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愤怒的小孩(1 / 1)

葛城美里从监控看到了外面的情况。毫无疑问,对方是来真的,她咬咬牙,力量根本不成例,最少在军队来之前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所有人,停止攻击,关闭全部舱门!”继续下去也只是无谓的牺牲,葛城美里早发现了对方并不会攻击放弃抵抗的人,现在能够做的只是拖延下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放弃这个总部。“切,真没意思。”艾斯德斯很快发现没有手持武器的敌人出现,不由有些扫兴,但也没有因此开始屠杀手无纯铁的俘虏。在这时,葛城美里的声音从广播传出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商议的话,我们会尽力满足。”艾斯德斯根本没有搭理,她手的利剑已经开始绽放紫金色的光芒,浑身的魔力逐步转变为来自钢壳世界的力量,那魔力更适合对建筑进行破坏。莱茵哈鲁特倒是秉持着一贯的优雅,“我等接到的命令,是将所有人驱逐并完全毁灭这里,没有可以商议的可能。”在将一个防御舱破坏之后,剑圣与艾斯德斯兵分两路,一个朝着eva的安置处直冲过去,另一个朝着总部地下冲去,葛城美里见事不可为,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凌波丽,你立即出击,挡住莱茵哈鲁特,真嗣,你负责掩护,其余人,做好撤离准备!”如果总部被毁,那先不说seele的反应,nerv的名望必然会遭受严重打击,甚至被废除也不是不可能,这里承载着她亲自向使徒复仇的希望,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愿意放弃。凌波丽听到命令后愣了一下,但是长期服从命令的习惯还是让她开始启动零号机,抬起武器,做好抵御来袭的准备,心里面却第一次有种慌张的感觉,她从未想过,或者从未去想碇源堂和另一边的沈付等人,会有敌对的时候。“轰——”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剑气带着宛如连光线都被斩断的漆黑划过,面前的合金墙壁轰然倒塌,持剑横立的莱茵哈鲁特这样一步步从废墟走来,仅仅一人,却带给所有人带来一种不可战胜的恐惧感。凌波丽猛地抬起步枪,火力系统已经瞄准,但迟迟没有按下按钮,不是因为她知道这没有用,而是脑海里总浮现出此前在家里饭桌的画面。“丽,我这次接到的任务是带你回去。”莱茵哈鲁特宛如没有看到零号机对准他的武器,而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平静,他看向站在高处指挥室的葛城美里,“半小时后,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离开,这里都会被彻底破坏。”“我想要知道原因。”葛城美里深呼吸,她知道身后的所有人都在望着她。“你们的司令碇源堂,单方面破坏合作条约,绑架吾主之女,并且试图用禁忌的人体炼成技术复制吾等主母,每一件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是对吾等底线**裸的挑衅,合作关系已经不复存在,破坏这里只不过是开始,你们必须要为碇源堂的行为付出代价。”莱茵哈鲁特的目光和语气都非常冷静,但正是这种冷静让所有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可真的是无可化解的冲突!葛城美里狠狠的一拍桌子,她此时恨不得把碇源堂从病床拉起来然后给他一记老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身为总司令却打算致nerv于死地吗?“所以是你们打伤了父亲!?”碇真嗣原本正处于高度紧张当,脑海里满是父亲躺在病床的身影,心里面不断重复着自己要保护他,所以在听到莱茵哈鲁特的话后甚至来不及多想,愤怒让他猛地驾驶着初号机从后面冲出来,对着莱茵哈鲁特疯狂扫射,同时宛如发泄般疯狂大声喊叫着。然而,凭他怎么可能伤的到剑圣,莱茵哈鲁特滑过一道道残影,在一瞬间出现在初代机面前的半空,龙剑雷德出鞘,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面前的一切都崩塌了,世界宛如被割成了两半,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以普通人的精神力近距离观看剑圣的出剑无疑是震撼无,这一幕必然会永生难忘。终于在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整个初代机从腰间开始崩离,半身缓缓滑落,鲜血狂涌,赫然在这一剑之下被直接腰斩。碇真嗣是碇源堂的孩子,虽然迁怒是骑士所不齿的行为,但是给予敌人以惩戒,捍卫主人的尊严却是骑士的职责所在,既然拿起了武器,那无所谓年龄。凌波丽还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里面不断的浮现出碇源堂当日为了救她不惜烫伤自己双手的画面,还有艾米莉娅等人拿她当家人,每天等她回家用餐的画面,她大概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只是方才莱茵哈鲁特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孰对孰错再明显不过。“所有人......准备撤离!把真嗣和初代机一起带走。”军队虽然正在赶来,但是葛城美里已经不报什么指望了,近距离下剑圣的攻击已经彻底抹去了她所有反抗的信心,nerv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只要eva还在,不,只要初代机还在,哪怕只剩下她一人,她也会继续进行对使徒的复仇。“丽,你也先驾驶着零号机离开这里吧。”莱茵哈鲁特飞到零号机的面前,他能够感受到艾斯德斯已经从地下带着那些“奶粉”离开了这里,用不了多久碧翠丝的大型魔法攻击会降临。凌波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过葛城美里没有再命令她进攻,这让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蓦然间,在那些工作人员正在努力的把初代机的两截身体运到电磁弹射通道时,本应该受重伤完全停止行动的初代机忽然开始挣扎起来,被装甲封住的嘴巴一点一点的张开,露出排列整齐的白色牙齿,发出宛如狼嚎的长啸声,庞大的a·t力场甚至支撑着整个半身悬浮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