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强盗。”江余出声提醒道。
一听江余说自己不是强盗,那船东心中稍安,却忽然又面色大变,他心说不是强盗那就是来寻仇的了,商场如战场,做生意的人,有几个是没对头的。做买卖做到刀枪相见,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强盗或许只要财,而仇家却是首先要命。
看着冷汗涔涔的船东,江余差不多猜出他的心思。道:“我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只是路过这裏,想在贵船休息几天,还烦请船东通融通融。”江余说这话的时候,侧目看看玉冰尘。玉冰尘指尖一丝灵气弹出,那捆人的绳子就断了。那船东听得江余的一番话,恐惧之心未减,心中平添了几分疑惑。
那船东站起来后,不由自主的,先看看了玉冰尘,又看看江余身后床上躺着的瑶心,轻轻的咽了口口水。他走南闯北,见过的美女无数,但似这个水准的,还从未见过,而且一次就出现了两个。他的动作很细微,但却都被玉冰尘看到眼里。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玉冰尘威胁道,对江余以外的人,她可没什么耐心和好脾气。
听到玉冰尘的威胁,那船东吓得连忙低下头去,一点都不敢抬头看了。
“我们住在这裏,也不会白住的,耽误之处,这就权当是赔偿了。”江余说着话,拿出一张玉牒,交给那船东。那船东一见玉牒,不知为何,恐惧之心一下就没了。他虽然是船东,可实际上这一船的货的利润撑死也就几百玉币最多了,如果真的如江余所说,只是住两三天,不那还耽误不到他做生意。平白的拿了一百玉币,何乐不为。
那船东去接玉牒,江余的手却微微向后一撤,那船东一愣。江余道:“话说在前面,船东如果拿了我的钱,我们在这裏的事情,可不能和外人提及,约束好你的手下。”
“这个没问题,他们都跟随我多年了,我说什么他们自然就听什么。这位大爷你就放心就是了!”那船东说话的时候,伸手去拿那个玉牒,江余便由着他拿了。
“若是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千里万里,我也会杀了你们全部。”玉冰尘在旁狠狠的说着,吓得那船东一激灵。
江余知道她是在唱黑脸,也不阻她,心说恩威并施,才是好的。他看了看那船东,道:“如果三天后,我们离开这裏时,行踪还没泄露的话,在下还有一张玉牒馈赠。”
“还有!”那船东眼中闪出贪婪之色,而后便是忙不迭的点头。其实他心中考虑过江余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仇家,亦或者是被通缉的要犯之类的可能,但对他而言,在看到玉牒之后,这事就完全不算事了。
江余继续道:“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你的那些属下,你可以放开他们了。至于如何去约束,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
那船东连声称是,退出了船舱,看着他离开,玉冰尘软趴趴的瘫坐在江余身边,嗔怪道:“好人都让夫君做了,偏让我来做恶人。”她说了这话,却见江余没反应,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玉冰尘已经清楚,相比武技与功法,江余更擅长的,反而是谋划,这一点恐怕是江余自己也未注意到的。
“之前被你杀死的碧涛君,曾经和我说,我是惊动了枯灯老人的。如此短暂的时间,他怎么知晓?”江余侧目看向玉冰尘,目中充满不解与疑问。他相信,玉冰尘应该知道原因。
玉冰尘闻言,道:“我在离开之前,枯灯就已经派人出去晓喻雪漫大陆的其他仙门,把你列为头号明玉坛的叛徒,希望其他仙门的人协助捕拿于你,若是捕拿到了,明玉坛会重重酬谢。”
“原来这样……”江余心说杀了柳上玄,这事毕竟太大了,况且白毅也是忽然失踪,一下失去两位院主,想不惊动枯灯是不可能的。况且他和柳上玄穿一条裤子,或许自己有破玄之曈的事,他也知道,就算柳上玄私心瞒着他,那既然柳上玄能看得出来自己有破玄之曈,恐怕他也看得出来。如此通知各大仙门,明显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江余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冰尘,你这样说的话,那你的同尘峰……”江余清楚,柳上玄死在同尘峰,这事瞒不了多久,玉冰尘作为同尘峰院主逃不开干系,平时她胡作非为都是对外面,如今涉嫌戕杀同门院主,明玉坛是不可能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