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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跑出房门,她觉得很恶心,整个人头晕脑胀的,身体阵阵发寒。
新娘倒在血泊里的画面,鹊王死不瞑目的样子交错在她眼前闪现。
恍惚中,心脏跟着牵扯出痛感,她听到刀剑声与惨叫声,看到模糊面容的男子自戕而死,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在跌落悬崖。
过去与现在交叠,两种真实一同奔赴而来,织成了两面可怖的噩梦——
她想从噩梦中醒来,却又不敢从噩梦中醒来,因为似乎从噩梦中醒来后迎接她的只有更深的绝望。
荀成枫在后面喊她名字,一遍又一遍焦急地唤她“锦绣”,她却完全不想回应,只想跑,跑得离他越远越好。
她想起两天前,鹊国公主还曾邀请他去游园赏花,那时他还对鹊国公主柔声说话,眼含温暖,可刚刚新娘倒在血泊之中,而他脸上神情冷漠,好似曾经那个柔声说话、眼含温柔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答应娶鹊国公主,只是一个将鹊国皇族聚而杀尽的阴谋,可笑她还为此心伤。
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冷血无情之人,他对她的好是真是假,她又真的看清了吗?
后脑猛地被人敲了一下,昏睡过去之前,锦绣想:
她那么信他,是不是错了?
荀成枫将锦绣抱在怀里,冷着脸吩咐手下清扫府内的尸体与血水,然后带着锦绣去了鹊国王宫。
整个鹊国如今都是他的了,皇宫里只剩下宫女太监以及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妃嫔,荀成枫向来心狠手辣,奉行斩草除根,这些人大多数都活不过明天太阳升起时。
锦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梦过于真实,在梦里,她体验了一个名叫花双语的女子的一生。
她体验着花双语的天真烂漫,和自己不太像的娇纵任性,体验着花双语的情窦初开,也体验着花双语的心如死灰,体验着花双语的喜乐,也体验着她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