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父亲呢,我的母亲呢?他们的命谁来还,他们的冤屈,谁来诉说?
我这一生有眼无珠,看错了你,看错了你李天一。你个畜生,丧心病狂的畜生。你有没有为你所犯下的恶行后悔过?
不,怎么会呢,你连心都没有,连人性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后悔,你知道后悔的滋味是什么吗?
你不知道,直到死,你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
你怎么会后悔呢,如果真的后悔,在那一次,我质问你是不是爱过我,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爱也好,你是不是后悔过,纵然只有一丝丝我也不会这么恨你。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天杀的,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奸杀了我的母亲,就让我亲眼看着,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动,不能说话。
就算哭出眼泪来,你也要杀人,杀我的亲人,杀我的家人。
李天一,我——恨——你,我们的仇,不——共——戴——天!”
女子的哭诉还在继续着,还在重复着,林超已经听不到了。只有女子咀嚼李天一眼球的咯吱声,在林超耳朵里盘旋,在林超脑海里掀起轩然大|波——
畜生!
不,畜生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李天一的丧心病狂。他简直毫无人性,就像他小妾给他的评价,李天一,他或许连人性是什么都不知道,从未认真的想过。
林超眼中泛起一片血丝,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杀一个人,想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哪怕这个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林超也想将他的尸体抢过来,千刀万剐,凌迟撕碎。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那些亲身经历过惨剧的女人,心裏对李天一的恨意,又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杀了他,分尸,活寡。
这看起来寡毒残酷冷血的手段,用在李天一的身上,竟然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那样的不解其恨。
林超终于理解了铁妃说的话,对于这样的人,任何一点同情和怜悯都是罪过,良心的罪过,对死去无数冤魂的罪过。他该死,该万死!
疯狂还在继续,歇斯里地的一群柔弱女子,在看到李天一身死,在报复他尸体的时候,压抑在心中不知多少年月积压的仇恨,随着疯狂的报复,全都宣泄出来,不顾一切的尖叫。一个女子抽出一把防身的软剑,一剑一剑的插|进李天一的尸体,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有血箭喷射出来,被剑刺过的地方,出现一个又一个无数的血红的小窟窿。
女子每次一剑,就叫一声,再刺一剑,在叫一声。一剑比一剑恨,一剑比一剑刺的深。
“十三岁,你把我娶过门的那一年我只有十三岁啊,李天一,你怎么下得去手!
过门的第三天,你竟然让我去陪你的客人睡觉。不屈服,你就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李天一,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你的良心难道都是黑的吗?
一次,只有一次,你让我去陪杀害我叔叔的仇人,我不肯。你恼羞成怒之下,竟然给我父亲灌了春|药之后,扔进我的寝室里来。
李天一,当我父亲毒醒羞愤自杀的一刻,我就想杀了你,食你的肉,寝你的皮。我恨不能将你剁成肉酱。
李天一,你死了,你他妈终于死了,可是我的家人何其无辜,五十八条人命啊,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你这个畜生陪葬,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那名的女子的神智混乱,思维都已经不清晰。嘴裏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说过的话,手中的软剑麻木的刺入李天一的尸体,一剑两剑,千百剑。李天一的身体很快被次成了蜂窝煤。
身边还有许多碰不到李天一身体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拼了命,像疯狗抢食一样,冲上来,挤出去,在冲上来。
每一个女人,身体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一次次被掀翻,一次次迅速爬起来,然后在义务罔顾的往人群裏面冲进去。受伤了,没有惨叫;走光了,也不在意。几个女人甚至连裙子都被乱哄哄的人群踩碎,露出花白的美|臀。但没有一个人去关心自己美妙诱人的娇躯,一|丝|不|挂。每一个人都像是完全疯了一样,只有一个念头,冲进去,报仇,为自己报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为千千万万无辜受到残害的人报仇。
报仇!
报仇!
一定要报仇!
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鼻青脸肿,衣不遮体的美女,在从李天一尸体上撕下一块皮肉吞进自己嘴裏时,那种满足感,那种快意,那种每一个灵魂细胞都在发出欢快鸣叫的状态,是何等的震撼人心,何等恐怖渗人!
地狱和眼前这一副场景想必,宛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