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池墙规整城门洞开且已经易了旗帜的许昌,刘备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刘备望着那些炫目的玉石和金饰,最终选择拽了拽缰绳,的卢马顺从的继续向前穿越过了这一片珠光宝气入了城内。
“我大汉极南的日南郡有宝稻,能一季三熟且不惧虫旱。”
“今左将军扫除凶逆震慑河谷,既已擒拿暴虐之臣,何不于此将其明正典刑乎?”
“玄德,那五斗米教均乃妖人之言,惑民尚可,不可妄信!”
时隔二十五年,光阴流转主客易位,如今的许昌不再是昔日的囚笼和梦魇了。
马蹄踏着石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城门处异常明显,随即曹操大笑。
“越过三千里之南洋诸岛有浩瀚绝岛,其地方周八千里尽为铁矿,断绝人烟。”
“非懊悔也。”
曹操顿时睁大了眼睛。
面如冠玉,仪表堂堂,风姿伟岸,乱人心曲。
“由日南郡南行两千里,有狭海道为我汉之门户,若不能……”
就在这个谈话的间隙,曹操也同是感叹岁月之殇逝,昔时刘备有豪杰之态,如今怎么竟成了这个样子?
但同时,身上的剧痛还在提醒着他阶下囚的身份,提醒着他刘备这疾风迅雷一般的大胜。
“自是入海。”
曹操肃然打断了刘备的述说,当然也主要是因为在那片可怜的滩涂上划拉出来的各种线条里,他实在看不出来什么门户宝稻之类的,更遑论方周八千里地皆是铁矿。
刘备点点头笑道:
“我就当孟德信了,只是说错了一件事。”
刘备捧腹大笑,笑完之后干脆拔出来剑在地上划拉:
一连两次这样说,刘备也干脆摇摇头将面前滩涂所画的踩掉,而是选择单刀直入道:
“孟德,我如果告诉你,吾今日之胜,乃是千年后汉儿之所盼望,汝定是不信?”
“玄德不欲杀我?”
“只是怕意气之举给汝和孔明平白增添公务。”
“淮水入海,径直往东千里有不知礼义为何的倭国。”
这五斗米教的惑人之说也未免太敢想了。
深深看了曹操一眼,刘备转身便走,遥遥有一句话随风递了过来:
愈发接近,刘备就愈发觉得那些美玉折射出的光彩有些太过耀眼。
他看到一块宝石出列,微不可查的前后摇晃了一下,随后是一个慢吞吞老气横秋的声音:
“左将军乃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立非常之功,曹贼专权时人莫敢正言,侮辱斯文黎民望其败亡。”
“主公,此间事了,当动身了。”
说着还补救似的道:
曹操终于不耐:
“刘玄德汝怎的这般莫名其妙?”
刘备对曹操的惊叹大笑,随即归剑入鞘道:
有一搭没一搭看着许昌这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刘备问身旁的庞统:
“主公何必又懊悔?”
但那边刘备还在兴致勃勃的述说:
“且太学已有雏形的新学,与经学也必起争,非主公意气之为所能损益。”
刘备也暂且放下心来:
“还好,未能误了明日的光幕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