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线索,那么寻找证据就容易多了,陆心蝶首先让手下工作人员调查两年前北京市附近工业园区的厂房租赁价格,她发现那时候的价格都比较平均,但即使是最贵的,配套设施最齐备的厂房,价格都没有超过20元一平米的,很显然,高庆成给到司徒联辉的价格有很大的水分,而令司徒联辉做出错误判断的正是庞达修。
当初联辉集团的采购部参与此项调查的员工一共有三位,陆心蝶特别查了人事档案,其中两位已经离职,还有一位仍在公司任职,他也是庞达修的心腹手下,叫叶荣昌。
陆心蝶首先拿这个叶荣昌开刀,前几天的财务审计发现,叶荣昌身为公司采购部经理,他所采购的部分产品价格偏高,品种单一,而且大都是由特定的供应商提供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裏面有猫腻。
采购部的经理本来就是一个肥缺,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一个部门,一直以来,叶荣昌备受争议,在公司中,他有几次事情被举报过,但都让庞达修给保了下来,大家知道他是庞达修的人,碍于情面,内部矛盾这才慢慢化解。
可现在陆心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可不会跟叶荣昌讲什么情面。这天上午,陆心蝶会同了柳依依还有司徒明慧,对叶荣昌来了个三堂会审。“叶荣昌,知道今天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陆心蝶高声对被保安带进来的叶荣昌喝问道。
叶荣昌被陆心蝶吓了一跳,自从陆心蝶接手联辉集团的财务部以来。她就以雷厉风行地作风影响着公司中地每个人。本来就心裏有鬼的叶荣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所以瑟瑟的坐在那里。
陆心蝶冷笑一声,她看了看柳依依,柳依依缓缓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讯问叶荣昌。于是陆心蝶咳嗽一声:“叶荣昌,公司在2006年度和2007年度先后采购了一批电脑设备,现在经我们核查,采购的总金额比正常情况至少多了20,身为采购部地负责人,对此你作何解释?”
“这个,司徒小姐。柳总。陆总,电脑设备这些全都是高贬值的产品。”叶荣昌勉强镇摄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所以产品价格都存在一个缩水的情况,有时候随行就市,高一点低一点都很正常。”
“呵呵……”陆心蝶笑了,“叶荣昌,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嘛……没错,电脑设备的确存在贬值情况,有时候价格地波动也很厉害。但是……”她把声音拖得长长地,让叶荣昌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总金额多20,我想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叶荣昌偷偷瞄了陆心蝶一眼,当初他在采购电脑设备的时候。的确吃了供应商的回扣。份额大概是20,叶荣昌把其中的10上贡给了庞达修。他想着陆心蝶没有什么证据,大不了让自己辞职,所以明白了这点后,他干脆耷拉着脑袋,不再搭理陆心蝶。
陆心蝶见状冷笑了,“叶荣昌,你以为我抓不到你的把柄是吗?”她摇摇头,然后从资料中抽出一份,然后丢到了叶荣昌的面前,“你自己看吧,这是北京市经济犯罪科对我们电脑供应商地调查笔录,在事关你和他的前途面前,无疑他选择了自己!”
叶荣昌将信将疑的翻阅了一下那份资料,霎时间他的脸都煞白了,原来上面注明了他历次采购所得的回扣,包括收受地时间、数额、移交地方式等等。
陆心蝶正色道:“叶荣秀是你的姐姐吧,看到这个账号了吗?”她说着又把一张打印着明细表地单据扔到叶荣昌的面前,“这是以她的名字在银行开设的,那个电脑供应商每次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把回扣转到这个账号上去,我想你对此作何解释?”
现在证据确凿,叶荣昌想再狡辩也不能了,“我……我对此无话可说。”
陆心蝶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她围着叶荣昌转了一圈后,突然提高了声音,“叶荣昌,你应该清楚,你收受的回扣数额巨大,已经涉嫌犯罪,我们随时可以将你移交给警察,现在你最好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
在陆心蝶强大的心理攻势面前,叶荣昌一下就崩溃了,他双手抱头,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好半天才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不是我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你们,你们就会放过我?”
柳依依适时的插言道:“这要看你交待的是什么情况?”司徒明慧也点点头,没想到自己公司居然养着一条蛀虫,她觉得很遗憾。
叶荣昌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他断断续续的交待了一些自己在公司吃回扣的问题,但都没有涉及到庞达修,估计他还心存侥幸,想掩护庞达修吧。
这次突击审查叶荣昌,柳依依和陆心蝶她们的真正目标不是他,而是庞达修,见到叶荣昌还如此的冥顽不灵,陆心蝶就冷笑了,等叶荣昌述说完之后,她冷冷的道:“你要交待的就是这么多了吗?”
“是……是的!”叶荣昌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陆心蝶她们的真正意图。
陆心蝶摇摇头,“叶荣昌,本来我还想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你并不珍惜。关于公司的财务问题,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老实交待。身为公司的采购经理,你敢说你所做的一切没有人包庇?”叶荣昌心下一凛,只听陆心蝶悠悠道来:“你只不过是条小鱼,要想我们放过你也可以,告诉我庞达修这条大鳄的问题吧!”
柳依依也提高了声音喝问道:“叶荣昌,公司的财务总监庞达修有很多问题,我们正对他展开调查,在公司裏面你和他的关系最密切,你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们,不然的话,哼哼……”
陆心蝶和柳依依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叶荣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隐瞒了,很快他就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况,原来涉及到公司的采购合约,有很多都是庞达修指示签订的,所有采购的回扣,大头都是被他吃掉了,叶荣昌不过是捡了些残羹剩菜而已。
“……庞总监一般让我们提供几家供应商的资料,其实选谁已经是他暗中决定的了,那些资料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即使是有竞争的供应商提供的价格有优势,他也会在货品上吹毛求疵,说产品的质量有问题,转而让董事长选择他早就选定的供应商……”叶荣昌一一老实交待。
司徒明慧坐在那里听得脸色阴晴不定,没想到公司出了庞达修这么一条大蛀虫,她真的很难过。陆心蝶却知道叶荣昌提供的这些口供并不能对庞达修造成大的影响,因为他都是按照公司的程序在运作,联辉集团采购机制裏面有很大的漏洞,很明显,庞达修利用了这个漏洞,所以陆心蝶必须找到切实有力的证据才行。
“叶荣昌,2005年公司和成东医疗合作办药厂,当时厂房的租金调查报告是你和另外两个离职同事做的,我们发现这裏面有很大的问题。”陆心蝶把重点指了出来,她特别强调道:“你现在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是你的唯一选择,不要试图去包庇庞达修,因为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我明白!”叶荣昌的声音一下就弱了起来,他想了想,“是的,我记得这件事情,那时候我还只是采购助理,庞达修让我和李飞乐他们一起去做调查报告的……”
陆心蝶查阅过公司的人事资料,她知道叶荣昌所说的那个李飞乐是前任采购经理,不过他已经在2005年底离职了。“然后呢?”她继续追问道。
“那些调查报告都是伪造的,庞达修让我们把工业园区厂房的平均租金都提高两倍!”叶荣昌抬头道。
“提高两倍?”陆心蝶和柳依依她们诧异了,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她们的预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徒联辉所签的那份租赁合同水分就大了。
“是的。”叶荣昌老实交待道:“当时全国的经济还没有完全复苏,工业园区的厂房租赁并不红火,好的厂房,即使是包括了办公区和住宿区的优越地段,租金也不过是20元每平米。”柳依依和陆心蝶都释然了,叶荣昌的说法和前几天她们的调查情况符合,这样说来成东医疗对联辉集团存在着极大的欺诈。”
“那你知道当时实际的租金价格是多少吗?”司徒明慧听到这裏,她也着急了,自己的父亲被人骗了,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呃……”叶荣昌想了一下,这才道:“是13元每平米。”
司徒明慧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陆心蝶和柳依依简单商议了一下后,陆心蝶问道:“叶荣昌,关于庞达修的问题,你还知道些什么?”
叶荣昌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才嗫嚅道:“柳总,陆总,司徒小姐,我想再举报庞达修的犯罪问题,但是……”
陆心蝶知道他想讨价还价,于是朗声道:“叶荣昌,有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说清楚,藏藏掖掖对你可没好处!”不吓吓这种人他是不会死心的。
叶荣昌知道现在只有将功赎罪公司才会放过他,“我还知道有件事庞达修欺瞒公司!”他举报道:“公司刚建药厂那会,庞达修向税务局报备税务减免,最终获得批准通过,减免的税款大概是1200万,这笔钱他并没有入公司账,而是转到成东医疗的账户上去了……”
“你等等……”司徒明慧诧异道:“税务减免?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这个,好象是成东医疗的高总办的,据说新建的药厂国家有优惠政策,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叶荣昌挠挠头,“这也是一次大家出去喝酒,庞总监一时高兴说漏了嘴的。”
1200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柳依依和陆心蝶都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确定?”陆心蝶皱眉问道。
叶荣昌有点犹豫,不过他最终还是点头了。但单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口供。不足以对庞达修构成威胁,柳依依于是道:“好了,叶荣昌,你先出去吧,关于你提供的情况。我们会核实的,如果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是,是……”叶荣昌点头哈腰,刚才柳依依虽然说得很严厉,但他也听出了柳依依她们要对付地人不是自己,叶荣昌这才放下心来。在临出去前。他还是有点担忧:“柳总、陆总,如果庞总监问地话,你们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的密啊……”
陆心蝶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们会处理的!”然后就让保安把他带了出去。
等叶荣昌离开之后,柳依依一推桌子,她站了起来,“现在该怎么办?”事情非常棘手,没想到庞达修竟然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我们只有把庞达修找来,问他一个究竟了!”陆心蝶合上了记录本。不过是短短地几年时间,联辉集团就从辉煌变成败落,身为公司的财务总监,庞达修却内外勾结,中饱私囊。结果是上行下效。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庞达修涉嫌贪污和侵吞公款。这可是经济犯罪。
司徒明慧更是气得不行,她刚接手公司不久,以前不了解公司的经营状况,司徒明慧还以为只是在经营上出了问题,需要改变的是经营策略,没想到公司养了一大帮的蛀虫,搞得公司千疮百孔,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接父亲的班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已经不大管理公司了,总经理许皓龙也是个老头,他虽然是老臣子,对司徒联辉忠心耿耿,不过他没有能力,无法驾驭象庞达修那样地奸诈小人。
经过商议之后,柳依依和陆心蝶她们觉得事不宜迟,还是马上把庞达修喊来盘问。
庞达修应约前来,不过他好象早有准备,对于陆心蝶地讯问,他要么搪塞,要么干脆不回答,陆心蝶虽然知道他有问题,但很可惜,目前她手头上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好在陆心蝶也很聪明,她明白要抓住一个突破口才行。刚才的那些讯问不过是财务上不痛不痒的小问题,看到庞达修开始麻痹了,她知道现在可以出击了。
“庞达修……”陆心蝶把那份工业园区的租赁合同丢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你还记得这份租赁合同吧?”
“呃……这个……”庞达修翻阅了一下,他的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我当然记得。”庞达修最后抬起头来勉强一笑,“怎么,有问题吗,陆总?”
“当然有问题!”陆心蝶提高了嗓门,“我让人做过对比调查了,2005年北京附近地工业园区的租金都很便宜,为什么公司会签一份比别人租金贵差不多2倍的合约?”
庞达修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过他最后还是合上了那份合约复印件,丢还给了陆心蝶,“不好意思,陆总,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合约是董事长签的。”
“庞达修,你倒会推个一干二净!”陆心蝶冷笑了,“身为公司地财务总监,租金地调查报告可是你做的,我现在怀疑你不是失职这么简单,你是伙同他人欺诈公司,有没有这样地事情?”
“绝对没有!”庞达修喊起屈来,但他的声音明显就是底气不足。
“对于这个事情,我们有人证!”坐在旁边的司徒明慧忍不住呵斥道:“庞达修,你还敢抵赖?”
庞达修狐疑的看着司徒明慧,他的脑筋动的很快,在公司裏面知道租金调查报告的,除了采购部的叶荣昌就再没有旁人了,联想起刚才叶荣昌被陆心蝶喊来问话,他明白可能是叶荣昌出卖了自己,“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庞达修暗暗骂道,“是不是叶荣昌说的?”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陆心蝶和柳依依互相看看,现在庞达修已经变得紧张起来了。陆心蝶的嘴角微微上翘。“没错!”她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叶荣昌不但告诉我们你做假调查报告欺诈公司,还举报了你贪污公司地退税款!涉及金额高达1200万!”
“这……这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庞达修地额头开始冒汗了,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叶荣昌身为他的跟班,自己有很多肮脏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清楚。当初他伙同高庆成侵吞了联辉集团1200万的退税款,庞达修得到地好处差不多有300万,这可是他赚的最大的一笔钱,所以一高兴就露出了口风。
柳依依这时候插言道:“庞达修,你可要想清楚了,退税款的问题,我们只要上税务局一趟。就可以查得一清二楚。你想隐瞒也没有用!”
庞达修耷拉着脑袋,他对柳依依的问话不理不睬,但内心却禁不住的恐慌。
看到从他嘴裏也问不出什么来,陆心蝶就决定报警,等警察赶过来后,公司的保安将庞达修移交给了警察,因为涉及诈骗数额巨大,所以警方决定暂时扣压庞达修。
尽管现在已经抓到了庞达修这条大蛀虫,但司徒明慧和柳依依她们依然高兴不起来。毕竟联辉集团损失了这么多地资金,而且这些钱大部分都被转到了成东医疗,恨只恨高庆成从中做手脚,淘空了联辉集团。现在柳依依决定整肃公司风气,在庞达修被抓后。她紧急召集了所有地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回来开会。在会上她通报了庞达修和叶荣昌的经济犯罪行为,并警告以前有过类似行为的人要向公司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联辉集团主要是贪污腐败的风气上行下效,在座的那些经理多多少少都有吃公司回扣的行为,所以这次他们看到连财务总监庞达修都被警察抓去了,所以个个胆战心惊,怕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头上。
重症当需猛药医,柳依依重申了公司的纪律,现在可是阳光证券在管理运营,她绝对不会允许象司徒联辉那样昏庸的事情发生,柳依依要求所有地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到会的经理凛然遵是。
现在是整个公司交接最关键的时候,柳依依并不希望看到联辉集团出大的问题,所以她还要暂时倚靠这些经理来运作公司。当然啦,柳依依也在积极地筹划让她地人接管联辉集团,不过要抽调总公司的人手,总公司那边地工作就会耽误下来,这也是得不偿失的问题。
开完会后,柳依依让陆心蝶继续追查庞达修这条线索,凡是公司大的采购进账,都要仔细的一笔笔核对,现在公司必须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起诉庞达修,更重要的是,联辉集团要和成东医疗划清界线,高庆成占公司便宜的这种事情,应该已经成为了历史。如果能证明庞达修勾结高庆成,合伙侵吞公司的财产,那么柳依依还会追究高庆成的法律责任。
公司那边事务的运作都是柳依依她们负责处理的,陈俊龙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庞达修被抓起来的事情,倒是山鸡打来电话他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庞达修被抓之后,他很快就通过律师联系了高庆成,希望高庆成能拉他一把。
对于庞达修被抓,高庆成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庞达修知道很多他淘空联辉集团的内幕,如果这些事情一一追查起来,他也难逃干系。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庞达修保释出来,无奈庞达修所贪污的款项金额巨大,警方拒绝了他的保释请求。这下庞达修被关在拘留所里,等待他的将是警方的审问。
没有办法之下,高庆成让庞达修的律师转告他,必须把嘴闭紧点,高庆成承诺会尽快将他“弄出来”。
庞达修相信了高庆成,但是却不知道高庆成对他已经动了杀意,经过和刘老三的紧急商议,高庆成决定让飞龙帮想办法“解决”庞达修。
山鸡接到了高庆成的这个要求后,就把情况告诉了陈俊龙,陈俊龙一联系柳依依她们,顿时明白高庆成是想杀人灭口,他当然不会让高庆成的奸计得逞。
“你先答应他……”陈俊龙指示山鸡道:“但是要拖延些时间,呵呵……顺便再敲敲他的竹杆。”
山鸡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就联系了刘老三,“刘老三吗,关于你老板的这个要求,我们原则上同意帮忙,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要做掉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至于你老板和那个人有什么利益冲突。这些我们都不想管,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以你们老板的实力,我们也不多收,就200万吧!”
刘老三“啊”了一声,虽然200万对于之前被黑的钱来说不算很多,但多少也是一笔钱,估计这次高庆成知道后又要抓狂了,不过现在面对山鸡,他可不敢有半句怨言。刘老三忙陪笑道:“这个嘛……我会和老板说说的,那……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就拜托山鸡哥您啦……”
“只要你们肯付钱,这些不过是小问题啦……”山鸡拍胸脯道:“道上还有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那是,那是!”刘老三刻意的恭维着,但心裏却禁不住地暗暗发愁。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高庆成交待。
高庆成听说了山鸡那边开出的筹码后,他想着破财消灾,那么多的钱都给了,还在乎这200万吗,于是高庆成指示刘老三尽快将钱给飞龙帮汇去,然后就催着让山鸡早点动手。山鸡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陈俊龙,陈俊龙知道后笑笑。“看来庞达修对姓高的那个傻B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出大价钱买凶杀人了。”
“那龙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山鸡请示道。
“唔……”陈俊龙沉吟了一下,“还是用拖字决,等撬开了庞达修的嘴再说。”
关于庞达修的问题,陈俊龙已经催着李世鹏那边去查了,但无奈庞达修拒不开口,现在警方还在搜集证据阶段,所以一时间没有什么进展,自从知道了高庆成要对庞达修下手之后。陈俊龙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他让李世鹏那边将庞达修单独关押,并且要求警察24小时监控着他,以免出事。
考虑到事情的复杂性,李世鹏答应了,很快警方就以安全为理由将庞达修单独关押起来,高庆成通过关系查到这些情况后,他也跌足不已,既然钱已经付给飞龙帮了,那他唯有催着飞龙帮尽快动手了。
与此同时。柳依依和陆心蝶就庞达修的问题继续追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高庆成的成东医疗。为此柳依依以联辉集团的名义要求高庆成提供当时双方合作建药厂地账目,否则大家就要在法庭上见了,反正高庆成已经收到了联辉集团的律师信,他再也坐不住了。“龙哥。姓高的那边又打电话过来了。”山鸡向陈俊龙汇报道。
“又是让咱们干掉庞达修?”陈俊龙皱眉道:“不是让你拖着他的吗?”自从庞达修被警方单独关押后。陈俊龙就以此理由推托了高庆成好几次,反正钱他已经收了。本来高庆成的意思,是让飞龙帮的人在拘留所裏面“收拾”庞达修地,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没有,姓高的好象准备把那个庞达修保释出来,然后他想我们在外面接着动手。”山鸡回答道。
“哦……”陈俊龙也微微有点奇怪,“有这样的事?”他听柳依依说庞达修不准保释,难不成高庆成还有其它办法,想了一下后,陈俊龙就道:“那我们要盯紧那个高庆成才行!”这家伙还算有点能耐。
“是的,龙哥,不过他说想见见你。”山鸡接着又道。
“怎么?”陈俊龙就更奇怪了,高庆成要见自己干嘛,“你确定?”
“是啊。”山鸡有些尴尬,然后把详情解释了一下,原来高庆成先后付给了飞龙帮差不多7000多万,这笔钱他花的实在是心痛,而飞龙帮收了钱后也没有真正做过事,高庆成当然不满意了,他先后通过刘老三催过山鸡好几次,而这次,他直接从后台跳了出来,联系了山鸡后,他提出来要和飞龙帮的老大“龙哥”见面,看得出他要抓狂了。
“呵呵……”陈俊龙也笑了,“原来是这样,这个家伙终于明白自己花冤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