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阮清完成了5个弹夹的射击，然后转过头来对侯春来说道：“侯哥，你看我打的怎么样？”侯春来点着头说道：“如果不是看了你的前几枪，我真的不认为你是初学者。你持枪的姿势非常标准，而且你对身体的控制非常棒，枪支的后坐力对你影响非常小。现在你和顶级射手之间，相差的只有经验和感觉了。”张阮清非常好奇：“您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侯春来给张阮清解释道：“这种感觉，我们给它起了一个学名叫枪感，或者说叫人枪合一。枪支在你的手中，就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指哪打哪。比如你想射击一个目标，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姿势，甚至都不用瞄准，出手必中。有的顶级枪手，蒙上眼睛射击也八九不离十。像你刚才的那种射击，姿势很标准，你的身体也记住了那种感觉。可是如果我把靶子移动到50米100米，你是否还能有那种射击的精准度？或者是给你换一支枪，又或是让你采用其他的方式射击，你还能不能保持这种射击精度。”张阮清摇了摇头：“我恐怕做不到。”侯春来接着说道：“但是练出枪感的人，就能够做到。哪怕随便给他一支破枪，开过一枪之后，他就能知道这枪的弹道是什么样子，该如何用这支枪去杀人！”张阮清好奇的问道：“侯哥，那么如何能培养出枪感呢？”侯春来说道：“一方面是悟性，有的人枪感是天生的。另一方面就是在成千上万次射击中逐渐培养形成的。”这时候刘明开口说道：“阮青，你侯春来大哥他就是天生枪感一流的人。他小的时候无论是扔石头还是打弹弓都非常准。而且侯春来大哥的空间感非常好，这是具备天生枪感的人最重要的素质。相反，像鲁明大哥，那就是完全没有枪感的人，他的枪感已经糟糕到靠训练也无法训练出来的地步了。”张阮清点头表示知晓，他大概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张阮清就开始了疯狂的射击。左手射完右手射，单手射完双手射，手枪射完步枪射。侯春来还告诉张阮清，用步枪射击用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来射就可以了，子弹打完折8块钱一发，之所以这种枪支子弹最便宜，是因为在几十年前备战的时候，华夏后方的大山防空洞里面储藏了上千万支五六式步枪以及几千亿发步枪子弹。子弹这东西虽然保存的很好，但毕竟也是有保存期限的，所以能消耗掉是最好的。这靶场就是消耗子弹收回成本的重要渠道之一。不过侯春来看到张阮清射击时那种疯狂的样子，有点替他的荷包担心，刘明笑着告诉侯春来，这点钱对张阮清来说就是毛毛雨。中午的时候三人就在射击场的餐厅吃了一顿，然后下午接着射击。张阮清的身体素质令侯春来感到惊诧。要是普通人这么射击一两个小时恐怕胳膊就肿的抬不起来了。可张阮清射击完之后给自己胳膊按摩几下，就换个姿势继续开枪，就这么打了一天也没见他出什么问题。直到晚上5点多，射击俱乐部快结束营业了，张阮清这才在侯春来的陪同下退还了枪支，并结算了费用。结果今天一天的消费，张阮清花了20多万。不过对于张阮清来说，收获是巨大的。经过一天的训练，他已经能用各种手枪在50米之内进行精确的射击，使用步枪在500米范围之内射击也练习的有模有样了。侯春来告诉张阮清只要他能够坚持下去，每个月来打几次，有个半年时间他就可以培养出枪感，成为射击的高手。在结账的时候，张阮清掏出了100万，办理了一个射击会员，这让侯春来非常感动。因为按照京都市国际射击俱乐部的规定，射击教练如果能让客户办理会员，那么会员充值金额的10%会成为他们的业绩提成。然后刘明开车载着张阮清和侯春来，来到了距离京都市国际射击俱乐部最近的县城。这个县城也是属于京都市，侯春来和他的同事们大多在这里租房子居住。好在这里房租比较便宜，侯春来自己租了一套月租金2000块钱的房子，2室1厅，住宿条件还不错。侯春来非要请这俩人吃饭，刘明和张阮清觉得盛情难却，只好跟他一起出来。就在侯春来家楼下的烧烤店，三人弄了一个包间，啤酒就要了好几箱。三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儿叙旧。刘明问道：“哎，猴子啊，你也30多了吧，找没找对象啊？”侯春来苦笑一声：“我说老哥啊，你看我脸这副样子，女孩子们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谁愿意嫁给我呀。”“那你打算怎么办？这辈子就这么单着？”侯春来说道：“这东西强求也没用。我现在正在攒钱，准备在这县城买套大一点的房子，然后把爸妈接过来享福。其实我爸妈让我回老家发展。可是老家收入跟这京都市相比太低了。另外回到老家了，我可能就再也摸不到枪了。”张阮清和刘明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这里是县城，可毕竟也是属于京都市的范围之内，房价也高达两三万块钱一平。侯春来退伍的时候拿到了30万的转业费，他现在每个月收入也有两三万，不过想要攒够一套100多平3室2厅的房子的首付，恐怕也够他攒一段时间。今天张阮清办理了会员，他一下能拿到10万的提成，这也令侯春来非常感动。这时候张阮清发话了：“侯大哥，能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疤吗？”侯春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张医生，请随便看，反正这张老脸都这样了，我也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