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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阿修罗一族,倒真是好大的气势!”
岳羽倒吸了口气,此刻隔着太远。他也无法望见那边的详细,只能遥遥以魂念感应。只是即便如此,也令人心惊。可以感觉无数的血煞污秽之力,正是遮蔓天地。
那修士一方,也是不弱,皆是元婴以上的修士。虽是只有数十万人,却是岿然不动,守于一处巨山底部。
岳羽只沉吟了片刻,便以土遁之法,向那处绕了过去。愈是靠近那大战之所,魂念感知的愈清晰,便愈是惊心。
那边的几个强横存在,几乎是毫不掩饰其气息。在这地底之内,却宛如是烈日当空,无比的刺眼耀目,横亘在众人魂识感知之内。那浩瀚威压,几乎把人神魂压碎!
此刻虽是未曾亲自出手,可那危险气息与心惊肉跳的气氛,却是更令人心惊肉跳。
接近至自大约三万里时,便可见一些修士,正与血河中往上冲击的修罗斗法。只见是万千血影,冲击而上。前仆后继,几乎无有穷尽。
岳羽又特意躲在暗中,看了这些修士一眼。只见多半都是不情不愿,又夹杂着恐惧之意。不过出手之时,却往往又出奇的狠辣,近乎全力而为。都是坚如磐石,定了原地。即便是偶尔稍有后退,也多半是战术所需。又或者是实在是无力再战,退往后方,恢复法力。
不时有修士,被那血影扑击,夺去了全身血气,栽落在血河之内。还有许多,却干脆是被这地底的血秽之力所侵,整个身躯,都开始往修罗转化。四肢皆探出了利爪,双眸更是染上一层浓厚血。
可即便如此,却是绝无一人,有逃脱之意。好在有那阳乙真人,以幻法遮掩。使那万千血影,始终无法合力。故此修士伤亡,有不算极重。
岳羽微微讶然,看这情形,倒不像是被彻底抹去了意志,便成是傀儡般的存在。
却不知那五台宗,以何法控制这许多修士,为他们抵挡这些血河修罗。
被人所知,不能不战也就罢了。可明知必死,仍旧是未曾有丝毫怠工之意,在他所看过的诸般道典中,却绝无这样的记载。
岳羽是暗暗心惊,他此前之所有敢被这五台宗之人擒住,便是有着五色神光在身。无论任何道法与控心术之类,用这神光一刷,便可破开,都难真正奈何得了他。
可看今日这一幕,岳羽心中却已是没有了那般自信。那日因救玄元子,怒杀那镇凉国三王子苍真,未尝不是福气。
这些修士之后,便是那一国气运,所加持的万余青铜战车。相较于镇凉国那些多与五台山,有着各种渊源的数千仙修供奉。这些甲士的地位,又有些不如。
此刻正布阵于那诸多散修之后,以弓弩射击。多是冰火雷二系的符箭,恰是血修罗克星。一箭射出,总有十数血影消亡。
偶尔也会射击前方修士,将那些已无法压制血元之力,被彻底污染的修士击杀。
岳羽仔细看了片刻,便已是暗暗摇头。终是知晓那些前人记叙的道典之中,为何对血修罗一族,会如此忌惮。
此刻这镇凉国一方,虽是仍未出全力,应对颇为轻松。可那血河一方,却是越战越强。
除非是五台宗,另有后手。够则最多再有大约三月时间,这些镇凉修士,必定是再无法支撑。
“三月时间?”
岳羽眉头一皱,看向了那地底最下方。只见是血气漫卷,将血河完全遮掩。一层气障,令人视线穿之不透。
即便以他的真龙之眸,加上无妄真水,亦无法看出什么。这血河煞气,天生便有隔绝所有窥测只能。只能感觉到下方,那可与太乙真仙匹敌的几位,都是出奇的沉静。就仿佛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蓄势。
而岳羽脑内,已是蓦地升起了一股明悟。
“五台宗谋夺我那隔代祖师之物,按说此界诸多宗门,不当是不闻不问。可如今却只血河一方,有出手阻止。便连他那位至交好友,亦未见踪影。莫非其中有什么玄虚?又或者干脆是有道祖插手?可那幽冥老祖,却未必肯甘心呢。这洪荒诸方势力,亦未必不眼热——”
“这等事关红云散人遗珍的大事,五台宗为何又只派了三位太乙真仙,来处置此间之事?到底是不在乎,还是不能?”
“再以那几位太乙真仙的算计,也当知晓他们能阻得他人一时,族阻不了一世。所谓迟则生变,取得那两样东西,便当在这旬日之间!多半已有线索——”
岳羽的眼微微一眯,把视线四下搜寻。
只见此处这地底之下,几乎已被各类道法,完全破坏。掉落的土壤,都被地底血河,冲击而走。
不过出奇的,这上方土层,都再坍塌。任由那罡风鼓荡,灵力四溢,亦无法令其动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