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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梓慧这一剑,几可称是迅雷不及掩耳。丁怡晴都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那云梦宗两名弟子的头颅,就已是被斩了下来。
而在她们的对面,明帆的脸上,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讥嘲之色。他方才的退让,固然有顺坡下驴之意。若只有丁怡晴一人他还有胜机,再加上个看不透实力的蓝梓慧,哪怕是这次能与冰月宗众人了断先前因果,也势必会是伤亡惨重,落到两败俱伤之局。
然而在此之外,却还有着对眼前这少年的忌惮。他身怀宗门至宝,保命绝没有任何问题,原也不用畏惧此人。即便是当日在广陵宗山下,岳羽力挫云梦宗,逼得身怀十方之门的花袭人,不得不避退千丈,他心里也只是稍感忌惮而已。
只是今日再遇岳羽时,感觉却有些不一样。哪怕是有着宗门长辈给的那张底牌,明帆却仍旧是感觉眼前的少年很危险,极度的危险。下意识的觉得,此刻与岳羽为敌,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怎么十几天不见,这家伙的实力就好像提升了一倍有余?也不知是在这仙府内,到底有何奇遇?与他动手,只怕是真会被当场杀掉——”
明帆此刻实是不愿轻易触怒岳羽,而手足间更是一阵冰凉,有种生死全操于人手的无力之感。
更令他心内惊惧的是,也不知这冰月宗人,到底何处惹恼了岳羽。使得这少年言语间,竟然是杀意森然。
——明帆心里清楚,这少年之言,虽未有针对他们孤山宗之意,可一旦岳羽真选择动手,他们这些目击者,也都未必能够在岳羽的剑下逃生。
因而在他的眼中,蓝梓慧此举,实是再英明果决不过。面对这等局面,即便换作是他亦会如此抉择,实在是没什么可值得嘲笑的地方——
岳羽见状却是眼微微一眯,目内闪烁的杀意,终究还是稍退了些许,然后转而又望向了丁怡晴:“不知我那些师兄弟何在?我宗在传经殿里的那两位师兄,又是何人所杀?诸宗弟子互相残杀,又是何缘由?”
丁怡晴面皮胀红一片,心里早已是感觉屈辱之极,恨不得用道法将这家伙彻底冻成冰雕。然而此刻却不得不强笑着,再次俯身道:“岳师弟,我等之所以争执。乃是方才从传经殿内,得出的三张大衍破禁神符。至于贵宗两位师兄,到底死于何人之手,怡晴也是不知。只知当时混乱不堪,为那大衍破禁神符而四方乱战,不过方才离开那传经殿之时,怡晴倒是望见贵宗的沈师兄与李师弟联手,出手将浮山宗四名弟子全数诛杀。不过他二人,似乎也因此受创——”
岳羽眉头不由微挑,知道浮山宗此次进入紫云仙府的,总共才只有四人而已。沈如新与李奈落二人,既然不顾受伤,也要下此辣手,那么传经殿那两位师兄,多半是与浮山宗之人有关。
他本来的意思,就是想问清楚他们的死因,不过既然沈如新几人,早已出手了结了这段恩怨,便暂时将此事放下。转而凝眉道:“大衍破禁神符?这么说来,至少也应该是仙符等级了?”
——能够在几万年后,仍旧能完整保存,并且被诸宗弟子搏命争夺,这大衍破禁神符的制作者,必定是仙道修士无疑。岳羽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三张符箓,在破阵能力上,到底到达了何等实力。
丁怡晴这次却是毫不犹豫,知道此事在岳羽面前,隐瞒不了。神色坦然的抬起头道:“方才怡晴亲眼看过,应该是灵仙所制。我们冰月宗内,如今也存有几张上古仙家所留符箓,绝不会看错的。如今诸宗弟子正是争执不定,还未曾决出归宿。”
岳羽心忖丁怡晴所言的那几张仙家符箓,该不会就是黑衣女子当日使出的那张九天都箓遁影玄符吧?
此言当然不可能宣之于口,不过当听到是灵仙所制时,岳羽便已松了口气。灵仙只是上古洪荒仙道修士中的最低等级,之后还有三个阶级,才到太乙真仙。料来三张大衍破禁神符,还攻不破紫云道人所设大阵。
他对这三张大衍破禁神符,倒是没什么兴趣。唯一忌惮的,便是此符能攻破那丹室最内部的灵阵。虽说此处乃是紫云仙府核心之地,那紫云道人必定不会大意,不过就怕这万一——
沉吟了片刻,岳羽便又转过头,看向了身旁左侧:“明兄,你们孤山宗,接下来准备作何打算?”
明帆心领神会,闻言后是不曾有半点迟疑,当即就抱拳道:“我孤山宗,自然是以岳兄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