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阮清听说了野猪频繁进入人类村落伤人的世界也很惊讶。他有些担心,毕竟李霜林夫妇的房子距离山林也不算太远。这些野猪的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再粤东省,保准让它们有来无回。说起来野猪这种动物的杀伤力,可是比赖三那样的小混混要大得多。这玩意进了村子,那危险性太大了!于是张阮清问道:“海村长,那你们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毕竟我岳父岳母的家也在这里,我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献出我的力量。”海村长解释道:“今天白天我刚去乡里开会,专门就讨论这个事,上面派人来了,最终经过讨论决定,由林业部门,公安部门和各村的民兵组织,共同行动,组成一个狩猎的队伍,清剿附近山林里的野猪……不过你也知道,野猪这东西非常危险,攻击力非常强,尤其是在受伤的情况下,恐怕会变得非常的疯狂。再加上山林里道路湿滑,搞不好会有受伤的情况,几乎每年我们去狩猎野猪都会有伤员。所以我们想请张医生跟着我们的狩猎队伍,一旦有伤员的话能够及时的救治。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张阮清拍着胸脯表示,没有任何问题。然而他转念又一想,这野猪确实很危险,单靠村里人恐怕也是力有不逮,于是他对海村长说道:“村长,我这有三个弟兄,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他们能吃苦,体力好,最关键的是枪法也非常出色。而且他们还有非常好的野外生存能力,你看让他们几个参加行不行?”海村长想了一下:“张医生你要想好了,这可是有风险的行动,这万一伤着了什么的……”张阮清知道他担心什么,主要是怕发生了伤亡,这赔偿还是个大问题。赔偿多了村里拿不起,赔偿少了怕张阮清他们不愿意。“海村长请你放心,我这几个手下的身手,我对他们非常有信心。况且我也给他们买了保险,出现任何问题我来负责!”“好,那就这么定吧,咱们明天出发!”第二天一大早,张阮清背着个药箱,带着潘高树和侯春来来到村委会集合。此时已经有几个人等在这里了。海村长给他们进行了介绍。为首的那个男子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高1米8左右,红脸膛,腰杆笔直,不苟言笑。从这个人的动作上面就能察觉到他曾经是个军人。只有军人才会有这种气质。这个人名叫葛大壮,在乡里的武装部工作,也是长兴屯这一代的民兵队长。他之前在部队是当兵的,还是个侦察兵。这一次的行动就是由他来指挥。另外一个人,个头也不小,皮肤黝黑而粗糙,年纪30岁出头,身上穿着很厚的皮袍子。手里还拎着一杆猎枪。一看这人的打扮简直像是从旧社会穿越回来的一样。海村长给他们介绍,这个人外号叫柱子,从小就是孤儿,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这个柱子脑子里缺根弦,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不太灵光,换句话说就是有交流障碍,不敢跟陌生人说话。不过这孩子从小就跟老栓大叔在山里混,跟老山大叔学打猎,在打猎方面绝对是把好手,另外他对这片山林熟悉的不得了,一年除了大雪封山的季节,他基本上都待在山里。他这次来,主要是作为向导,顺便帮着张阮清他们追踪野猪的痕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屋里还有海村长的儿子海大庆,以及一对姓李的双胞胎,他们三个也都是民兵。那位民兵队长葛大壮打量着张阮清这三个人,他一下子就从潘高寿和侯春来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于是葛大壮说道:“我这次带来了两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不知道潘兄弟和候兄弟熟不熟悉。”侯春来嘿嘿一笑,向前伸出了双手。葛大壮队长迟疑了一下,于是把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递了过去。反正枪里也没有子弹。侯春来闭上了眼睛,双手上下翻飞,短短十几秒时间,这把步枪就被分解成了零件。紧接着他又花了差不多同样的时间,把拆散的枪支零件重新组装在一起。然后轻轻一拉枪栓。葛大壮队长眼前一亮:“候兄弟,没想到啊,你是个玩枪的高手。我睁眼睛都没你快”侯春来微微一笑:“过奖了,就是当年经常玩。晚上搂着睡觉,比媳妇还亲呢。”侯春来当年是特战大队的精锐狙击手,作为一名狙击手,除了要有天赋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勤奋。每一个狙击手都是大量子弹喂出来的。而他们在部队训练用的就是这款枪。华国在历史上有一阶段,周边安全形势非常紧张,一方面面对着西方的全面封锁,另一方面又要面对蠢蠢欲动的北方邻居。当年为了备战,华国生产了上千万支这种步枪和上百亿发子弹,都储存在华国腹地的大山里面。直到今天这些弹药还没有消耗光呢。张阮清说道:“侯春来大哥当年在部队可是狙击手,这枪在他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于是众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两把枪,葛大壮队长拿一把,侯春来拿一把,而侯春来带来的猎弩则交给了张阮清。至于其他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长约两米的叉子。这叉子既能用来插野兽,也可以用来当拐杖。葛大壮队长向他们科普了在山林中的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遭遇各种野兽时,应对的措施。最后他再次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葛大壮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8:30,咱们出发,下午3点就往回走,这样争取在天黑之前回来。”于是众人辞别了村长,乘车来到了长兴村附近的山林,一群人下了车,在柱子的带领之下朝山中走去。柱子在最前面柱子在最前面带路,他身后的是张阮清和葛大壮队长,他们身后是身背几十公斤物资的潘高寿,而海大庆和李家二兄弟在后面断后。柱子低着头往前走,他也不说话,只是仔细搜寻着地面上的痕迹。每当有发现的时候,他就像挤牙膏一样蹦出几个字来。“粪便,野猪的……”“脚印,不超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