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金色的雷龙瞬间把李默的身体吞没，赵楠前方的建筑物也被金色的雷电力量轰碎。

“赵楠？”刘乔伊站起来，呆呆地看着他。

“有什么一会儿先说，我先搞掂这家伙再讲。”赵楠没时间跟刘乔伊打招呼，说完这句话，脚下就用力一蹬，身体冲进爆炸的浓烟中，他知道李默不可能被轻易干掉，所以必须乘胜追击才成。

波茨妮雅，石青青和贞德这时候才从后边赶来。

“乔伊，你没事吧？”石青青连忙给刘乔伊施放了一个治愈术，把她的生命值拉满。

“我没事。”刘乔伊淡淡地摇了摇头，接着呆呆地看着远处赵楠追去的方向。

“你没事就太好了。”石青青松了口气，然后道：“真没想到会在这裏碰上你，还碰到那个红名玩家。”

“你们怎会在这裏？”刘乔伊随口问。

“我们原本就在T市附近，因为发现市区这边的方向突然升起一片浓雾，所以就过来看看了。”波茨妮雅答道。

“刚才那个魔族被你杀死？”贞德左右看了一下然后问，之前因为距离比较远，根本看不清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这附近出现了一个魔族而已。

“已经被那个叫李默的玩家杀死了。”刘乔伊沉声道。

“是他干？”石青青露出一个骇然的表情，刚才赶来的时候，赵楠因为比较心急所有先走一步，她们骑着吼虎兽跟在后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楠一个人追过去没问题吧？”波茨妮雅有些担心地道。

“对啊，不能让赵楠一个人去。”好像被波茨妮雅的说话提醒了一样，刘乔伊的反应极大，她冲石青青喊道：“你们快去支援赵楠吧，那个叫李默的家伙太可怕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刘乔伊满眼是恐惧，刚才泰勒被李默虐杀的影像不停在她的脑海中反覆播放。

石青青有些惊讶地看着刘乔伊，因为她印象中，刘乔伊可是一个十分冷静的女孩，甚至冷静得有些过分，惟独碰上红名玩家的时候才会显得过于愤怒，但是，现在的刘乔伊脸上却写满了惊惧。

究竟发生什么事？

石青青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

李默果然没有死，不，应该说是毫发无损，他用Invalid unit（无效单位）的BUG能力防御了赵楠的攻击，然后迅速离开。

至于赵楠，则仅仅跟在后面。

二人一追一赶，很快来到了一个城市广场上面，就在这时候，李默停了下来，背对着赵楠。

“怎么不跑了？”赵楠也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他。

李默转过身，也看着赵楠，淡淡地道：“我本来就不想跑，只是想找一个清净点的地方跟你好好说话而已。”

“说话？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赵楠讥讽道。

“赵楠，我知道你还对我是红名玩家的事情感到愤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成为一名红名玩家？”李默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跑去做卧底？”赵楠没好气地说。

李默先是一阵沉默，接着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去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你相信吗？”

“世界的真相？”赵楠愕然地看着他，忽地，赵楠脸色沉了下来，问：“刚才你杀死那个魔族BOSS的时候，那黑线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刚才，李默杀死泰勒的最后情景落入到赵楠的眼中。

黑线，death（死亡）的字样功能框，魔眼，BUG能力，这些东西隐隐有一种联系，李默杀死泰勒的情景，竟然与赵楠当初杀死巫妖龙克劳迪娅的情景一模一样。

而且，说起death（死亡）的字样功能框，赵楠记忆中，最早应该追溯到那头同样吸收了黑泥进化的鳄齿巨龙宰诺伊，不过那家伙可是承受不了那黑泥的力量，最终爆体而亡。

不过不管是那一样，黑线，黑色功能框这些东西都出现过。

“看来，你已经知道真理的存在。”李默笑了笑道。

“真理？你指那些黑线？”赵楠皱眉问。

“不，黑线是法则，是真理的具现。”李默摇了摇头更正道。

“我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把话讲清楚行不？”赵楠追问道。

李默横了他一眼，说：“你这家伙还是没变，总是特别急性子，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可能一次说得清楚。”

“那你就长话短说吧。”赵楠没好气道。

“行，那我就说点简单的。”李默伸出一只手，单手一挥，一个黑色功能框再次弹在面前。

赵楠以为他要攻击，一开始吓了一跳，不过李默接下来的举动却打消了他的疑虑，只见那个黑色功能框上面并没有任何文字。

“看见了吗？”李默指了指这个黑色的功能框，然后道：“还记得在世界树的苏穆雅缇裏面，我跟说过的话吗？”

“这是没有赋予文字命令的BUG，虽然本身没有任何攻击力和防御力，但它本身就是巨龙online系统限定意外的东西，所以作为巨龙online玩家的我，按道理没可能对它产生伤害吗？”赵楠回忆道。

“但如果你用上你身上的法则之力攻击的话，就可以做到了，就好像当日我和洛基一起进行强制传送的时候，你当时就这样击穿了我所展开的Invalid unit（无效单位），我的BUG能力，其实也是真理的法则体现，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系统限定以外的力量。”李默继续道。

真理？法则？BUG？

赵楠眉头深锁，显然在思考这些东西之间的联系。

李默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留给赵楠一个可以思考的空间。

好一会儿，赵楠抬起头看着李默，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管是红名玩家的BUG能力也好，我现在身体里存在的魔眼也好，都是同一样的东西？”

李默点了点头，接下来说了一句让赵楠更加惊讶的说话。

“不止这些，连整个巨龙online，都是同出一处，它们都是由真理具现出来的事物和法则。”李默说着，又用在地面上跺了跺脚，道：“我们现在所身处的黑之月，说不定也是真理的具现。”

赵楠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惊讶。

“赵楠，我不知道你怎么样得到真理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要打倒格鲁达，活着回去现实世界，掌握真理才是唯一的办法，我当初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加入程旭建立的邪恶之眼公会。一年半前，也就是游戏的早期，以程旭为首的邪恶之眼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掌握了部分的真理。不过他们当时并不知道‘真理’这个名称，只是把它理解成游戏的BUG，认为这是超脱巨龙online系统限定的数据和代码。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直到我碰到了一个人，才知道这种黑色的物质，是这个世界的真理……”李默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简单地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的真理？”赵楠低着头，看着黑色的地面，还有周围黑色的建筑物，他有些恍然问道：“你碰到了谁？”

“格鲁达，这个世界的支配者。”李默淡淡地道。

“你见到他？在GM活动之前？”捕捉到李默话裡外的另一层意思，赵楠连忙追问。

“是的，其实打一开始他就在我们的身边，他说过，他会在99名精英内测玩家当中，这话根本没有说错。”

“你既然见过他，那一定知道他是谁。”赵楠突然走向前，抓住李默的肩头大声道：“讲，他究竟是谁？”

李默任由赵楠冲自己大叫大吼，他却毫无所动。

“讲啊，你干吗不说，你既然在之前已经知道谁是格鲁达，为什么一直不说？”赵楠质问道。

“说了有意义吗？”李默嘴皮动了动，十分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