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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镜上的画面猛地被切断，镜子恢复如常，大祭司靠在椅子上，耳边却回荡着夜无忧的话语。

“呵呵呵，取走我的命？我倒是很想看看她能不能做到。”

说罢，他看向脚边的圣情，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抬起两根手指，捏住圣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看到了吧，那就是墨寒现在喜欢的人，却是是个有趣的女人呢，你恐怕要多费一番周折了。”

“圣情明白，绝不让大祭司失望”圣情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祭司听完她的话，立刻有些厌恶地松开了她，掏出一块干净的方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圣情还是跪在一旁，乖巧地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昔拉…”他嗤笑一声，突然回想到什么，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刚才好像还看到了…弑天？”

夜无忧在半空中，维持着那个攻击的动作。

她的眼睛很痛，身体很痛，头也很痛，心更痛，这些疼痛就让她失去了直觉，却又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只是，她突然好累，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死神之镰仿佛也有千斤重，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睡吧，睡吧…

也许睡醒了，就会发现，这是一场梦呢？

忘川赶过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少女从半空中坠落下来，那血红的衣裳，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那一瞬间，他仿佛都不会呼吸了。

无忧…无忧！

身体却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想要接住她。

只是，有一个身影快他一步，强有力的臂膀搂住少女脆弱的身体，落到地上。

忘川保持着着伸开的手臂，僵在原地，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

“忧儿…没事了，不要怕…”

……

五天后。

少女躺在床上，似是在昏睡，她的五官精致美丽，仿佛上天的宠儿，只是眼睛上却是蒙着一张白布条，一个身穿墨衣的男人趴在她床边，也在静静地睡着。

夜无忧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肺部被紧紧地压在一起，她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前方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她拼命想要走出来，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哪里都是那么的黑，没有一丝光亮。

耳边传来温婉和夜问天的呼唤，一声一声，充斥在她整个脑海之中，她却像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他们。

突然，一道声音凌驾于温婉和夜问天的声音之上，那也是一个温柔的声音，问她：

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她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趴在床边的男人立刻感觉到，大掌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忧儿”他轻声唤道，夜无忧意识苏醒了，轻轻地转转头。

墨寒心中一喜，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

“忧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听出墨寒的声音，想要扭头看看他，只是头一动，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夜无忧皱了皱眉，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