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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双手托着下巴，一边盯着夜幕上的星星看，一边认真地听着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荀成枫讲完故事，锦绣偏头朝他看过去，这一看，便愣住了。

荀成枫的眼眸里竟然有水光。

锦绣伸手想要去碰他的眼眸，她从未见过荀成枫这个样子，但却觉得这一刻的他比她之前所见的他都更加真实。

荀成枫避开了锦绣的手，站起身来，衣袂被风吹动。

锦绣依旧坐着，仰头看着他，柔声道：

“成枫哥哥，你是……哭了吗？”

荀成枫道：

“不是。只是风吹到了眼睛。”

荀成枫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有平常的温柔感，却也绝没有半点难过的意味。

荀成枫低头看向锦绣，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一片水光，让锦绣险些以为刚刚她所看到的只是错觉。

荀成枫朝锦绣伸出一只手，又带上情绪“面具”，温文尔雅地笑道：

“下屋顶回房间吧，风大了，等会你又病了。虽然按道理你是碧花所化，不应该怕这些风，但杀几个人都能让你病成那样子，还是注意一些好。”

在荀成枫眼里，杀人仿佛没有吹凉风严重似的。

锦绣抿了抿嘴，握住荀成枫的手，任由他抱着下了屋顶。

荀成枫牵着她往她的房间那边走，锦绣忽然开口问：

“成枫哥哥，你是不是也给别人讲过牵牛织女星的故事？”

荀成枫猛地停下了脚步，看向锦绣，问道：

“没有给其他人讲过，为什么这样问？”

锦绣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一样――你讲参商两星的故事时，讲得很简单，几句话就没有了。但你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时却讲了那么多，像是曾经讲过这个故事去哄过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