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还没到三分钟陈飞就写好了,然后,他把碳素笔和本子一起递给了李澜,然后小声地和李澜说了一些什么。
因为距离比较远,而且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所以杨薇不知道陈飞跟李澜说了些什么,她只是知道,陈飞拿着那个本子,指着他刚才写的那些东西,嘀嘀咕咕地跟李澜说着什么,好像是讲解和指点,李澜听得连连点头,李澜的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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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的指点不超过两分钟,之后他就转身走了,李澜乐颠颠地、很小心地把那个本子收好,然后转身朝杨薇这边走来。
杨薇突然冒了出来拦住了李澜。
“李澜。”
“啊?杨......杨薇?”李澜被吓了一跳。
杨薇忍了又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李澜,飞哥是不是给你写歌了,刚才他说的那个《2010年的第一场雪》是不是写给你的?”
厽厼。李澜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笑意地回答:“是的。”
杨薇立即道:“李澜,能给我看看歌词吗?”
“呃?”李澜有些犹豫。
杨薇于是立即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用撒娇一般的语气道:“李澜哥,你给人家看看嘛,人家一直很崇拜飞哥的,可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飞哥创作,这是第一次,人家真的很好奇嘛,我马上也是飞哥的人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师妹了,李澜哥,给人家看看嘛!”
“那.....好吧。”李澜把那个笔记本很小心地掏了出来,递给了杨薇。
杨薇立即迫不及待打开。
“慢点,别弄坏了!”李澜急忙说道。
但杨薇根本不可能慢下来,哧啦哧啦哧啦,她快速地翻动着,很快就找到了最新一页。
歌名果然是叫2010年的第一场雪。
看到那一行行工整而又飘逸的字——杨薇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够把工整和飘逸这两种气质结合得如此完美。
她不是书法家,她不懂书法,但她知道字想要写得工整,那就得像印刷体一样,剔除一切个性化的东西,可是飘逸是一种气质,他又需要书写者不要循规蹈矩,所以这两种气质,很难结合,强行扭在一起也是四不像,但现在,她发现陈飞的字完美地契合了这两种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
她呆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开始看起了歌词。
歌词:
2010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10年的第一场雪
是留在乌拉尔其难舍的情结
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
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
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
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
&#32&#36861&#20070&#30475&#32&#122&#104&#117&#105&#115&#104&#117&#10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看完歌词,她这才发现陈飞刚才不仅仅只是谱了曲,他还把编曲也写出来了。
“天哪!”
杨薇彻底呆住。
就刚才那么一会儿,陈飞不但写出了歌词,谱了曲,而且还给这首歌编了曲。
一个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能做那么多事?
呆了呆,杨薇这才仔细看起了曲。
《2010年的第一场雪》这首歌,有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格,旋律也并不复杂,流畅上口,旋律优美,虽然此时还没有听到小样,但杨薇能够想象,这一首歌加上李澜那独特的嗓音,一定别有一番风味,一定能够很快红遍大江南北。
这首歌虽然节奏突出,风格粗犷,但是却有一种宁静在里面,去除都市繁华浮躁的宁静,音乐中流露出西域天空与沙漠的广袤和清静。
李澜的嗓音略带沙哑,浑厚,与少数民族音乐的豪放非常吻合,同时他的演唱深沉,凝重,把各种情调的歌都演唱的非常有张力。
看完了编曲,杨薇的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呼——
她缓缓吐了口气,随后小心把本子合了起来,递给了李澜。
“李澜哥,飞哥对你真好!”她喃喃地说。
这句话,她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全是真情实感。
她的心里,真的对李澜充满了羡慕,但没有嫉妒,不敢。
李澜听了她的话,憨憨地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飞哥以后对你肯定会更好。”
“真的?”杨薇随口问。
“真的。”李澜认真回答,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飞哥对他的人,无论是谁,都很好。”
李澜拿着他的小本子兴高采烈地走了,杨薇站在后面,默默地目送着,此时,她越发坚定了一定要好好跟着陈飞的决心,如果说之前的坚持,只是出于一种赌徒的豪赌心理,那么这一刻,她的坚持则是全部出于理性的认知。
与她想象的完全一样,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2010年的第一场雪》这首歌就在环球音乐上线了。
李澜此时已经是全国人气最旺的歌手,人气比那些老牌歌手都要旺上几分,虽然网上骂他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人叫他滚出音乐界,但越骂,他反而越红,所以这首歌一经上线,一下就窜到了环球音乐下载排行榜周榜的前十位置,那下载量.......实话实说,杨薇都有点眼红了。
网络上到处都是关于这首歌的评论。
“《2010年的第一场雪》这首歌,我是在单位的网上听的,整个单位的灯都黑了,除了我的办公室,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这首歌,但我点开,我听了。应当说,那是一种沧桑的声音,是一个真实的西北男人的风格。我在意他歌声中的平静的疼痛,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忧郁、沧桑和疼痛,一下子击中了我。我坐下来,反复听——我流下了眼泪。”
“我相信,我的眼泪是浑浊的,里面掺杂了沙漠常年的风沙,自然也有自己内心隐秘的悲怆和忧伤。我在想,一个男人把歌声作为一种生命和内心的纸张,在风中展开和悬挂,不理睬那些飞行的灰尘和石子,也不理睬听、看的那些人的面孔和心情。这是一种姿态,一种令我渴望并努力靠近的姿态,他显然是孤独的,独立的,苍凉的,决绝的和沧桑的。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