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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近一点,一辆警用suv呼啸着离开了凤尾山别墅区,开往滨海市区。
在警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红色甲壳虫车。
警车内,言自若陪着言非凡坐在车后座,坐在副驾驶位的郑立斌,向两人介绍人质劫持事件。
“繁华里小区七号楼一单元十五楼的朱峰、刘虹一家,在家里私自开办了一个学习辅导班。”
“今上午,他们在家辅导了五名小学生。”
“上午十点半左右,同一小区的居民于云志,携带剔骨刀,一桶十升的汽油,还有几罐杀虫剂闯进了他们家。”
“于云志把五个孩子,妻子刘虹,还有他自己都关在了厕所中,并在他自己身上和刘虹身上浇了汽油,并胁迫在外面的丈夫朱峰用沙发、桌椅等物品把卫生间的门从外面堵上。”
“然后,于云志就让朱峰向我们报警!”
听到这,言自若忍不住打断问:“这于云志与这对夫妻有仇吗?”
“还是他与某一个孩子的家长有仇?”
郑立斌摇了摇头,说:“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没查到于云志与这对夫妻,还有几个孩子的父母有多大的仇怨。”
他又进一步介绍说:“这个于云志今年三十一岁,父母健在,未婚,曾经有一个谈了三年多的女朋友,在去年分手。”
“他在今年三月份从公司离职,因网络赌博败光了积蓄,还欠下了大量欠款……”
停顿了两秒,郑立斌又沉声道:“在六月份,他确诊了肝癌,中晚期。”
言自若禁不住啊了一起,一脸担心的问:“他这是绝望之下报复社会吗?”
她又紧接着问:“郑警官,他劫持几个小孩和那位妻子,为什么一定要求和我家非凡见面?”
“他总不会是想着让非凡给他治疗肝癌吧?”
郑立斌答非所问,缓缓的说:“我们的人,被严格要求不准进房子一步,只能通过留在房子里的朱峰与于云志进行交流。”
“我们在交流中发现,这于云志神智清楚的很,没有发现发疯的迹象。”
“他也向我们明确表示,知道自己得了肝癌,没多少时间活头了,要求找言医生你,不是为了治病,是另有他事。”
说着这话,郑立斌把平板电脑递了过来。
“言医生,在你印象里,可认识这个于云志?工作和生活中,你可与他产生过交集?”
言非凡接过平板电脑,打量着屏幕上的照片。
这是一个戴着近视眼镜,颧骨略有些突出,看上去有些书生气的男子。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
言非凡再次搜寻了一下记忆,说:“我可以确定,我和这个人没有过交集。”
他把平板递还给郑立斌,分析说:“郑警官,他做这样的事情,应该与网络赌博有关联吧。”
“我从网上看到,有不少人被网络赌博害得倾家荡产,你们警方怎么不下大力气管一管啊?”
郑立斌苦笑一声,说:“言医生,我们有在下大力气啊。”
“只是不少网络赌博的服务器,都设在国外。而且不少这样的网站,在当地还是合法的。”
“我们只能扫荡他们在国内线下和网上宣传拉客的人员,可是防不胜防。”
“我们也有在大力宣传赌博的害处。”
“但总有一些人受不住诱惑,认为自己手气好,本事大,想走捷径赚大钱。”
言非凡轻叹了一声。
难道那些倾家荡产的赌博之人,就像是当初的小舅,不知道这赌博的害处?
他们都是晓得的。
他们或抱着浅尝辄止,或者抱着发财梦,或是撸羊毛赚一把就撤的心思,踏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庄家更加的精明,一步又一步的吊着你,直到你输一个彻彻底底为止。
对于这种因赌博而倾家荡产之人,言非凡个人认为,是不值得同情的。
他们可以说是自找的。
至于输光了家产,铤而走险,像于云志这样做出危害他人和社会之事,就更需要唾弃和严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