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一半说对了,应该勇于接受环境的改变,应该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自在,而不是一味缅怀以往。
苦笑,可我做不到。
知理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
一件深衣披上了我,三儿的声音在旁边说:“贵嫔,虽说快入夏了,可这夜还是怪凉的,让奴婢把窗关了吧。”
转头笑望着她,“太子带你进宫到现在,还没一天呢,话倒学得有模有样了。”
三儿腼腆的笑笑:“奴婢从小跟着家人奔波,别的本事没学到,可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要不然,就要吃亏了。”
“吃亏?”我喃喃着。
正在这时,尖细的嗓门在殿外响起:“皇上驾到——”
身子几乎是惊弹起来,回神就见三儿愣望着我,似是被我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
此时,明黄身影已走了进来。
一翻行礼,三儿悄悄退了出去。
烛光将他傲岸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没有望向他,也就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低垂着头淡淡问:“皇上饿了吗?妾身去传御膳房上点心吧。”
“不用了,朕很累,想早点休息,给朕宽衣。”薄凉声音冷峻了几分。
“是。”
与他仅隔了一步之距,可迈出这一步却无比艰难。
当手碰上他时,却是怎么也无法解下那根带子。
过于接近,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
额上冒出了冷汗,可不论怎么解,那带子还是不动分毫,甚至越解越往死里结。
他太高,我是惦着脚尖在解那衣带,时间过久,脚已生痛。
腰上一紧,他的手扣上了我的腰,一扯,跌入了他怀里。
猛然抬头,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他凉寒开口:“再这样下去,朕今晚不用睡觉了。”
也奇怪,被他这么一说,那衣带竟解开了。
到解第二条带子时,他放开了我。
这才发觉,能解开第一条衣带,全是因他方才放在腰上的手紧紧的摁固着我身子,承受了我大部分的力量,使我不用把力量全都压在脚上,减轻了疼痛,全身更不必因他过高的关系而紧绷着才轻松解开了衣扣。
终于,外衫被解了下来。
当他只剩下单薄的明黄绸衣时,我的身子已紧绷到了极点。
也在这时,他的手突然触上了我。
本能的挥开了他。
“你已是朕的贵嫔,还想反抗吗?”他冷冷逼近我一步。
紧咬下唇,没说话,只脸色极白。
他的手终于抚上了我,解开了衣襟的带子。
外衣缓缓褪下,当解到只剩下亵衣时,他抱起了冰冷的我走向床。
床是软的,是我从未睡过的软。
身上的男人却是冷的,那眉,那目光,那鼻,那薄唇,无一不透着一股叫人生寒的冷与惧。
他吻着我,从眉开始,不容我任何的抗拒,密实的一点点往下。
他的唇很冷,直到覆上我,辗转的吮吸着时,才渐渐热了起来。
身子极为僵硬,甚至起了颗颗的疙瘩。
察觉到我的排斥,他的吻更为深入,也更轻,更柔,一路而下,从颈来到了胸,轻轻的吮着,温热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点点的疙瘩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酥麻感,还有点痒。
他的十指与我的紧紧相缠着。
僵硬的身子软了起来,他身上的火热似乎传染到了我。
当他的唇再次覆上我时,脑海竟然迷惘了,取而代之的是感观的世界。
拼命想拉回意识,可在他温柔的吻下,只越来越蒙胧。
二具滚烫的身子相缠着,他的吻越来越深,我的意识也越来越远。
直到他深深的挺进了我,结合的刹那,一丝呻|吟从我嘴裏溢出。
眼睛陡然睁大,纯感观的快|感一如潮水般褪去。
他眸子薄凉清冷的望着我,没一丝一毫的情欲之感。
清楚的从他寒潭似的目光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满脸的潮|红,眉目间尽是未退完的欲潮。
这一刻羞愤钻满了我全身。
他依然律动着,每动一次,体内的欲潮再次蠡动,理智已然回到了脑海,可身体的反应却让我恨不得此刻死去。
在他最后几次的深挺中,身子一阵阵的战栗,被我咬牙克制着。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房间里处处充盈着淫|糜的味道。
他起身,赤|裸的站在我面前,修长伟岸的身躯结实而均长,凉凉开口:“侍候朕沐浴。”
浴池,宫女早已准备好了热水。
他入了池,正当我准备服侍他清洗时,他突然道:“脱衣,进来。”
我一愣。
“要朕说第二边吗?”
紧咬下唇,脱下了薄薄的外衣,步入浴梯,接近他。
他抱紧了我,毫无温柔,狠狠一个挺进,深深刺进我体内。
水的润滑并未使我感到疼痛,随着他每挺进一次,身子也就渐渐僵硬。
我却舒了口气,至少不像方才那次有感觉,方才一定是身子异常才那样吧。
“果真如此。”凉寒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
在我思索着他这话时,他又吻上了我。
我木然着,任由他吻着。
吻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辗转反吸着,唇齿相濡间,他循序渐进的引着我回应。
僵硬的身子在他轻柔,呵护的吻下渐渐变软,思绪又被缓缓带离。
本能的青涩的回应着。
他的挺进变缓,在我适应了之后,才逐渐变快。
水一波一波荡漾着。
在最后的冲刺时,我被陌生的情潮冲得昏了过去,记得昏过去之时,看到了他在笑,一个明朗温暖的笑容,仿佛有淡淡光华自他眼底焕发,那样的闪亮夺目。
这个男人。也会这样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