里,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南宫雄两人看了彼此一眼,也明白了!若想救活老爷子,他们必须奉献血液!整个南宫家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做到!但关键是者这血液要多少还不好说!“南宫伯说的不错。”叶舟跟着点头,看着两人道:“而且这其中还要考虑到血液纯净的问题,只能用一个人的血,不能交替使用!”“但你们两要想好了!这个吸收多少我也说不准,有可能是一管,也有可能是五管,甚至有可能直接将你们血液抽干!”“所带来的后遗症也很大,因此丧命也不一定!”叶舟说着,眼神故意变得很凝重。“怎么会这样!”南宫铃有些失魂落魄。原本因为老太爷的事,就让她大受打击,接受不了至亲离开的消息。因此努力的寻觅丹药,想要尽自己最大努力救活太爷爷。可现在丹药已经就位,却还需要药引!甚至有可能一命换一命!想到这里,她内心不免有些悲伤。面前的南宫伯虽然很让她生气,甚至为了南宫家的安慰,不惜要把自己嫁出去换药。但归根结底他还是自己父亲的!当时两人打赌,吵得再激烈,她也从未说过要跟南宫雄断绝关系,只是说要跟南宫家不往来。若是为了救太爷爷,而牺牲了自己的父亲,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既然这样,那就只有牺牲她自己了!可自己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好吃的没有吃过,还有喜欢的人没有遇到。怕么?南宫铃很害怕!但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南宫雄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从叶舟基本解释清楚这药引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意思,也做了决定!甚至,内心还有些如释负重的解脱。当年他没能将自己爱人救下来,亏欠了自己女儿。而如今,这份愧疚终于可以还清了!至于南宫家家主之位,老太爷只要还能活十年,一定能够从旁系当中再扶植起一个有能力的人的!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有可能入叶舟所说,只是吸收一部分。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让女儿冒这么大的风险。见三人都在沉默,眼神都非常复杂,叶舟将他们的眼神都收进眼里,顿时有些淡淡的惊讶。南宫伯眼神中浮现的事无奈,恨不能为家族分忧,因为他的南宫姓氏只是被赐予的。南宫铃眼神中是迷茫,甚至还有恐惧,但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后退。至于南宫雄,叶舟本以为他会露出自私的表情。然后立刻指使南宫铃动手。至少,按照南宫铃哭诉的话中,南宫雄应该是这样的!之前或许南宫雄可以伪装成一幅礼贤下士的样子,可以伪装对南宫铃的溺爱。但现在却绝不可能伪装。因为这关乎到南宫家一大家族的命运,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前程。若是此时他还能伪装成一幅善良的样子,那恐怕真的是妖孽了。叶舟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解脱,看到了愧疚和如释负重,唯独没有看到害怕和自私。纵然现在没有动手,一切还不能下定论,但叶舟对南宫雄这个人心中已经有所了解。天下的父母,又有几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南宫铃显然是误会他父亲了。想到这里,叶舟也不犹豫,他手中真气一闪,瞬间一股无根之水从真气锦囊中流了出来,将整个鼎灌满。随后,他又朝着水中扔下去两颗黑白不一的药丸!刷!瞬间,一道妖艳的光芒浮现在了鼎口,那水顿时变成了血色,不仅如此,还不断冒着泡,就像沸腾了一样。“事情或许也不会像两位想象得那么糟糕,也许只是抽一点点呢?若是想好了,只需要将手放入鼎中即可!”将手放入鼎中!三人浑身一震!单是看着,就感觉恐怖无比!更不用说,还要将手伸进去了!南宫铃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挣扎,最后舒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伸手就要放进去!“小姐!”一旁的南宫伯见状顿时面色大变,很想阻止,却又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回头,有些恳求的看向叶舟,很想问他,有没有其他方法?可叶舟的目光却盯着那鼎,脸色很凝重,显然已经准备炼制服药的水,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