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播放完毕了,现场所有观众的情绪终于可以宣泄了出来,刚才在观看弗兰克慷慨激昂的演讲时,现场就有人开始吹口哨、鼓掌了,但由于电影还没有结束,所以不得不压抑自己,一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字幕之后,观众们压抑的热情在这一刻都完全凝聚成掌声,将福克斯剧院充斥得满满当当。
雨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有些感叹。这不是他第一次观赏“闻香识女人”,穿越之前他就看过这部电影了,而且不止一次,但这次的观赏体验却是截然不同的。以前雨果看这部电影时,视线几乎都凝聚在阿尔精彩绝伦的表演上,一场探戈、一次飙车、一次演讲,这都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像。可现在,雨果却能够看到更多东西,看到自己的表演,也看到电影透露出更加深刻的含义。
电影,特别是经典电影,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载体,它不仅承载着人们的喜怒哀乐,而且每一次观看都会有不同的体验。也许烂片也能看出新的吐槽点,而佳片则会如同老酒一般越陈越香。
恍惚之间,雨果又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喜欢电影的理由:因为它能够寄托人们内心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深刻的浅薄的,复杂的简单的,都是如此。
耳边的掌声并不激烈,因为现场观看电影的观众也就只有不到三百人而已,但是这个掌声对于雨果的意义却远远大于简单的赞叹,更是对雨果的一种肯定。当电影播放结束之后,雨果坐在椅子上,又激动又胆怯地不敢回头,因为他害怕看到观众们失望的表情,他害怕自己的表演将这部经典电影毁于一旦,一直到掌声传来,雨果冰凉而僵硬的四肢顿时温暖了起来。
汜减 75&#122w&#46co m 汜。回过头,在电影院并不明亮的灯光之中,雨果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上却带着相似的情绪:激昂,弗兰克的演讲将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热血都激荡得澎湃异常,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在这一刻,雨果的胸腔被一种温暖的气体充斥得满溢,那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间回荡,让雨果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也鼓动了自己的双手,掌心与掌心接触的实感才让雨果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嘴角的笑容这才绽放了开来。
“我们应该上前了。”阿尔拍了拍雨果的肩头,视线看向了剧院座位的正前方,马丁、博等人已经走了过去。雨果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电影的首映式,他作为主演,电影放映结束并不是结束,他还需要接受媒体的采访和观众的提问。
这是雨果第一次站在所有人面前接受审视,这种感觉和首映式的红地毯十分不同,就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闪光灯所包围,那种暖洋洋的氛围让人彷佛随时都可以腾空而起一般,这种感觉很是美妙。
“雨果,你在影片里的表现十分精彩,完全可以说与‘哈德森之鹰’里的表演判若两人,你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之前大部分问题还是集中在导演马丁和男主角阿尔身上,毕竟他们才是最主要的,至于雨果作为配角,等了两轮之后才迎来了第一个问题。
面对这样的问题,雨果轻笑了起来,“呃,我想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再去想上一部电影吧。”雨果的自我调侃让现场响起了一片轻笑声,“这部电影的拍摄,阿尔提供了许多帮助,他是一位伟大的演员,我必须表示我的感谢和敬意。”
“那对金酸莓奖你有什么想法呢?”又有记者紧接着就抛出了这个劲爆的问题。
&#29306&#22914&#32&#116&#105&#97&#110&#108&#97&#105&#120&#115&#119&#46&#99&#111&#109&#32&#29306&#22914&#12290雨果耸了耸肩,微微地点着头,“我希望阿尔不会被我拖累到。”雨果这机智的回答没有回避尖锐的提问,但也没有羞愧难当地回避,反而是用一个侧面的方式进行了回应,带着一点自嘲和幽默,同时也让人想起了雨果在金酸莓奖颁奖典礼上的激动,颇有喜感。
现场观众都哄堂大笑起来,而阿尔更是搂住了雨果的肩膀,然后拍着雨果的胸膛,笑着扬声说到,“如果你这样的表演都要进金酸莓奖提名的话,那我不介意拿奖。”阿尔也算是在媒体面前正面地表达了对雨果的支持,这是十分难得的,反倒让雨果没有了刚才的机智,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在“闻香识女人”上映之前,大部分媒体都不看好这部作品,这种负面言论几乎是占据了一面倒的优势,但正因为大家都没有太大的期望,所以走进电影院之后,得到的惊喜也就更加巨大。首映结束之后的媒体采访就显得其乐融融,虽然记者们依旧不愿意放过雨果的金酸莓奖,但至少气氛不再是僵硬和讥讽了。
可是,现场氛围是一回事,专业影评人撰写的评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要忘了,还有观众们的反馈也是不同的一回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因为担心评论而一夜都睡不着的雨果,顶着两个黑眼圈像行尸走肉一般踩着沉重而僵硬的步伐走向了厨房,等走到厨房之后,雨果却又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两眼无神地打量着四周的厨具,一脸茫然,结果只能像幽灵一样飘回客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在沙发上。
当查理兹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亚历克斯则站在卫生间门口刷牙,看着沙发上的雨果无奈地直笑。查理兹穿着简单的t恤搭配运动裤踩着拖鞋走到了卫生间门口,亚历克斯原本要让开位置给查理兹使用卫生间,但查理兹却在门口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