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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羽的这句话说出,张元哲第一个念头是自己侄儿在怯战。然而想想却又不对,在门口初见时他就试过,拍岳羽肩膀时可是用了不少力道,可却无法动摇岳羽半分。至少其根基之扎实,已不逊色于中级武师。
还有席若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怎么看都觉意味深长。再说当日之事,可是族内派在岳家城常驻的几位老人的亲笔所述,又怎么可能有假?而且这次同时得到这消息的,又不止是他们张氏一家。
张元哲如此,堂内的其他人,面色就愈发古怪。不过他们倒还好,虽是心理有着几分疑惑,却并不怎么怀疑岳羽的实力。
然而那年轻一辈,却是差点没把点没把鄙薄和怀疑放在脸上。
“嘿嘿!不敢战吗?”
那阔脸少年把长枪倒提,一脸的哂笑:“我看你也徒有虚名,拿死人作践,好不要脸!”
这一次便连少年的长辈,也是面色大变。这句话无疑是直斥岳羽这是拿死人扬名,鲜于平和鸿浩二人已死,可说是死无对证。而当时在场之人,也全都是岳家的从属势力。便连席若静的姿态,也完全可视做是对岳家那位曾祖父的讨好。
不过这猜测看似有理,其实经不起推敲。鸿浩无论怎么说,都是乘云门子弟。若岳家真是凭空捏造,又怎可能不做追究》再以席若静的身份,也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而如果说之前的挑战,还可以当做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那么这一句,却无疑是将岳羽和席若静两人得罪。
其中一位似是与那少年关系极深的老者,第一个坐不住的站起了身:“平儿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向席老和羽贤侄道歉!”
阔脸少年微微一哂,对这话却是不理不睬,仍旧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岳羽,目光里却有丝犹豫。他有心想要再次挑衅。可岳羽的沉稳,还有那对他完全无视的态度,却又令他微觉尴尬恼怒,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而在岳羽的身旁,岳冰倩眉眼间却满是笑意。如果是以前,岳羽拿出这种做派,她必定会心里暗恨其不长进。可如今的感官却又不同,岳羽那唇角处浮出的那丝微笑,分明就是不屑于理会。
不过她心里却同时有些黯然,记得以前她在家里的时候,岳羽也同样是这幅摸样。那时候他的兄长,是否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冉力倒是愤愤不已,恨不得代岳羽出面一战,不过他自己知自家事。身体内的伤势尚未痊愈,强行出战只是给岳羽丢人而已,只能是强行按捺着没有站出去。
这时那阔脸少年可能是酒意稍退,又或者是被长辈压迫,终于有些气沮。冷哼着收回了视线:“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无胆之人!”
放下这句狠话,他正欲把手里的枪重新收起,转回自己的坐席时。厅堂门外,却又传来一声大笑:“哈哈!竺平你站在这干什么?拿着这根破棍子,是专门要等我来一战么?”
闻得这声音,室内众人皆是齐齐变色,向门口望过去。只见两个气度不凡的年纪人,正大步从堂内走进来。前者面如冠玉,言行间霸气沛然。后者则偏显阴柔,年纪稍大,而那张本算得上是俊俏的脸,如死人般苍白。
看着这二人,那名叫竺平的少年,顿时间面色一阵铁青。那边的席若静却是一笑,凑到了岳羽耳旁道:“前面那个就是林家的林离,与鸿浩齐名的那个!至于后面的那一位,名叫衡青,乃是一位炼蛊师。年前的时候,林家专为林离请来,以护卫他的安全——”
岳羽的目内闪过一丝了然,不过其实也无需席若静特意提醒,他也能猜知这二人的身份。为首那个青年的实力不错,这个年纪,已经是地阶顶峰的程度。在整个岳家城内,想来也只有林离一人,而另外一人,也是颇为不凡。竟隐隐间,令他本能的生出了警惕之感。
而这时岳羽也想起了之前,席若静说是今晚会有变故的那些言语,顿时有些讶然地问道。“这就是席前辈你今晚来赴宴的原因?”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席若静微微摇头,一声哂笑。“我回去后听人说起,那家伙一个月前,就想要去岳家挑战你,只是因故没能成行而已。张家为你办的这宴席,虽是没有太过宣扬,可在这黎城之内,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他?”
岳羽双眉一轩,而那边殿内正上首处的张秀哲,已是凝着眉长身站起。“林离,你来这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秀哲叔你这里唯一能令我感兴趣的,也就是能与我一战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