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充斥着血丝脸颊滚烫的南希寒不敢再有任何的犹疑,趁着合欢散所激发的兽|性还未彻底侵占理智酿下灾祸之前,他转身便朝紧闭的楼门冲去……
沉重的手搭在门边。
南希寒呼吸粗重,气息紊乱,体内蠢蠢欲动的邪火烧得他血液沸腾。喉结滚动,滚烫的脸颊滑落汗水,他将心一横,双手用力扯着房门。
南楼小门开始晃动。
然而却只是晃动。
无论南希寒如何用力,这扇楼门始终无法打开。
南希寒急了,隐约猜到些许可能的他发出一声夹杂着愤怒与克制的痛苦长啸,如疯如魔。
几乎半只脚迈入化劫境的他将所有修为凝聚掌心,然后不顾毁灭小楼的结果朝那扇楼门拍了过去。
一阵涟漪荡漾而开,震倒或崩碎四周桌椅摆设,甚至连整座小楼都在隐约摇颤。
可面前这扇门,依旧紧闭。
就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起了一样。
南希寒头脑懵眩。
石壕村里会钓鱼裁缝的老人许多,然而能够用鱼丝针线将整栋南楼给串缝而起的,由始至终却只有两位。
他的祖父祖母。
“原来是穿星大阵!”南希寒放弃挣扎,颓废地靠在门后,双腿弯曲,顺坐了下来。
他瞥了眼楼上,自嘲地笑了笑。
……
夜雨打落伞面。
伞下那对老夫妇看了看被蛛网一般晶红如血络的丝线裹缠着灯火通明的南楼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今夜,南希家有后。
虽然手段卑鄙了些,但他们相信孙儿能够体会到良苦用心。
何况这本就是一段良缘。
沙翁牵着老妪的手,漫步朝院门走去。
夜雨中两位帝王盟护道想着,待解决了两界山的糟糕事,日后重孙满月,定要那帝无泪举盟来贺!
……
香汗淋漓浑身颤抖脑袋不自觉左摇右晃的沈天心躲在门后,体内类似合欢散的药力彻底散开,以至于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
现在的她无比渴望男人。
虽然她的主观意愿知道这是很羞耻的想法,可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因为她快失去了自控。
当她真正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那刻,恐怕不等兽|性大发的南希寒冲上楼来,自己都会顺从身体的反应,主动投怀送抱。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让她不敢继续空想。
所以她手里死死握着发簪,发簪的尖头抵着右肩,已经深入数分。殷红的血顺着发簪流淌,浸湿衣衫。
用疼痛保持清醒,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是的,发簪成了她希望的寄托。
在鲜血流干之前,如果南希寒破门而入,她可以用这支发簪尝试着杀死对方。如果失败,她便会用手中发簪结束自己。
她这样想着,然后便听到轰的一声。
房门破了。
堵在门后的桌椅等等陡然向四面八方震开,产生的余风扑灭了灯烛。
烛光熄灭的瞬间,沈天心那写满了惊惧的眼眸里映出南希寒充斥着邪性的笑容……
夜雨中,南楼小阁传出凄厉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