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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的后衙内,房玄龄正与杜如晦一道品着香茗,这天聊着聊着,自然绕不开刚刚发生在两仪殿的那件事。
房玄龄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问:“克明,方才那件事,你怎么看?”
杜如晦摇了摇道:“陛下平日里虽也时常乾纲独断,但似今天这般,却是绝无仅有,老夫觉得,必然是杨晨那小子又给陛下说了些什么吧。”
“是啊,可惜了,这小子虽然满身怪才,但终究是个少年心性。他若是能再等个十年八年,到时候就算给他封个异姓王,我等也是没有意见的。”
房玄龄用指节敲了敲桌案,又道:“开府仪同三司,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殊荣,如今却是被一个半大小子给抢了去,嘿嘿,克明,你说长孙无忌今晚会不会气得夜不能寐?”
杜如晦脸色凝重:“木已成舟,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益,这小子既然想脱离长安这座樊笼出去大展身手,那咱们这些老骨头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全力替他遮风挡雨了!”
闻言,房玄龄起身望向门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国公府。
下朝后的程咬金正在家里没来由的发着脾气。
“这些花怎么长得这么丑,来人,全都给我拔了。”
“这鸟怎么如此聒噪,来人,给我宰了做成下酒菜!”
“这椅子怎么这么膈屁股,来人,给我劈了当柴烧!”
“这……!”
崔氏一把揪住程咬金的耳朵,骂道:“程咬金,你给我差不多得了啊,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再这么由着你,你是不是得把咱们国公府给拆了呀!”
见夫人动怒,程咬金赶忙笑道:“嘿嘿,哪能啊,夫人消消气,俺老程就是觉得心里憋闷,这才想去去火。”
崔氏又道:“想去火?行啊,去院子里耍你那三板斧去!”
程咬金无奈,只得悻悻走到前院,刚想借酒浇愁,却见程处亮趴在门口张望。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像个娘们一样趴门缝!”
程处亮憨笑一声,贴着门框走进正堂,笑问:“爹,我听说陛下赐给杨晨那小子组建府衙的荣耀,这事是真是假呀?”
程咬金本就是因为这事生着无名火,这会程处亮还不怕死的跟他说这事,他火气就更大了。
刚想上去踹两脚出出气,眼角就扫到程处亮那只假肢,顿时便打消了要揍他一顿的念头。
瞪了一眼程处亮,道:“这事是真是假,跟你又有何干系?”
被自家老爹的臭脸吓了一跳,程处亮就识趣的没再继续打听,老实的转过身准备走人。
瞅着程处亮那略显宽厚的背影,程咬金不禁老心一揪。
孩子已经大了,自己或许不该再像以前那样,凡是都靠拳头说话了。
“站住,过来坐下。”
正打算默默消失的程处亮顿时脊背一僵,小心翼翼转过身来,道:“爹,怎么了,可是要孩儿去给您拿酒?”
程咬金没理他,自顾自给程处亮倒了碗酒,道:“处亮,为父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那天为父在太液池旁一脚将你踹进湖里,你怨不怨爹?”