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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柔避开顾云昭的碰触。

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冰冷。

“这不可能！”

程外婆听到程晓柔这样说，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晓柔，你怎么这么糊涂！”

她用力抓住程晓柔的手臂，“云昭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想要他怎么样？是不是气死我，你才肯甘心！”

程晓柔紧咬了咬唇。

眸中泪水打转：“外婆，你这是在逼我啊！你知不知道他……”

害死了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根针似的，扎在程晓柔的嗓子眼里。

她不能对程外婆说出这件事。

不然的话，程外婆的身体肯定接受不了。

程外婆见程晓柔不说话，原本紧攥着程晓柔手臂的手松开了。

她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她是看着程晓柔长大的。

知道程晓柔特别爱顾云昭，甚至可以说爱顾云昭，爱到没有尊严的地步。

所以才会将父亲留给她的股份，全都给了顾云昭。

此时顾云昭都对她说软话，她竟然还坚持跟顾云昭离婚。

于是，程外婆问顾云昭：“云昭，你到底对晓柔做出什么事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坚持和你离婚？”

顾云昭难得对程晓柔态度放的这么低。

没有想到程晓柔竟然这么不知好歹，还坚持跟他闹。

此时即便程外婆不问他。

他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对程晓柔说道：“程晓柔，你还在怪盼阳？认为盼阳买通了张秘书害死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做母亲？”

程晓柔花容失色：“顾云昭，你给我住口！”

程外婆听到这儿，只觉得脑袋嗡得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

她下意识地问程晓柔：“你流产了？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程晓柔看着程外婆遽然一白的脸，慌了。

顾不得再和顾云昭生气。

她抓住程外婆的手臂，说道：“外婆，你别听顾云昭胡说八道。我没有……”

顾云昭恼怒地打断程晓柔的话。

他对程外婆说道：“外婆，你好好管管晓柔吧。晓柔前段时间怀孕了，那孩子有问题。她非要坚持生下来，不肯打掉。后来那孩子果然没有保住，还让她伤了子宫不说。她竟然还利用那孩子嫁祸我不成之后，又嫁祸盼阳。非说是盼阳让她流产的。你看她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唐筱筱听着顾云昭噼里啪啦说的这一大段话，想要掐死顾云昭的心都有。

而程外婆死死地看了顾云昭一眼。

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来得及说出话。

一张嘴，就吐出一大口血。

身子像是秋天的落叶一般，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上摔去。

程晓柔嘶声叫了出来：“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