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荣慌忙拉了下裙子,也不管旁人的言论,跪着双膝,从地上爬起来。
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在挺直腰背后,完完全全暴露在白色灯光下。比起一众浓妆艳抹的脂粉香,楚荣脸上连最起码的护肤品都没涂,她皮肤天生白皙细腻,双目大而有神,睫毛浓密,忽闪时,很像个娇滴滴的洋娃娃。
这一时,更加勾起了男人的兴趣。
“长得真可爱。”
楚荣抱着空掉的托盘,想走,却被一个男人拦下来,“怕什么?我还吃了你不成。”
她神色戒备,“你想做什么?”
“做你。”
下流!
楚荣暗骂,脚跟往后腿,唐赫的身影离她不足两米。楚荣想着,毕竟相识一场,她若遇到麻烦,他至少会伸出援手。
“唐叔。”
楚荣直直的跑到唐赫跟前,男人见着她,挑了下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打工。”
“原来是二公子的妞。”先前的男人笑道,“难怪与众不同。”
楚荣下意识的往唐赫身后躲,岂料,脚下的步子还未站稳,唐赫大手扣住她手腕,又将人给推了出去。
男人不屑笑了下,“我的妞多了去了,这种货色认钱不认人,只要出的起价,谁都可以玩。”
“真的?”
唐赫一番话,让楚荣原本光彩熠熠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双颊上的色泽也跟着变得煞白。
唐赫放下手中的杯子,“反正你兜里的钱多,不如买她一晚试试,挺嫩的。”
在有钱人眼里,楚荣卑微的一文不值,她并不奢求自己在唐赫眼里是个多么高尚的人,但最起码的人格尊严,她想,她是有资格要的。
“唐叔。”楚荣说,“你的话真伤人。”
“怎么?”唐赫唇角的笑意划开,“婊子还想立牌坊?”
“我不是婊子。”
她潭底渐升起股坚定,“跟着你的第一晚,我还是个处。”
闻言,唐赫眼里的讽刺,满满的瞬间就溢出来,“装处都装到我头上来了,果然是个欠x的货。”
楚荣直勾勾的盯着他,她骨子硬,不管遇到再大的羞辱,也没掉过眼泪。唐赫的确是她唯一的男人,只是她被他强迫的那一晚,并没有留处子血,那个贵重的东西,早在她小时候骑单车时,一不小心就给摔坏了。
楚荣不想解释太多,她杵在岸边,酒池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纯美的剪影。
派对上的富二代们闻着声儿,纷纷围拢过来,一见着楚荣,调侃道,“哈哈,二公子上过的妞,到底是不一样的。”
“瞧那一双腿,若是缠在腰上还受得了?”
一记哄笑,双双目光送入楚荣坚毅的脸,这场盛宴风流浪子云集,奢华程度可想而知。
唐赫慵懒的靠在一旁,双手插兜,像个看好戏的旁观者,楚荣在他眼里,同一件货物无异。
他们认识不到三个月,总共也就干过那么几次,楚荣对于钱的那种迷恋,让他厌恶的同时,又觉得自在。
至少这条狗,很容易打发。
“会跳脱衣舞么?”
人群中,有个男人问了句,楚荣抬头一看,正是刚才对她想入非非的男人,他手里拍着厚厚的两踏钱,想试试她是不是真像唐赫说的那般,认钱不认人,“跳了,这两万块就是你的。”
整整两万的数目,于楚荣来说诱惑不小,因为,她当真是被家里逼的走投无路了。
不然,谁又愿意出卖灵魂?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做不到。
“不会。”
男人加码,“五万。”
“我真的不会。”
“十万,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荣抿紧朱唇,垂在身侧的玉手嵌入掌心,她知道,这是有钱人的游戏规则。
“钢管舞算吗?”
她喉间划过道声音,唐赫一瞬不瞬盯着她,旁侧男子斜递来支烟,他拈在指腹把玩,并没有立即点燃。
“跳脱衣舞。”
楚荣顺着那抹性感的嗓线看着唐赫的俊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周遭的男女却如见怪不怪,更有甚者,当场秀起活春宫。
口哨声四溢,唐赫从钱包内抽出张写好的支票扣入她衣领内,“我出二十万。”
她渐合起眼,凉意自椎背直抵入尾骨,理智告诉她,她不会跟钱过不去。
延着衣襟掏出那张支票,楚荣姣好的脸蛋上勉强挤出个笑,“谢谢二公子。”
唐赫的脸,烫起一袭嫌厌。
在双双目视下,她小步退到中央,如蛇的身骨扭起性感的爵士,随同周遭片片掌声,楚荣双臂交错放到裙摆,冰冷的五指节节泛白。
尊严与金钱,她究竟该怎么选?
池中那灵动的暗影,变得荒茫迷离,她的手僵滞着,突然一下没了动作。
“脱啊,把二公子取乐了,二十万就是你的了。”
“要想吸引二公子注意,就该学乖点儿。”
呵。
谁稀罕?
眼见楚荣迟迟没动静,唐赫的耐性似是消磨光,邪魅的眸子在场内搜寻,很快指住一位穿比基尼的女人。
“你,告诉她什么才是脱衣舞。”
被唐赫钦点,女人激动间饱含得意,她走到楚荣跟前,对她露出揶揄。
若是能吸引二公子的关注,即便分文不取,她也乐意。
女人目光放到唐赫绝俊的脸庞,凤眼探出勾魂,身子随节奏舞动,如影如梦幻。
这般诱人,谁又能把持得住?
景观灯下,女人熟练的卸下性感的短裙,这副身子不知烫染过多少双眼睛。
唐赫斜勾嘴角,目光推入楚荣身上。
“懂了吗?”
“对不起,这个我做不来。”
“怎么会做不来呢?”唐赫扬眉,笑了笑,“你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卖么?”
楚荣抬头,一眼望深他眼锋的浅笑。
“我真的不会。”
她知道,这个男人招惹不得。如果说楚荣起先还敢胸有成竹的说,唐赫会再来找她,那么这会儿,她才算看清楚,在他面前,自己还是太嫩。
唐家二公子,又岂是说能看透就看透的?
怪只怪,自己异想天开。
楚荣把手中的支票递还给他,“服务生的钱我也不要了。”
她深吸一口气,身子侧向出口方向,右脚刚刚迈出去,楚荣的手腕便被另一个男人拽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放开我!”
男人冷笑一下,掌心在她肩上一推,楚荣双瞳瞪起,整个人跌入酒池中。
“哈哈哈!”
岸上的人笑的开心,楚荣扑腾几下,连喝了几口兑过雪碧的洋酒,酒水没过眼睛,一种刺疼弄得她睁不开。
两个男人相继往下跳。
池水并不深,双腿站在地上也才没过腰间,楚荣站稳自己,等到视线清晰后,她身子已经被陌生的男人拥住。
“美女,我们好好玩玩。”
楚荣拼命推着他,“你放开我!”
“来嘛,老子有的是钱,你想要多少给多少。”
男人的力气很大,楚荣惊慌失措,最后一丝希望睇向岸边,多年来第一次哭出了声,“唐叔,求你救救我,我往后再也不敢问你要钱了,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惹你心烦,唐叔,我求求你。”
唐赫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非常陌生。
楚荣挣扎着,酒水中一袭布料撕碎的声音,她上半身整个暴露出来,肩膀以下被人打成淤青的伤痕,也跟着呈现在唐赫潭底,皮肤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
楚荣双臂环紧自己,咬牙哭喊着,“滚开!”
“臭娘们儿,竟敢踹老子!”
楚荣慌张的向岸上游去,右手刚沾上地板,脖子就被谁掐住,情急之下,她抓住岸边谁的脚。
噗通一声,便把人带了下来。
唐赫栽下去时,全身都侵入到酒里,岸上湿漉漉的本来就滑,再加上楚荣受惊过度,力气自然而然就大出不少。
“妈的!”
额头冒出水面后,他呛了好几口,“追你妈x,吓唬吓唬得了,再怎么说也是老子的女人!”
唐赫这一吼,池中所有人悻悻上了岸,谁都不敢再瞎搅和。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酒水,侧过头,还未真正看清身旁的女人,一个带劲的巴掌咻地甩过来。
楚荣拔高声,“人渣!”
扶着身上破损的女佣服,她含泪走向岸,唐赫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如果他没记错,活了27年,这应该是头一次有女人敢扇他,并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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