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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夜风带着凉意,轻轻掠过,冉瑶捂着嘴,咳嗽两声。
“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按住男人颤抖的手,冉瑶无声制止,“先听我说完。”
“乖,以后再说……”
“阿文,我们没有以后了……”轻叹非叹,状若轻喃。
宋子文眼窝一热,险些泪洒当场:“对不起,我如果知道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当初就不会自私地决定开始。”
“可我多么庆幸你的自私,才让我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够了,真的……”
有些人,哪怕知道不合适,也不忍就此放弃;有些情,即便不得善终,也难以挥剑斩断。
冉瑶捧住双颊,用被风沁凉的手暂时降温,却依旧难绯色。
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浸润了山泉,泡在清澈的小溪里,“如果,我能早出生十年,也许能够理解你所谓的‘逢场作戏’,也能包容你所谓的‘善意欺瞒’;可如果,真的早出生十年,也许命中就不会有我们的相遇;即便相遇了,君有妇,妾有夫,你是孩子爸,我是孩子妈,见面也不过各自带着伴侣,微微颔首,然后擦肩而过。”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倒还好。
最怕——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命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
“所以,”冉瑶转手捧住他的脸,“阿文,我不逼你,也请你放手。就当我们共同拥有一段曾经,彼此藏在心里,也许若干年后,当我们白发苍苍,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回忆过往,还能记得彼此生命中有过那么一个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不想深究为什么这么晚了,宋子文会出现在她家楼下,也不想问他,时至今日是否还有所留恋。
爱或不爱,走到他们这一步,都已经不重要。
“我要说的说完了,下次见面,就是陌生人。你走吧……”冉瑶转头,把侧脸留给他,微微抬眸,望向夜空,借此逼退眼底翻涌的潮湿。
“瑶瑶,我后悔了……”
“别再说这种话,你是宋子文啊!”那么骄傲,一腔热血和抱负,不该耽于儿女情长。
“对不起……”
“阿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冉瑶轻声开口,仿佛充斥着无限勇气和力量。
“其中不包括你,对吗?”
冉瑶没有看他,保持着侧首的动作,只是摆手,“你该走了。”
“……”
“走啊!别逼我,恨你。”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被街灯拉长的身影慢慢消失。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如船过水无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