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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光暗淡,几乎微不可觉。而在岳羽头顶,那无人可见的紫金气运,也是稍稍一缩。
却未有太多影响,反而下一刻,又有更多的紫金气运,汇拢而至。较之先前,又浓厚了些许,却飘摇不定,不甚稳固。
岳羽双眼微眯,定定观照着自己的气柱。面上不由几分异色现出。
原本以为,此番使用落宝金钱,多多少少,应该消减些气运才是。可现在却是不减反增。
道理他倒是能够明白,与他击杀鲲鹏之时,也是一样的道理。
是这天地判断,他此举对自身有益。
之所以气运飘摇,却是此番焚明洞天之行,仍旧凶险莫测之故,
“原来如此,虽是多付出二成代价。不过做生意,却也是有亏有赚么?”
岳羽一时也无暇细思,带着战雪,蓦地是穿过那时空壁垒。竟是毫无阻碍,无声无息的,直入那焚明天世界内。
以自身气运交换。换取这符阵,失效片刻。便如那封神演义中,萧升曹宝以落宝金钱,将那定海神珠击落一般。
岳羽一身法力,较之这二人,更强横数十百倍。此刻运用这定海神珠,也自是更得心应手。
“果然是好宝贝!”
关键是此物,不属五行。便连运用的天地法则,也不在五行之内。
入得洞天,那火力是越发强盛。那炽白光华,也仿佛可穿透一切,灼然之至。
而更令岳羽吃惊的,是此处的幻阵。一眼所见,全是茫茫焰海,不见那蚩尤冥河几人踪影。也望不见边际,无论天上地下,全是跳动的白焰。
“火系幻阵?”
岳羽眉头微皱,干脆把战雪收入到演天珠内。然后是定立原地,把气息收束到极致,避免将此处的禁制惊动。
接着却开始疯狂演算,而面上也渐渐的冷汗涔涔。
他与这布阵之人的差距,果然是超出他的意料。
来此之前,实在难以想象,世间竟有这般绝顶层级,又完美无比的符阵。竟令他的先天五色神光,也彻底失效。
好在此番,他还有几十颗以混沌之气,培育出来的菩提子。
“莫非此人,是那鸿钧?”
脑内闪过这念头,却又被岳羽立时抛开。只需鸿钧仍与天道相融,绝难分身他顾。便连插手这人家之事时,也是不得不假手他人。
即便那位已然起意,暂时与天道分离,也不是那么简单。仓促而为,其部分神魂,只怕反要被那天道所噬。如今正是进退不得。
几乎是毫不犹豫,岳羽将一颗五色菩提,吞入腹内。只瞬间便心神清明,算力大增。
却也足足费时近两日,这才是隐有所得。
“这焚明天,共有三层。那些人,如今正在第二层,倒是正好居中策应——”
蓦地睁眼,将那落宝金钱祭起后,蓦地向那右侧弹去。也如之前一般,使部分符阵,暂时失效。
只是这一次,那紫金气柱,却被足足消减近乎半成。而补充进来的紫气,却也只及刚才的一半。
“这一次,是亏了?”
岳羽的目光,只微微一动,便毫不在意。又继续往预定的的路线行去。
他如今正是在第一层,而若所料无误。那件宝物,应当便在洪荒界所无法接触,时空坐标近乎独立的第三层洞天。
这一路,是有亏有赚,大体是亏得时候居多,赚的时候居少。总算没勉勉强强,未跌落天帝巅峰命格。
直到一日之后,岳羽下至第二层时,情形才稍好。每一次落宝金钱弹出时,即便不能赚,也不会亏上太多。
不过到此处时,岳羽却又不免有些好奇。
“却不知我此番缺失的要素,乃是何物?除蚩尤冥河之外,其他还有何人抵临?莫非,真是那燃灯?”
岳羽置身幻阵之内,虽是不受此阵所制。却也难见外界之景。
便连紫金龙瞳,亦无法洞穿那火焰幻影。他此刻也非是已然破阵,而只是依仗手中的落宝金钱,使用交易之法,以自身气运换取这灵阵的部分结构,暂时失效而已。甚至这条路,是否走对,也是未知。毕竟这两三日时光,实在太短。
虽是心中谜团难解,却到底知晓轻重。并不愿为此,消耗太多气运,
只是这日,当岳羽手中,那落宝金钱,再次弹出之时。那周身紫金气柱,却也蓦地涨回两成。几乎是尽复旧观、
眼前也蓦地出现一片空旷,而视线之内,更现出几个人影。
“——冥河、蚩尤、旱魃、毕方、风伯、雨师——”
这六人,都早已知晓。令岳羽侧目的,却是另二者。一位青衫道人,一位头戴斗笠,浑身黑袍的人影。
“燃灯?最后一位,果然是他。只是这黑袍人,又是哪一位?看不透虚实,更有些陌生!”
那燃灯果然也勉强算是在他意料之内,之前便已见过一次。一身实力。不逊陆压。
此刻更在意的,却是那独自坐于一旁的黑色人影、
“为何会感觉到一丝死气?与旱魃倒有些相似。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鸿钧——”
心中恍然之余,那细密冷汗,却是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之上密密麻麻的冒出。
接着下一刻,却又忽的心生警兆。手中的落宝金钱,蓦地再弹。将身旁部分灵阵消弭。身影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也几乎就在同时,那黑衣人影,蓦地是转头望来。目光有如鹰隼,锐利如剑,洞穿一切。
直接一道黑光打出,直击他所注目之处。那浓黑光华所过之处,所有一切,都尽皆腐蚀。
却直到最后,都无半分动静。
渐渐的,那斗笠之下的两道凶戾目光,也透出了几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