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算你们好运!”胡虚道长咬牙切齿道。
可他走得太匆忙,不小心落下了殊灵大典。
秦辉一言不发地把这本书捡了起来,这本书里还夹着一把氽血刃。
“没了武器,他的实力定大不如前,迟一些他应该会回来。”
穷奇的唇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弧度,那胡虚道长,也是个马大哈,敢对他出言不逊的人,除了秦辉,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你们不是庆喆国的人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不过他,没伤到你们吧?”衙差硬挤出了一抹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他们这地方实在是乱,但他们的人手不够,管不过来,万一发生意外,他们无法控制。
“穷山恶水出刁民。”元邢葫芦小声嘟囔道。
秦辉斜了一眼元邢葫芦,元邢葫芦识相地闭上了嘴。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们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收敛些。
“没有,不过我们要去庆宫,你这儿可有买马的地方?”
“有是有,不过买马的人,只会在晚上出现。”
这大白天的,在屈县,一匹马也会被抢。
买马的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到了晚上他才会露面。
“在何处?”他们赶了几天的路,也是疲惫,纵使他们能使出灵术,加快脚步,但这路途实在太远,他们只能换一个法子,否则再这样走下去,他们的腿都要废了,灵力也所剩无几。
“东头染布坊的后面,有一个马厩,但你们,为何要大费周章赶去庆国?”衙差突然回过神来,能去庆国的人,大部分是军中重臣。
“受了皇命,不得违抗。”秦辉故弄玄虚道。
衙差的瞳孔皱缩,这几个人,竟是庆皇的人?
“你,你们要是能见到皇上,不如帮我把这灵文也带过去。”衙差喜上眉梢,他还正愁,找不到理由去见庆皇。
没点实力,怎能见得了天子?
可他为了这灵文,耗费了不少时间。
要是庆皇看到了他的灵文,或许他就不用待在屈县了。
怀才不遇,他的心里,本就不舒坦。
这机会送上门来,可不能再错过了。
“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求我们办事,难道不该拿出诚意?”天康鼠贼兮兮道,他也是掉进了钱眼,在这世上,没有钱,举步维艰。
“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衙差的态度,倏地发生了转变,求人办事,就要投其所好。
“以你的身份地位,拿出五十张银票,不成问题。”秦辉似笑非笑道,衙差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辉,这人的脑袋难道被驴踢了?
他是有银票,但是他的银票也不多。
天天去衙门申冤的百姓,一日比一日多。
为了打发他们,他只好拿出银票。
如今他身上的银票,就只有十张。
可秦辉狮子大开口,拿不出这些银票,秦辉岂会改变主意?
犹豫再三,他只好回到家中,把藏在树下的金银珠宝,也拿了出来,万一被他家的婆娘看到,他又要被骂一顿了,但是他别无选择。
“我只有这么多了,这些金银珠宝,都是我在屈县这么多年来攒的,但是为了我的前程,只能赌一把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秦辉云淡风轻道。
衙差的唇角抽了抽,还勉为其难?
为了得到银票的人,数不胜数。
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
拥有了好的生活后,就想拥有更好的生活。
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到了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也会失去不该失去的东西。
“小玖,明晚就带他们去马厩。”衙差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玖。
被点名的小玖,忽地走到了秦辉的身后。
他向来是只听从衙差的命令,当年他被困牢狱,耗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没办法洗刷冤屈,他本以为他的后半辈子就要在牢狱中度过,还好衙差,帮他找到了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否则他现在,就要穿着一身囚服,完全失去自由。
秦辉目不斜视地盯着小玖,这人看着年龄不大,顶多也就十几岁,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倒是让人心里直发毛。
他经历了不少,才会变成今天这般冷血。
“为何今晚不去,要等到明晚?”一走出衙门,元邢葫芦就扯了一下秦辉的衣裳。
“今晚,会有更多人来抢东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