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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照则在他的左手侧,盛熙修在她的身后。</p>
盖伦一夜没合眼,不声不响的在走廊靠窗的地方吹了半宿的风,此刻开口嗓子像是破锣般,刺刺的有点沙哑:“她怎么样?”</p>
主治医师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很有威望,眉眼肃穆,看人总是带有三分刻薄的审视。</p>
他皱眉道:“你是病人家属吗?”</p>
家属,这个词汇对盖伦而言是陌生的,他甚至消化了好一会理解家属的定义。</p>
家属,换而言之就是亲人!</p>
亲人,于他而言,是那样的陌生。</p>
他甚至下意识的想,他还有什么亲人吗?</p>
这个疑惑产生,大脑有几秒的空白,之后才模模糊糊在脑海里形成了某个身影。</p>
那身影朦胧,牵着还是五六岁的他,她将他送上了一辆火车,他在火车上嚎啕大哭,他在眼泪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她奔向一辆急速而来的列车,从此…他的世界就彻底阴暗了!</p>
那个称之为母亲的亲人,抛弃他,卧轨自杀!</p>
盖伦回神,“算是吧…”</p>
教授眯起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p>
盖伦不明白为什么教授对他的态度如此恶劣,他面无表情的脸有几分不悦,冷淡的道:“我是她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