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城的某间客栈中，有一名年轻的琴者忍不住笑道，“吾听言过观山水可悟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可观人可悟琴。”

“哈哈，吾亦听闻了。”

有学子笑言。

“真是闻未所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有人哈哈大笑道，“倘若观人便可悟琴，琴王之弟子岂不是可日日破境，一年便可为琴王？毕竟，琴王之弟子可日日观到琴王嘛……”

“荒唐！”

有人忍不住呵斥，道：“琴者不好好习琴，竟然痴心妄想从封圣身上悟琴！封圣又不是琴君、琴王，琴者又能从封圣身上，悟到什么？”

“吾闻言，凤鸣琴者牧雨，亦不过是六品琴师，入口琴士亦没有几人……”

有人摇头道。

“诸位，汝等可知封圣是几品？”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好奇起来，“说不定封圣，已经为琴君了呢？”

“不可能！”

有人立即否定。

“似乎封圣曾有言，不为琴君，不与人论琴。”有人想了想道，“封圣从不曾在人前弹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倘若说是琴君，或许还差些……”

差些，不过是客气话而已。

众人心中一阵猜测，却没有贸然说出口，毕竟是封圣……

不过众人的猜测，皆不过是琴师级别而已，连琴相亦不是，更不要说是琴君。

“奇怪了，为何封圣会静坐，让琴者观之？”

片刻后，有琴者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虽然他亦不相信什么观人可悟琴。但是，连他亦知观人不可悟琴，为何封圣却让人观之？

这说明什么？

“是啊？”

有人点头道，满脸的疑惑，看着众人又言，“为何呢？封圣不可能不知啊。”

“难道观人真可悟琴？”

有琴者忍不住问。

“这，绝不可能！”

这时立即有琴者否定，根本就不相信观人可悟道，但是却无法否定封圣。

毕竟封圣代表着“圣人”，代表权威。

这十分让他们矛盾。

他们否定凤鸣琴社的琴者，却不敢否定封圣，亦不敢否定封圣。虽然不少琴者皆认为封圣是错的，但是不敢说出来……

“诸位，有没有可能，封圣是错的？”

片刻后，有年轻的琴者，看着众人迟疑一下道。

“封圣岂会错？”有人立即道，“封圣乃是古来今往第一虚圣，未成圣，便可先创圣术，其才惊艳天下，远不是其他半圣可比。”

“可是……”

那年轻琴者蹙着眉头，想说又不敢说出来。

“哼，圣人便不会有错了？”有琴者忍不住道，“吾敢言，所谓观圣悟琴，绝对是错的……”

此时其他琴者，皆是瞪着眼睛。

“慎言！”

“慎言！”

“莫要乱说，封圣岂会有错？”

沉默数息后，便有数名琴者立即道，以免刚才琴者之言，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哼，是对是错，诸位到琴院一观，不便可知？”那琴者蹙着眉头道，“吾等皆是八十一书院学子，进入葬山书院并不算难。”

“况且，吾等来到了亳城，亦应该拜见封圣。”

“不错，拜见封圣。”

不少琴者皆是眼前一亮。

虽然不少琴者不认同所谓的观圣悟道，但是对封圣的崇拜，却没有减丝毫，反而是更加崇拜了。

封圣绝对是天下之楷模。

特别是在年轻学子心中，根本没有人能够比得起封圣。而且，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葬山书院，不就是为了一睹封圣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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