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那九名太乙修士见状,俱是不屑一笑。不过却也未出手阻止,一个小小的梅山虽不放在他们眼内,不过以其百万修士,倒也确实有资格,取得这百颗元智灵果。至于岳羽的小动作,几人便只当是没看到。
以那节洪的性情,若不如此,才真正令人感觉奇怪。
把灵果分完,那餐玄法师立时是双目灼然地,望向了那黄金座椅上的异兽,俯身深深一礼道:“弟子餐玄,见过谛听前辈!吾此来只有一问,那乱天机者,到底是谁?”
他话音方落,这殿内的气息,便是微微一凝。几乎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定定的看了过去。
岳羽目光也是一阵闪烁不定,无论是那大五行阴阳元磁灭绝神针,还是那无相九劫神雷法,都已然是催展到了极致。
谛听犹豫了片刻,接着却是不答反问道:“我虽有推演天机之术,却远不如几位道祖圣人。连上清道祖算不出来的事情,我谛听又有何能为?”
那餐玄闻言,竟是一声冷笑道:“前辈何用推托?我师有言,前辈的推算之术,虽是差了几位道祖半筹。可那地听之术,却可兼听万界,乃是时间有数的大神通。无论何处,无论何法,都不可阻拦。那乱天机之人,即便能瞒得过道祖,却也未必就能瞒得过你——”
那谛听神情木然,等餐玄说完,才再次不答反问:“我且问你,此次你来,到底是奉道祖之命,还是受汝师指使,自作主张?”
餐玄顿时神情一怔,有些不解。而殿内诸人之中,除了岳羽之外,也皆是眼露愕然之色。
直至半晌之后,谛听才再次把那血盆大嘴咧开,轻声笑道:“便是如此了!这洪荒乱象之源,吾固然是知晓几分缘由。不过你们那几位掌教大老爷,却也未必就不是心中有数。不告知于门下弟子,自然是另有其缘由。尔等师长贸然询问此事,只会坏了他们的谋划。故此这乱天机之人,吾还是不答的为好。此问到此为止,下一个——”
那餐玄的面色一阵凝然,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却也最终未再出言,退开了数步,陷入沉思。
岳羽却未轻松半分,整个人便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把所有力量,都是积蓄到了极致。看向谛听的目光,是愈发阴冷。
紧随其后,是那天全道人,也同样是朝着谛听一礼,而后问道:“我想问前辈,方才之所以不答,到底是真为我家几位道祖着想,还是有其他顾忌?”
听得此言,便连餐玄也是一怔。不过当见得谛听的气息,微微一窒之后。也是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过来,目中透出几分冷然之色。
那谛听蓦然良久,接着却是一声苦笑道:“小道友又何用如此苦苦相逼,穷追根底?也罢!既是如此,那这话便干脆说开来的好!我谛听不答,固然是恐坏了几位道祖的谋划,却也是心存忌惮,担忧自家性命难保,故此绝不敢将此事相告!”
“性命难保?”
天全道人的眉头一挑,眼中露出愕然之色:“前辈莫非在说笑,这洪荒诸界之中,莫非还有我三教合力,都护不住的人?除了几位道祖圣人,又有谁敢动你谛听分毫?”
不料那谛听闻言,竟干脆无比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护不住,我此刻若是贸然将此事相告,只怕陨落之日不远。除非是太上道尊,亲自出言相保。否则即便是你们诸位的师长,亦是未必奈何得了他——”
在场诸人,却是愈发只觉荒唐。那阳乙更是一声嗤笑:“六位大罗金仙,都拦不住的人。莫非是娲皇不成?”
他言语中,虽是带着几分玩笑之意。不过下一刻,众人的神情,便又是一凝。
这个猜测虽是荒唐,却也未尝没有可能。能令谛听如此顾忌,那娲皇确实是其中之一。
谛听这时却如拨浪鼓般猛然摇头:“尔等不用瞎猜!此人或者修为不强,法力不高。可若是有心,却能令我算不到,听不见。对吾而言,此人之可怖,仅在几位道祖圣人之下。我虽承诺过太上道尊,每万年当此处万雷殿开时,要答十二个提问。却也有前言在先,危及吾性命之事,可以不答。”
天全道人目光闪烁,终是哑然无语。谛听虽也是大罗金仙之境,却是地地道道的一个水货。若论到战力,在场诸人中,除了白裳之外,只怕随便挑一个,都能战而胜之。
对于靠着兼听万界,窥演天机,在这洪荒存身立命的谛听而言,这算不到,听不见之人,确实要比那法力强横的大罗金仙一级的存在,要更具威胁。
谛听的言语内,虽是已有几分不要颜面,可这话却是说得实在。
岳羽却微微一哂,似笑非笑的继续望着。今日也亏得是他机缘巧合,到得此间。
否则这谛听却也未必会避而不答,推托那餐玄之问。
第三个是智然法师,微一稽首道:“晚辈来此,也问这杀劫起源。既然前辈有苦衷,那便再换一个。此次杀劫,我等当如何存身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