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炼拿到那把剑,如痴如醉,如同疯魔一样,研究着天泣的奥秘。
紫桓真人对天泣也有兴趣,不过他和巫炼不一样,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不看了。
“小兄弟,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紫桓真人看到江余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便抢先问道。
其实从见到紫桓真人开始,江余就已经期待有这样一个场景,能问问紫桓真人一些事。那些关于他爹江天枢的事。而他肯来这裏,最大的目的,不是因为巫炼,而是因为紫桓真人。
“我有一件不明白的事,一直想问问前辈,本来还打算去紫虚宫问的。如今看来不必了,希望前辈给我准确的答案。不要让我失望。”江余认真的说道。
“这……请说。”紫桓主人略为不解,不晓得江余要问什么。
“江天枢和叶竹轻这二人,你可认识?”江余问道。
那紫桓真人不听的则以,一听这话,面露惊愕之色,眼眸紧缩了一下,仅仅这样一个表情,江余就已经清楚,紫桓真人必然是认识自己爹娘的,而且印象极深。
“江天枢……江余,你是他的……”紫桓真人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之前就看江余很像一个人,如今算是想起来了。
江余道:“我是他的不孝之子。我想问前辈,当年我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为何当年的紫虚宫的弟子,全然不知道我爹娘就是紫虚宫弟子。”
“这……”听到这话,紫桓真人也是长叹一声,道:“他们都是我的弟子。他们的事,实在是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有何难的?”江余听他完全承认,其实还有点意外。
紫桓真人想了想,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法云宗?”
“法云宗?闻所未闻。”江余摇头道。紫桓真人微微点头,道:“看来天枢果然没和你提及。”
江余不喜欢绕弯子,想直问主题。可又想听听,自己爹当年的事,便问道:“我爹当年是怎样的人?”
而紫桓真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你爹江天枢不是我最大的徒弟,也不是修为最高的,却是一个胆子最大的。什么都敢做,什么事情都不怕。他从一些商人口中,得知雷州天堑之南,有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便说想出去闯荡一番,知道整日别在紫虚宫,人都要闷死了。他没获得我的同意,就带着你娘竹轻,我座下最聪明的弟子,两个人穿越雷州天堑,竟然真的去了外面的世界。
过了十年年,他们回来了,修为长进的让我都讶异不已。他们回来没几年,就有人找上了我们紫虚宫,那人是来自海外法云宗的,法云宗来的人,修为超乎想象,即便是老朽今天来看,依旧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来到紫虚宫,只道天枢和竹轻入了他们法云宗门墙后,又偷了他们的东西,可偷了什么,他们又不肯说,只要紫虚宫将这二人交出去。否则法云宗便要血洗紫虚宫。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必须要说,他们的确有这个实力。”
“这……”江余心中讶异,心说江家的人和他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曾说过自己爹娘是被一伙儿称呼他们为叛徒的人给杀的,他开始以为那伙人应该是紫虚宫的,而如今听紫桓真人所讲,自己爹娘后来又加入了那个什么法云宗。江余想了系那个,追问道:“然后呢?”
紫桓真人道:“后来竹轻和天枢回来了,和他们大打了一场,那一战,我记忆犹新,原来天枢的修为,早就超过了我。将那来人打死了好几个。可是终究抵不过那些人的围攻。后来他们二人为了不牵连紫虚宫,力竭之后自尽。说起来惭愧,我这个做师尊的,却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徒弟。”
“法云宗……”江余眉目一凛,他心中对紫桓真人说的话,是半信半疑,不完全相信。他侧目看向巫炼,此时巫炼正在看剑,似乎对两个人说的话,完全没听到一样。就听江天枢道:“这件事,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其他人。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爹娘在我座下为徒时,叫的名字不是江天枢和叶竹轻。而是天歧和天歌。”
“这……”关于江天枢,江余其实问过和自己很亲近的玉冰尘,可是玉冰尘也是完全不知道,如今江余想了想,莫非是因为名姓的缘故。
“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江余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话,紫桓真人苦笑,叹了一声,道:“说起来我也是马虎,天枢和竹轻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我竟然不知。”
闻听此言,江余心头一凛,心说如果紫桓真人没有做戏的话,那么就说明爹娘是有心的隐瞒这件事。而法云宗的人说爹娘偷了他们的东西,那又是偷了什么呢,而如果自己是爹娘的儿子,那小若又是谁呢,她又从何处来?江余觉得一头雾水。
江余和紫桓真人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而且他还没洗清嫌疑,江余和他自然没什么话好讲。巫炼那边研究了许久,虽是不舍,但是最终还是将天泣归还江余。江余收回宝剑,神思倦怠,御风直回圣师的药庐,他清楚,这件事如果问圣师,或许应该能给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