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瑶回头找他的那一下，上官御顿时红了眼，可是他却只能把自己藏起来。

上官御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这一路她停了多少次，每一次停滞多久，他都记得清楚。

他看到顾瑶进了一家超市，再出来时，便站在超市门口，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打火机愣了很久。

上官御看着时不时点起打火机，看着那一点火光发呆的顾瑶，心里怕极了。

她买打火机做什么？

不等他多想，顾瑶便拿着那只打火机，继续往前走了。

跟在顾瑶回顾家的这四个小时里，是这两年来他和顾瑶相处得最久的一次。

看着百米外的顾家，上官御没有离开。

他就像不知疲倦般地在那儿站着，傻傻地看着顾家，持着最远的距离守着顾瑶。

——

好不容易等到顾瑶回来，却被顾瑶拒之门外。

不管顾里在外面说什么，顾瑶就是不理会一声。

房间没有开灯，但却一点也不黑。

跳跃的火光将顾瑶的脸映得通红，房间里，飘着一股很强烈的糊味。

顾瑶坐在椅子上，微弯着腰，手里拿着几十张画纸，正一张一张地将手里的画纸往面前的小火堆里加着。

而在她的脚边，还放着好几本厚厚的画册，有一本，已经被她一张张撕下来烧了。

顾瑶脸上没有泪，眼里也没有，此刻的她不是平静，而是心死。

那一张张烧的，是她这两年里所有的梦。

顾里在门外尝试着与顾瑶足足沟通了半小时，却也不见顾瑶回应一声，本想放弃，却从门缝里闻到了烧糊的味道。

“瑶瑶？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