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承钧, 我们来做些别的吧?”
“别……别的?”萧承钧呼吸有些急促, 睁大了黝黑的眼睛看着楼璟,随即了然,微微蹙眉, “我原想着, 待再迎娶你之日方能圆房, 如今这般, 对你委实不公。”
萧承钧看着楼璟,心中一片柔软,他自然是想与楼璟再亲密些的,只是……如今自己不能给他名分,这般作为,会不会有些唐突?
楼璟愣了愣, 这才发现,他的太子夫君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在销想什么, 不由得勾唇, “有什么公不公的,两情相悦自当行周公之礼,何况……我们现在是在偷情, 殿下忘了吗?”
“偷……偷情?”萧承钧颤了颤,一双耳朵顿时红了个透彻。
楼璟轻笑着伸手, 从床边搭着的外衫中摸出了一个墨漆小盒, 上面清晰地雕着梅花缠枝纹。多年战场上历练, 养成了他随身带伤药的习惯, 自从出了宫,楼璟就把这东西当伤药随身带着了。
“承钧,我们圆房好不好?”
“嗯?”萧承钧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濯玉,你……”萧承钧这才明白,他的太子妃所谓的圆房,“不,不行,我才是夫。”
“是啊,殿下才是夫,”楼璟用指尖在墨漆小盒中挖出一块脂膏,“只是,如今我们没有名分,殿下若想对我公平些,便当如此啊。”
“承钧,今日有人跟我说起修河道的生意,这些并非正当之事,往后我怕是会做些更过分的事。我怕有一天你会疑我、忌我,把我归到乱臣贼子之中,怕你登基之后却娶了他人。”
萧承钧愣了愣,原来他做这些不仅仅是情之所至,更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一次一次地确认他的心意。不由得苦笑,自己如今这般,的确给不了他什么保证,罢了,他想要便给他吧,只要能让他觉得安心些。
楼璟轻抚着身下人的发顶,不住地吻他,“元郎,元郎,别怕。”
听到这个称谓,萧承钧渐渐平静下来。
次日,安顺依旧及时地敲响了房门,“殿下,该起了。”
萧承钧疲惫地睁开眼,稍稍动了动,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干爽,那处也并不怎么疼痛,只是腰股间酸软得厉害,让他难以撑起身体。
“去宫里报了,就说闽王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不能上朝了。”楼璟闭着眼睛,把试图起身的人圈进怀里,朗声对门外的安顺道。
“怎可这般?”萧承钧皱眉,挣扎着要起来。
“殿下这个样子去上朝,就不怕人看出来吗?”楼璟睁开眼,笑着点了点萧承钧脖子上青紫的印记。
萧承钧一惊,伸手在床内的多宝格上摸出一面小铜镜,其他地方倒还好,脖子上当真有一小片十分显眼的青红吻痕,恼怒地瞪了楼璟一眼,翻身朝着床内躺下。
楼璟闷笑着打发安顺去宫中报备,扒住闽王殿下的肩膀,轻声道:“韬光养晦,就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否则看你这般勤奋,皇上又该多想了。”
萧承钧不理他,径自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这般懈怠过,听着楼璟在耳边的诱哄,心中竟也生出几分躲懒的心思来。左右也去不得宫中了,索性睡个回笼觉。
打发了安顺进宫,楼璟侧躺下来,给闽王殿下揉捏酸疼的腰,哄着他睡了,这才起身,穿戴整齐,吩咐乐闲在门外守着,自己准备翻墙离开。
“世子,偏门可走。”常恩皱着脸阻止了楼璟往房顶上跳的行为。
楼璟挑眉,没想到还给他准备了门,“不必了,走门多有不便,翻墙便可。”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微微一笑,交代常恩午时备他的饭,便跃上墙头,快速消失在清晨的蒙蒙暗光之中。
这会儿楼璟自然不舍得离开萧承钧,但是今早二舅和舅母要离京,他得去送送。
朝堂上,淳德帝拿着一份奏折,沉声道:“有人上书,提议闽王前去督管清修河道之事。”
左相赵端一惊,悄悄看向萧承钧的位置,惊奇地发现,向来勤勉的闽王竟没有来上朝,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若萧承钧在此,淳德帝这一问出口,便断没有推拒的道理了。
----------------------------河蟹补番外--------------------
番外 中年危机(二)【上一段见第31章】
萧承钧看了半晌,没见楼璟,想是那人受不了这些酸词,已然跑了。不过他倒是对这些诗会挺感兴趣,便没有着急走。
忽而那边一阵喧闹,萧承钧抬头,就见拱桥那头缓缓走来一人。锦衣华服,身形若苍松劲柏,面容若烈火骄阳,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每每骤然面对楼璟的脸,还是会感到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